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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者为主,认未来江山帝王为主,你说!那龙骨弓是不是就在你手里!你说!你装得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你敢说实话吗?!” “沫儿,你真够荒唐的。”李苑策马离开,头也不回,“好自为之吧。” 这时,一个婢女慌慌张张跑到猎场围栏外,李苑认识她,是镇南王妃身边的侍女,小时候去镇南王府的时候还一起玩过。 婢女终于找到李苑,扒着猎场围栏朝里面哭喊:“殿下!我们王妃受惊小产,将军在宴会里奴婢进不去啊!” 李苑瞪大眼睛:“什么?!” 婢女瘫坐在猎场外的围栏边嚎啕大哭起来:“有人突然到王府来给我们王妃说,圣上赐了毒酒给严丞相,我们王妃受惊直接从凉亭石阶上里摔了下去,满地都是血怎么办啊殿下!!” 李苑眼睛里血丝都瞪了出来,叫影七:“快、快去宴前告诉楚威将军。” 影七仰起头:“属下走了谁来保护殿下?” 李苑已经有些眼前发黑:“你还管我,快去。” “是。”影七将羽箭插回李苑箭筒里,领命闪身离开了。 李苑狠狠看着李沫,李沫扶着肩头的血洞,扬起嘴唇笑了。 “没错,也是我。”李沫露出两颗小犬齿,弯着眉眼微笑。 李苑重重把弓摔在地上,策马朝着猎场出口飞奔而去。 木弓在地上碎成两段,溅起几缕沙尘。 “李沫,咱们就此恩断义绝,届时再见,便是你死我活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我修改章节复制的时候cao作失误多贴了一章,实际上订阅玉佩数和原来只有64章的玉佩是一样的,不影响后边读者订阅玉佩数的,么么大家~ 第六十六章 心骨寒(一) 李沫扶着肩膀的伤,伫立在荒野中,望着李苑策马绝尘而去。 暗喜挣扎爬起来,抹掉嘴角血迹,单膝跪在李沫脚边,低头认罪:“属下无能,没能护殿下周全,属下该死。” “算了,去治伤吧。”李沫无心多言,接过暗喜手中的朱云鹿角弓,跳上马背,轻轻蹬了蹬,转身走了。 暗喜感激道:“谢殿下恕罪。” 李沫双眼无神,目视着李苑绝尘消失之处,自己抱着弓上的鹿角,轻轻抚摸,再把脸颊贴在上面,平复着赤红蝶纹裳覆盖之下剧烈起伏的胸口。 李沫收了情绪,背起鹿角弓,扯了扯马缰:“暗喜,走了。” “是。”暗喜飞快隐没进密林荒野中。 贵族宴会这边歌舞正酣,孔二少爷闲来无事,去别处溜达了一会儿。孔言玺依旧规规矩矩坐在席位上,衣袖衣襟整洁如初,没有一丝褶皱,菜盘周围一滴汤汁都没溅落,桌上也干干净净。 其余的时间孔言玺的目光都在各个贵族身上游移,时不时去攀谈几句。 京城贵族有的知道孔言玺在孔家不受宠,并不正眼瞧他,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才理他几句。 孔言玺也不恼,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谦恭客气,也不多攀谈,只问自己想问的问题。 几番交谈下来,才知南越战乱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岭南王屡次上书,请求朝廷调拨兵力去他们定国骁骑营,帮助抵御南越蛮族。 圣上已经派楚威将军整兵,集会宴罢就领兵支援岭南战事。此时四万精兵已经在京城外整军待发,只待楚威将军了。 这时候,却见李苑身边的那个护卫影七出现在楚威将军身前,拿着齐王世子的令牌,在将军耳边说了几句话。 楚威将军的脸色倏地煞白,匆匆告了声辞便走了。 孔言玺眉头紧皱,紧盯着楚威将军,随后,李苑从猎场那边匆匆走过来,朝高台上摆了摆手。 高堂之上的霸下公主疑惑地看着李苑,犹豫了一瞬,借故下了高台,走到严丞相身边,装作不小心,拂袖扫倒了丞相桌前还没来得及喝的那杯毒酒。 “失礼失礼。丞相勿怪罪。”霸下公主道了声歉,叫丫鬟再倒一杯新的,离去时顺手收了战战兢兢的陈贵妃手里的半壶毒酒,到无人处随手倒进了池塘里,酒壶扔进用罢的食盘中。 霸下公主装作酒醉去外边吹风,趁着无人时找到了李苑,装作无意道:“怎么回事?” 李苑倒了一杯烈酒灌进口中,倚在栏杆旁闭着眼睛。 霸下公主注意到李苑的情绪,偏头看他:“你怎么了?” 李苑又灌了杯烈酒,深深吐了口酒气:“妈/的,是沫儿。我看错他了,我以为是丞相……或者太子。” 霸下公主瞪圆了眼睛:“沫儿?” 李苑勉强扯起嘴角:“他差点就一箭射死我,用镇南王府的狼头箭。派人去惊了镇南王妃的胎,小嫂子从石阶上摔下来,还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孩子还能保住吗。” 公主攥紧了拳头,一把抽出长裙里贴着大腿挂的猫眼斧:“老娘砍死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他还有人性吗?!” 李苑拉住她:“冷静点……他的目的在镇南王府……我去劝劝楚大哥,只要他按时出征,就不会有事的。” 公主低声道:“楚将军宠妻是人尽皆知之事,他夫人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撇下王妃领兵离开。” “好了,你去应付宴会的事,我先走一步。”李苑把酒杯扔到霸下公主手里,叫影七过来,匆匆赶往镇南王府。 他和影七赶到时,楚威将军正在房里陪着痛不欲生的妻子,产婆怎么劝都不出来,就用自己拿惯兵戈的大手粗糙拉着王妃的手陪着她,不停地用笨拙粗劣的情话哄慰着。 “婉儿,一会儿就不疼了,好婉儿,等你好了我就好好陪你,婉儿……” 王妃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拉着楚威将军的手不放。久征沙场的楚将军眼含浊泪,心里痛如刀绞。 李苑听着里面几乎生离死别的哀痛声情,深深吸了口气,牵过影七的手,紧紧攥着。 影七双手扶着世子殿下的手,低声劝慰:“殿下。” 李苑深深叹了口气,拉着影七走了,找了一间厢房进去,躺进床榻里,一动不动。 曾经在皇宫里,李苑和李沫关系最好,因为太子贵重,皇子疏远,这二人在孤独宫中相伴多年,一同读书习字,一同练武骑射。 后来李苑不再学骑射,常常偷懒,李沫就陪他一起捉弄先生,在园里搞破坏拆房子。 李苑最不愿为敌的人就是李沫。 影七关严了门,走到世子殿下身边。李苑爬起来,抱住影七的腰,把脸埋在影七腹上。 影七给世子殿下理了理发丝:“殿下,与您无关。” 李苑扬起头看着影七:“你看见没,李沫那么狠,他谁也不在乎,我若不反抗,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可如果我争了……我也迟早会手上沾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