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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逼急还是怎么样,竟然哭了起来,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竟有这样的事,我感到自己的脸刷的红了,随即又有些发冷。 这样啊,我我只是哭,没说什么吧? 呃其实也等于什么都没说,她试图安慰我,真没什么,只反反复复说些什么,我也没 听清。 嗯,我沉默片刻,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你别往心里去。 我才要道歉,虽然你不记得了,可她笑,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在我面前那么不计形象的哭起来。 我的手成拳头,随即又松开,若无其事的告诉她: 估计最近真的喝多人有些傻了,你想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我们又聊了好些事情,比起在酒吧的时候,她态度好多了,至少再没摆女神的架子,我问她那晚在酒吧干嘛冷冰冰的,她说: 那天我是被露露硬拉去酒吧凑数的,唐文强最恶心了,你是他朋友我一开始当然也没好感啦。 现在感觉还行? 马马虎虎吧,就是说哭就哭异于常人。她笑,真不是因为最近被哪个漂亮女孩甩了才哭成那样的? 你怎么总爱抓着这件事问个不停啊?我半开玩笑半生气的说,真没有,我都打了二十几年光棍了,何至于有姑娘让我这样。 好啦好啦,还真生气,又爱哭又爱生气,你小时候被家里当女孩养的吧。 还真差不多,小时候我爸妈都快把我宠上天了,要什么给什么,不过我小时候可从来不哭,去医院打针什么的旁边的孩子哭的震天响,就我一声不吭。 你小时候经常去医院? 我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我生下来的时候心脏有点小毛病,平时没事,一感冒着凉就要糟糕,所以去医院次数还是很多的。 心脏有毛病?茜茜吃了一惊,那你现在 早就好了,十二岁的时候冒险做了修补手术。 那就好。茜茜松了口气,我就说心脏有问题还敢在外面熬夜泡吧。随即她有些无奈,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没完全忘啦,高三体检的时候那个医生听错了说我胸腔有杂音,后来重新听发现弄错了,我当时可真被吓出冷汗。 活该,你这种人就缺教训。 哈哈,你说的好像没错,可我当时被吓一跳之后放假就去普陀山拜菩萨,我佛慈悲,绝不会再让我这样的好人受教训了。 茜茜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我们还算聊得来,但也就这样了,我想到连见那封莫名其妙的邮件,脸色又差起来。 我问你,如果你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有一天忽然招呼都不打就出国了,你会怎么做? 什么都没说就忽然出国? 嗯,只是发了个邮件人就不见了。 既然发了邮件那就不算没打招呼啊。 你真这么想?我吃惊的看着她,你不觉得太突然,太奇怪了么。 你们以前天天见吗? 也不是,我们不在一个大学,最近联系也不多,但中学的时候我们真是天天见。 那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纠结的。茜茜笑了笑,这种情况总会越来越疏远的,出国手续又不是一定就能成功,准备的时候不想声张,等签证下来准备的事情就多了,忙不过来也很正常啊,你要觉得他不够意思等他放假回来再去问他呗。 不是,不是那么回事。我觉得她完全没明白我的意思。 还是你们最近闹矛盾,他觉得太郑重其事的告别会感觉很尴尬? 她的话让我忽然站住了。 怎么了? 啊,没事。你说的也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送茜茜回家之后我独自一人在街头徘徊良久,天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为何我默默走到了以前就读的高中门口。今天学校固然没人,空荡荡的校园有着别处没有的时间刻下的喧闹回响,一旦寂静下来反而显得比别处更为寂寞。 学校现在放假,你找谁?门卫阻止想要进去的我。 呃,我是这学校毕业的,想回来看看。 对方不无怀疑的上下打量一番,在他眼中我大概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现在学校没人,你要想看老师什么的等开学再来吧。说完他哗啦一声把小铁门关上了。 我也没强求,只是绕着学校走了一圈,隔着铁栏我看见以前我和连见最喜欢的篮球场,那里不知为何仍孤零零的留着一个篮球,就像运动场上的人一瞬间都被时间黑洞吸去不知名的地方,唯独留下了空荡荡的场地。 高考结束后我和连见曾最后一次在那里打篮球,打着打着飘起小雨,周围的人纷纷走了,唯独我和他还留在那里,他不说走我也不说,身上的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闷热中又有丝丝清亮贴进皮肤。 最后还是我先累了,直接靠着篮筐坐下,连见也在我旁边坐下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在一个学校了,这是不是最后一起打篮球? 不会,他的回答十分肯定,最后远着呢,与我们无关。 雨淅淅沥沥的认真下起来,他的回答却让我如释重负,连日的疲劳压力忽然就一起涌上,我靠着篮球架竟然在雨中睡着了,醒来却发现自己正靠在连见的身上。 学校空无一人,天也早就黑了,大概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虽然过了门禁也并没有保安赶我们离开。我将头离开连见的肩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喂,干嘛不叫醒我啊。 我刚才也睡着了,他浅浅的笑,站起来朝我伸出一只手,走吧,这回一定要感冒了。 我抓住他的手站了起来,他的手有着令人安心的热度和柔韧,令人不想放开,在雨中湿漉漉的空气里,他领口处露出的光滑皮肤,眼角明犀的形状,还有那份少年独有的清澈印记与夜幕下的雨景完美融合起来。我心里第一次飘过自己当时也不明白的一抹犹豫,却还是随即松了手,像往常一样和他走向地铁站。 一块坐地铁回去? 不了,我要先去我爸单位一趟。 他将我送到地铁站口,忽然伸出手指将我湿漉漉的乌黑发梢轻轻一捻。 快回家洗澡吧,头发都湿了。 顿了顿他这么说道。 说完连见转身就走了,我却觉得他原本打算说的并不是这句。 从那时起直到大学开学,我们之间的气氛忽然和以往有了微妙的不同,就像从瓷器底部开始出现的细弱裂纹一般极快的蔓延起来。 不知为何,这种转变开始令我有些怕他,同时也害怕起了自己,万一往后也这么跟随意识走下去 会变成什么样呢,我们又会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