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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能多体谅你一些该多好,至少也不该给你添麻烦、为难你啊。 锦帆又笑,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肯为别人着想,世界大同早就实现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姑姑的做法我不觉得有错。她要做采购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满足她,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本事吧。 乔歆微微叹了口,而后,将带来的那个文件袋递给锦帆。 这是?锦帆眉梢略挑。 你交待我调查的东西。 乔歆不意外地看到锦帆呆了一瞬,立即匆忙打开纸袋,把里面的东西取出,仔细察看起来。 里面有一张书面资料,还有一张照片。 严玉萍,51岁,有一子,家住锦帆下意识地小声念着纸上的内容,又看看那张照片,然后抬起头,愣愣地望着乔歆。 你真的查到了?连照片都有,我爸爸和她相好的时候都没留下张照片这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严玉萍没错吗? 那当然了,你以为现在的侦探社都是吃白饭的啊?乔歆不以为然,不过因为已知线索实在太少,侦探社也着实费了番工夫,所以耽搁到现在才有结果。 锦帆又低头看材料。有一子他喃喃地道,脸上现出恍惚的笑容,我果真有个弟弟!上天真是厚待我们凌家,就算我现在立刻死掉,我们家也不会绝后,公司也有人可以托付 锦帆!乔歆受不了了,这就是他对于凌锦帆要找到这个叫严玉萍的女人总有一种抵触情绪的原因。 二十多年前,已经结婚、生了锦帆的凌父与严玉萍相识、互萌爱意,不过很快,这段婚外情便以严玉萍的主动退出告终。那之后,凌父举家搬到了T市,开始创业。十年之后妻子因病去世,他带着十七岁的锦帆回到Q市,将家业重心转移到这里,却再也没同严玉萍有过联系。直到不久前,凌父临终嘱托锦帆要找到严玉萍,还说,如果她生活得不幸福,要求锦帆代为照顾。 然而自从父亲去世,锦帆好像着了魔一样,心心念念查找严玉萍的下落。乔歆明白,锦帆这么积极并不是因为父亲的遗愿,而是抱着荒唐的想法,希望他的父亲和严玉萍生下过孩子。 而现在,他的希望成了现实,严玉萍的确有一个儿子,可是,一想到锦帆如此希望的理由,乔歆就怎么也无法为他高兴。更何况 锦帆,你先别这么肯定。严玉萍虽然是有个儿子,可孩子的父亲不一定就是凌伯伯啊。 锦帆顿了一刹,将资料和照片折好塞进衣袋,把桌面的东西略一整理,然后站起身。 所以,我们现在去证实。 证实?去找严玉萍?乔歆讶异。 锦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走吧。未等乔歆回话,他已经拉开门,走出了办公室。乔歆无奈,只得跟上。 锦帆,你别激动,别走太快,等等我 上午下了一场雨,黄昏便停了。乌云散去,弯弯的月弓升上了天空。 乔歆开车,载着锦帆去资料上注明的住址找严玉萍。那个地址有些偏僻,乔歆从没去过,只能听从GPS导航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行驶。 汽车七拐八扭进入一片胡同交错的居民区。这里的房屋十分破旧,道路脏乱,看上去有点像贫民窟。乔歆不敢随便停车,绕来绕去还是只能把车停在几条街之外,自己和锦帆下车,步行过去。 再拐过前面一个弯,就是严玉萍家所在的胡同了。然而,还没来得及感叹胜利在望,乔歆与锦帆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他们听到前面那条胡同里人声嘈杂,似乎出了什么事。两人迅速转过弯,看到狭窄的胡同里堵了辆救护车和一辆jing车。围观的人把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锦帆见状,心中无端一耸,连忙向一个围观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对方连连摇头,告诉他,惨哪!有个女人从六楼上跳下来了,那人住我楼上,姓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凌: 榛子: 小水晶:我有罪。。 ☆、伶仃 一听坠楼女子的姓氏,锦帆和乔歆的脸色变了。 姓严?那她是不是叫严玉萍?乔歆急忙追问。对方还没回答,锦帆已经不假思索地拨开围观的人墙,挤了进去。喂,锦帆!乔歆见状只好跟进去。 人圈中央的地上染着一滩血,医生和护士正在将担架上蒙了白布的人往救护车上送,看起来,人已经当场死亡。 锦帆蹙紧眉头,叹了口气,至少,他得弄清楚死者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严玉萍。环视现场,另一边的警车旁,两个警察正在向一个人询问。锦帆的视线落到那个人面上,顿时身体一僵。他下意识地眨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走过去。 严榛? 听见锦帆脱口而出的名字,正在接受警察盘问的人机械地缓缓扭头,眼光呆滞地盯了锦帆许久,却什么也没说。石雕一般神情僵硬的脸上,原本明灿灿的大眼睛此时暗淡无光。锦帆的心头抽痛了一下。 严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凌锦帆呀。 跟进来的乔歆注意到了锦帆的举动,也向他们走过来。 怎么了,锦帆?这是谁?他看见了严榛,觉得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他是谁。 这是死者的儿子,你们认识吗?警察问。 是的,我认识他,但不认识死者。锦帆回答,又问警察,请问,死者是叫严玉萍么? 警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笔录,点点头,是的。我们勘查了现场,又给死者的儿子和目击证人作了笔录,判定应当是自杀身亡。 警察的调查告一段落,便先一步离开。救护车要将死者的遗体载到殡仪馆,严榛上车,出乎人意料的是,锦帆也要跟着去。 锦帆,你?乔歆吃惊。锦帆冲他挥挥手,我陪他去,你开着车先回家吧。 不及乔歆再说什么,车开走了。 来到殡仪馆,严榛脸色苍白,心神恍惚,说话、反应都很迟钝,锦帆只得代替他同工作人员商谈,处理他母亲的后事。 一切都协商妥当之后,两人离开殡仪馆。夜色已浓,道路上行人寥寥,昏黄的路灯光将两条投在地上的人影拖曳得又瘦又长。 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段路,锦帆停下脚步,身边的严榛也停了下来。他神色仍然呆怔,甚至不辨方向,只是下意识地跟着锦帆的脚步。 你母亲的葬礼定在明天。锦帆开口。严榛彷徨地盯着地面,半天,默默点了点头。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锦帆问。严榛顿了顿,微微摇头。 除了你母亲,你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锦帆又问,严榛也同样摇摇头。 锦帆幽幽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望望头顶的星空。今晚本是想来向严玉萍问清楚,她的儿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