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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仁渊后退了一步又站住了,不过是实话罢了。 随便你,我一转身就要往门外走,结果还是被他拽住了手腕。 松手。我沉声道。 你现在不能进宫,多少双眼睛正看着,就算魏光澈不见你,难保太后不会吃心你妄想干涉朝政!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仁渊一字一句的说: 再不松手,我就用腰间的夕狼将这只手剁下来。 仁渊脸上白了下去,手里却半点没放松,强自道: 你若真能下的了刀,我这手送你也无妨。 我指的,是自己的手。阴鹜的看着他,我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力。 仁渊震惊的看着我,半响冷笑道: 你连怎么办都没想好,就要去求皇上,也不仔细想想,若你不是猪油蒙了心非逼着自己不人不鬼的做什么席上君,周大人又怎会为了你之事惹怒皇上被派遣西凉,他怒视我,眼下你还想参合,是怕他死不够快吗? 他这话刚出口,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血气涌了上来。 楚公子别说了!就在莲珊慌忙劝阻的同时,我用尽全力,啪的给了仁渊一巴掌。 仁渊嘴角沁出了细弱的血迹,半边脸看着就肿起来。周遭人均是愕然,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厢房里静而无声,反而更显得麝云坊其它隔间里闹得动静之大。 在隔壁传来的女人的娇声呵斥和男人的哈哈大笑声中,我终究是回过了神,慢慢垂下了依旧被仁渊抓着的手。 冷静下来了?仁渊随意抹了把嘴角,松手坐下,又拍了拍身边的软垫。 过来坐。 我浑浑噩噩的走过去坐下了。 你们先出去吧。他又对旁的人说。 莲珊看了我一眼,终究也随着别人出去,房间里只剩了我们两人。 你放心,周大人是定安侯姻亲,嘉远侯的舅父,西凉不会傻得就这么杀了他,多半会挟做人质,更何况陈大将军还是卫大人的旧部。 皇上和父亲,谁也不会在意小舅舅的死活。我说着这话,只觉得头又开始轻微裂开般难受,等西凉发现这一点,舅舅于他们而言就没有价值了。 至少眼下无碍。 我只是坐在那里,半响道: 抱歉。 是我激得你,他笑道,下次记得别打脸就是了。 我麻木的点点头,只觉得他的话似乎传了过来,可却完全无法过脑子。 心里挤满了怎么办这三个子。 凌风!仁渊双手扳过我的肩,逼着我与他面面相视。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什么也别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每日上朝的时候也别多嘴,更不能再私下求见皇上。不是已经定下娶亲的日子了吗?那就好好cao办一场,其它的都先放到一旁。 你听我说,泷水失守皇上一定震怒,现在哪还会有别的心思。更何况他答应过你会让周大人平安回来,眼下这个局面却超出了预料所想,你再逼着他,万一恼羞成怒了可怎么收拾。 我知道了。 那就好。 那个晚上是怎么度过得,我至今已经回忆不起来了,时间带着恶意的鲜明流逝着,滴漏的每一滴水声都像砸在内心的最深处。仁渊没再说任何安慰的话语,只是整晚默默无声的坐在我的身边。 次日清晨我真的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般去上朝了,第二天也是,第三天同样。臣子们为了西凉突袭一事纷纷各抒己见,有说该换人的,又说要及时补充物资的,有说要即刻再多征兵的,等等话音交杂着,气氛在渐凉的时节里透着兵刃的冷锋,所有人都知道,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魏光澈至少表面上镇定如常,他得知消息后即刻命人给前方补给物资,并将驻守宣阳一带的明威将军余世清调往燮城支援,余家军赫赫扬名三代,先前正是余将军的父亲带兵于不利中拿下了忽兰。 所幸的是中原眼下幼主继位根基不稳,内斗得厉害,一时到顾不上和西凉两头夹击。 臣以外,我羌无该借此拿下西凉,从此雄霸西部和中原形对峙之势。崔丞相大概是看准魏光澈已被惹怒,干脆就在煽风点火。 不然,全国当下固然该一鼓作气击溃西凉铁骑,但要全部拿下未免风险太大,待收复泷水压下对方气焰之后,当设法和谈索偿。国丈郑大人一向与崔丞相敌对,听了毫不犹豫就开始反斥。 郑大人此言,莫不是怕了小小西凉不成! 非也,老夫不过为民生计,不比崔大人只贪战功。 两位大人先别着忙之后,眼见崔丞相就要发作,太常卿公王大人忙打圆场,眼下西凉可是兵临燮城,该想着如何尽快击退收复失地才是。 王爱卿所言甚是。魏光澈也道,待收复了泷水再论其它也不迟,朕已经命崔爱卿留在燮城督军,可还有人要说什么的。 他扫了一眼,目光却漏过了我。 今儿就先这样吧,退朝。 所谓退朝不过是让那些无用武之地却一直叽叽喳喳的文臣先回去,兵部的重臣们却都聚在军机处,连父亲也不例外。 这个时候,就看出谁才是摆设了。 仁渊,能不能让你爹举荐我领兵去燮城?左思右想,我还是对仁渊看了口。 想都别想,仁渊一口拒绝,这次战事关乎国运,哪能容你这般夹着私心。 不仅仅是私心,就算一人前去当校尉我也愿意,好歹我也有些武艺在身,总比那帮白丁强吧。 少自以为是了,打仗靠的是战略,你一个人武功再好,能杀光那千军万马吗?这次可只能赢不能输,你这样毫无经验地位又高的人去了前线只能给陈将军添麻烦。 连霍南山那个书呆子都能以督军的名义留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去! 别看不起霍南山,仁渊皱眉道,他是死板了一些,可心中韬略并不少,更难得的是忠心耿耿。眼下皇上派余将军前去,虽是作为副将可余家百年功勋气焰太大,怕陈将军震不住,习武之人多不爱那弯弯曲曲的一套,霍南山为人刚直却是都知道的,作为督军正好可以不偏不倚的调和两人。 我颓然在椅子上做了下来。 等着吧,要是真能有转机,你不说我也会帮忙。 两国就此展开了长达三个月的僵持状态,西凉见燮城有重兵把手就延长战线将烽火烧到了宿辛、常汾一带。西凉人生性好战,且眼下兵强马壮正是国富力强的时候,既然开战自是希望能一鼓作气攻破羌无。 但有了陈将军和余将军,优势还是渐渐倒向了羌无这一边。陈将军经验丰富且为人沉稳冷静,余家军更是擅长出奇兵,来回打了几仗西凉没能占到半点便宜。 本来该胜利在望才是,可却有消息来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