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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拜了拜,因为,因为他当时说 我忽然怔住了。 Sir, are you ok旁边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叫来空姐。 Im fihanks. 刚说完我就忍不住拿出椅背后放着的纸袋对着呕吐起来。 因为什么也没吃,吐出来的不过是胃液和一些绿色的胆汁。我被口腔积液呛得几乎窒息,猛力咳嗽时却感觉不到什么。 骨髓里似乎被扎进无数根针,脑海中那可能成真的预感瞬间抽干了身上所有的血液,我握紧手掌。 身边的人似乎说了些意味含糊的话,有人过来拍我的背,可我的全身都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窟窿,他最后对我说的话如今回忆起来却是最猛烈无望的一击,令我未及喊冷,已经被牢牢冻僵。 那年夏天,那个消瘦的少年,他低沉柔软的声音永远有着暖阳的余韵,他是和我朝夕相处了十几的最重要的人,重要到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真的两不相干的可能,就算是最害怕的时候也没这么想过。 可当年那个吝于付出也不愿失去的我,总希望周围的人和物都维持最恰到好处的平衡。可当这平衡终于被连见试图打破的时候,我那一瞬间想的却是什么,我想的,只是如何在那个环境下保护自己,而连见想的,却始终是如何才会不伤害我。 真是讽刺,唯独在这件事上我们本能的一致。 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我哭的不可抑制,就像试图用眼泪冲刷走过去足迹的淤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妈,我有事想问你。 回来已经好几天,却还在医院躺着输液,这几天只能喝粥,我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先转到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想问你就问啊。 我张了张口,口腔干热的不行。 妈,就是,你是不是知道连见在哪? 连见?他不也在美国了么?怎么,你们现在都不联系了? 不是不是,呃,算了。 看来我妈是真的没听说他的情况,并没有刻意隐瞒。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去美国就忘了家,小白眼狼。我妈明显没去细想我的问题,人家连见一放假就回来了,这孩子从小就比你省心的多。 你看见他回来了! 我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对啊,去年年末的时候,我买菜遇到他了,不过他没看见我,正在和女朋友说话呢。 我妈说着笑了, 那女孩长得可水灵。我怕他们小年轻尴尬,就没叫他。 我沉默片刻后打开手机相册,里面还存有毕业饭局时的照片,我指着徐卉问我妈: 是这个吧? 谁知道我妈干脆回答: 不是,比这个漂亮多了。 我想了想。 集体照肯定照不好,本人更漂亮,真不是她? 我妈还是摇头。 跟你说了不是,你当你妈已经老花眼了。 说完我妈就顺势开始看我手机上的照片,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躺回床上继续看杂志,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眼里。 唉,是这个。 我一听这话忙靠过去,看到照片上的人却吃惊不小。 你确定? 你老妈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说完我妈就把手机还给我。 我看着照片上女孩清甜的笑容,心下不知为何却有了几分了然。 隔了几天有人来医院看我。 今天不用跳芭蕾?我问她。 不用。她淡淡一笑,将带来的花放在一旁自己坐下。 连你都知道我病了。 嗯,露露跟我说的。 这样啊。 说了这么几句后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半响后她站起来说: 那,你好好休息 我有事问你。我打断她的话,很重要的事。 她犹豫一下还是坐了回去。 病房里的挂钟发出沉闷而缓慢的声音,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她: 茜茜,周连见在哪? 去年年末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要告诉我是别人看错了。 没看错,年末的时候我是见了他,那是最后一次,现在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 她的声音很小,嗡嗡的在我耳边旋转,却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比在酒吧遇见你早一个多月吧。 你在哪认识他的。 那我换个问题,他得了什么病? 茜茜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眼中忽然涌出泪水。 你已经知道了? 我猜到的。我看向窗外,只觉得心下说不出的落寞,但也仅此为止,有些话他不说,我真的一辈子都不知道,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呢。 茜茜也看向窗外,梧桐碧绿的叶子像小手一样挡住白芒的日光。 我也不催她,只是等待,手指的影子落在白色被子上,像被延伸开的晦涩暗云。墙上的钟发出脆弱的咔嚓声,楼下传来小孩子的尖声大叫。 我爸是外科医生,那天我放学去医院找他,结果看到一个男生魂不守舍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半天都没捡起来。我去帮他,结果发现他手抖的厉害,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旁的护士长也来帮忙,等他走了之后对我说,这个男孩刚被检查出来有脑肿瘤。 她缓缓开头口,语气刻板的无一丝起伏。 我当时听了也没怎么吃惊,毕竟是医院,很常见的事。谁知没几天我又在医院遇到他了,他正等着做什么检查。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人陪着的,可他没有,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看书。旁边有人在嚎啕大哭,还有人一脸疲惫,医院就是那种压抑的氛围,我觉得他有些可怜,就走过去和他聊了几句,他很平和,和上次完全不一样,好像已经接受自己生病这件事了。 后来他对我说,打算过几个月再做手术,我听了挺吃惊的。他的肿瘤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只是没发现,后来因为高烧不退来医院检查,这才发现已经开始有恶化迹象,我就劝他这种情况最好不要拖太久,越早手术风险越小。 茜茜说到这里不由咬了咬嘴唇。 可连见说,术后即使醒来也很可能有失忆或智力减退之类的后遗症,他只是想维持原来的自己,原来的生活,哪怕多一天也好。 遇到这种事害怕也很正常,我鼓励他要对自己有信心。结果他说,他不知道手术结束后自己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怕再也没机会见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更糟糕的,再也认不出自己喜欢人。我问他喜欢的人长什么样,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拿出手机给我看的却是你的照片,我开始挺吃惊的,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不像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