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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见你,不,应该说,在发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位严玉萍的儿子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严榛茫然,那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我彻底被你迷住了,就把这码事给忘了呗。 我让你说正经的,别给我油腔滑调。 我是说正经的啊。锦帆脸上并没有戏谑,他看着严榛有些失神的表情,微微笑了。 坦白说,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你,你就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你的个性和处事方式就像一只我行我素、无拘无束的小野猫,让我既好笑又觉得羡慕。我想,我大概从那一刻起,就被你吸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要的那颗心 你母亲去世那天,我和乔歆其实正要去找她问清你们母子的事,但是,发现她的儿子竟然是你时,我就把我去那里的目的给忘了。办完你母亲的后事,你说要离开我家,我当时心里慌了,什么也没想,脱口就说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子。 严榛愣愣地听着,眼睛都忘了眨。你 锦帆微微苦笑,其实,我父亲在弥留之际只托付我关照你母亲,并没说过他还有个儿子;仔细想想,我也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可是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留住你,所以冲口就撒了这样一个谎,幸运的是如愿让你上当了 看着那人一脸复杂的笑容,显然是得意多过歉疚,严榛的额角一抽,不满地给了他一记白眼。对方见状,连忙收起笑,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怎么就笨到被你骗得团团转。严榛哼了一声,可是想到方才他陈述的说谎原由,心中原本的痛苦和怨气,不知不觉像阳光下的冰,一点一点融化了。 这次真的没骗我? 一次后果已经够严重了,我哪敢再来第二次呢?锦帆赶紧赔笑,而后又有些怅然。 一个人的时候,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以你的个性,这个家对你来说,也许就像一把沉重的金锁,把你的翅膀束缚起来。而我他淡淡垂首,我可能陪不了你一辈子。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没办法,我没办法放开你 所以,我能做的,是尽可能许你一个理想的未来,和衣食无忧的生活,用以换取被我的自私和任性剥夺的你的自由,还有补偿可能给你留下的悲伤 略微回暖的心被那句陪不了你一辈子骤然打入冰冷的深渊。 我不想听这些!严榛浑身颤抖,欲哭却已无泪。他用力地深呼吸,拼命、拼命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握住锦帆的手。 我听乔歆哥说,你以前对他说过,你若不想死,就不会死。我现在也要你这样对我说! 他用那对闪着盈盈泪光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锦帆,近乎命令地大声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会死!你说啊! 说得好!锦帆,你确实该有这样的心态才行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笑眯眯地进来。锦帆介绍: 这是我的主治医师石医生,他跟我爸爸是老朋友,我从三岁开始就接受他的治疗了。 喂喂,小子,你这是讽刺我医术不精么?石医生假意板起面孔,示意身后的护士过来给锦帆测量体温和血压。这时,严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退出病房去接电话。 是flesh club的老板打来的。严榛只好向他说了实情,并说暂时可能不能去上班了。好在老板通情达理,严榛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 稍稍推开门,尚未走进去,听到石医生和锦帆在谈话,严榛下意识地止步,在门边悄悄地听。 不是我悲观,事实就是如此,医生您最清楚不是吗?如果没有合适移植的心脏,我的病是没有希望的,何况移植成功的几率很低,依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就更低了。所以,为了避免失望的打击,我不想抱太大的希望,还是理智一点对我个人会比较好。 锦帆的话语异常平静,有条不紊,简直好像他才是医生一样,方才面对严榛时偶尔闪现的一抹狡黠和撒娇的情态全然无踪。反过来,石医生却沉默了,很明显,对于过于了解自身状况的锦帆,他已无话可说。 严榛没有进入病房,默默地背倚冰冷的墙壁,闭上了双眼。他听得出来,如此冷静、仿佛看破生死的口吻,其实等同于绝望。 我能做什么?我到底能为你做什么? 一颗心脏锦帆需要一颗适合的心脏 没有这颗心脏,锦帆就会死;有的话,他就能活下去。 严榛睁开眼,右手下意识地抚上左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晶:我懒。。。 小凌:大家都知道的事不必说出来。。 小榛子:你不但懒还狠。。 ☆、想给他一颗心 那晚,不顾锦帆的规劝,严榛坚持留在医院里陪他。单人病房条件较好,有电视、沙发等少量家具。下半夜,锦帆睡熟了,严榛裹着薄被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地捱到天明。 第二天起床,护工送来了早饭。严榛看看菜色,不由皱了皱眉。 这里的饭菜吃得惯吗? 还好,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不过很清淡,搭配也合理,不会加重身体负担。锦帆不以为意,催促道,你快到外面去吃点东西吧,医院斜对面有家菜馆很不错的。 严榛默然地点点头,走出病房。他想了想,转身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半小时后,严榛走出医院,茫然地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慢慢走着。 这一段马路上车很多,严榛迟疑一瞬,鬼使神差地走过十字路口,来到车子和行人相对较少的另一条路上。 混沌的目光在整条路和往来的车流逡巡。半晌,仿佛骤然被脑中的某个声音唤醒,严榛猛地握紧双拳,牙关一咬,向着迎面驶来的车冲了出去! 嘎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撕破清早的平和。附近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差点酿成惨祸的车子主人惊出了一头冷汗,惊魂平定后忍不住冲车前的严榛破口大骂,你活腻了?没看见红灯吗?要不是我车速不快,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想死也别在我车前死! 严榛尚未从方才的生死一瞬中回过神来,呆滞地坐在地上不动。被堵在后面的汽车不耐烦地狂摁喇叭。当事的车主几乎要抓狂了,冲下车来想去拉扯严榛,这时,从马路对面匆匆赶过来一人,惊异道,严榛,你怎么了?没事吧? 严榛闻声抬头,见是乔歆,这才稍稍醒悟,从地上站起来。乔歆拉着他回到人行道。那车主见严榛神志恍惚,心想此人可能精神不太正常,既然没人受伤,那就算了。他摇了摇头,上车走人。堵塞的交通也随之恢复正常。 乔歆松了口气。方才在去医院看锦帆的路上,他看见了人行道上的严榛,然而,下一刻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