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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见圣上似有些暑热,想为圣上分忧。 圣上有太医照顾,赵大人怕是忧虑太过吧。不知为何我今日瞧他甚是不顺眼。 赵玉熏好不尴尬。 这,这只是下官的一点心意,更何况这种花宫中也不宜留。 如何不宜留。我咄咄逼人起来。 这花多长于乡野,与皇室如何相宜,他看了我一眼,惊慌起来,这只是下官一点愚见,卫大人不需挂怀。 哼,是么,看来赵大人对皇室喜好很清楚啊。话一出口就收不住了,对皇上如此殷勤小心自是感人,可到如今只不过是个散骑常侍,真真寒心。 到此为止也许就罢了,偏偏我不知中的什么邪,说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 也不知何年何月赵大人才能光明正大的坐到贵妃的位置。 这话一出口,看着赵玉熏吃惊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这回不死也得去层皮了。 卫凌风,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崇元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我。 臣死罪。 然后呢,你是来求朕赐死你的吗? 臣死不足惜。浑身已经不听话的僵直了,我机械的应着,脑海里空白一片。 死也该死个明白啊,崇元帝慢条斯理的说,你来跟朕说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从中午开始我就在内殿跪着,现在宫内已经点上灯了,害怕得太久,心跳反而平稳了下来。看来魏光澈是不会放过我了,横竖只求一个痛快的,想通了这一层,虽然手脚依旧冰凉我脑子却冷静了下来。 臣胡言乱语惊扰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赐臣一死。 是该死,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我一愣随即也就想到了,看样子是要用刑。 如果投进太狱,除了小舅舅估计死烂了也没人会来多看我一眼吧。 听说你私下和仁渊关系很好啊。 关楚仁渊什么事,冷汗顺着后背湿透了衣服。 臣一人之事与他人无关。 谁说有关了,崇元帝呷了一口茶,只是你和仁渊私下交往甚密,倒能容忍他那些毛病。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知道仁渊好男风吧,没觉得恶心? 楚大人一心报国,臣心甚为感佩,不限拘其小节。 当然会觉得恶心,那种时候就只能当作眼不见心不烦,问题是这话眼下肯定不能说。 是么,皇上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起来吧。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线希望,难道是仁渊找祖母求情了?可且不说这消息肯定被封锁了,就算仁渊真有通天眼他也不能这么快啊。 过来,坐下。 明黄色绸缎铺垫的椅子,那是只有天子才能坐的位置。 怎么,还要朕下旨让你坐下吗。 我木木的走过去坐下了,崇元帝站在面前看着我,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我就没了那么多忌讳,也抬起眼看着他。 崇元帝忽然弯下腰来,一只手搭着椅子的副手,另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脸,靠的异常之近,我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任凭他的手指划过我眉梢嘴角。 龙涎香的淡淡气息在鼻端围绕,也许这香有着让人放松的功效,也许是他的大手很温暖,那手动作轻柔,不同于女人的柔腻,很温熙,我不知何为在他的动作之下精疲力竭的闭上了眼睛。 随即我感觉到他柔软的唇覆上了我的。 一凛之下我的七魂六魄忽然回了来,迅速别过头去,他的唇擦过了脸颊,一阵恶寒,还是杀了我吧。 陛下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将我搂在怀里,我死死抓住椅子,拼命忍住一把推开他的冲动。 怎么,不是说忠君不拘小节么。他在我耳边极轻的说道,用我之前从没听过的语气,低沉,温柔,略有些沙哑。 臣死罪。 我大概只剩这一句话好说了。 话一出口,我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热切的情绪忽然消失了,他直起身来,神色冷静得就像刚才那一切都是我的梦境。 滚吧。 我勉强站了起来,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内殿。 ☆、喧嚣莲连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何,13年之后我很容易弄错时间,比如今天,买了面包以为是13号过期的,仔细一看保质期只到明天!拜托商家以后能为眼神不好的手工废将年份写完整么2013不好么 二公子,到卫府了。车夫恭谨的说。 我瘫坐在马车里,只那么经历了一圈,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今天之前我还真以为自己不怕死呢。 终不能在车里坐一辈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下来就看到言良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一见我就说: 二公子,今日老爷得了宫中的消息,急的不行,让你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我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你说我爹急的不行? 是啊,言良点头,有人带来了宫中的消息,老爷知道后惊说为何如此鲁莽。一个下午都在书房忧心忡忡,二公子,是不是您遇了什么事? 我沉默。 还真是啊!言良急的一头汗,二公子别急,老爷定会有法子的。 我看着言良,慢吞吞的说: 是啊,如今我在宫中走动,若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会妨害到侯爵府,爹怕我引来麻烦也是正常。 二公子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言良跟了我好些年,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了。 虽然老爷看起来是更疼爱大公子一些,可您也是他的亲生骨血啊,今天下午老爷有多焦急您是没看到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真的吗? 我骗您干嘛,言良一跺脚,老爷还说,不管他作下什么,我这把老骨头总能担下来。 就像要掉落悬崖的瞬间被人死死抓住一样,我简直是不敢相信,站在卫府门口一动不动,言良急得上前拉我。 二公子真要不信,自己去见了老爷就知。 我随着他去了书房,果不其然,爹一见我立刻就说: 怎么才回来。随即示意言良下去。 屋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不知为何,比之前在内殿还要紧张,心里却开始害怕了,我怕父亲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怎么说呢。 平常我都是低头不看他的,今天也许是受了刺激,眼睛一直跟着他的动作,父亲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半响没说话,也许是因为不惯,也许他早就没那么恨我的了,只是不习惯对我改**度而已。 今日你入宫,见到皇上了没有? 见到了。 皇上今日看着心情如何? 和平常差不多。 尚在担忧政务吗? 孩儿不知。 父亲在书桌旁走了两回,叹了口气。 要是你jiejie还在就好了,她要还在,这回的事也好帮着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