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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找我?”顾沈问。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求于顾沈,态度应该要好一点,可是这张臭脸已经来不及改。“来帮我打架。”他凶巴巴地说,眉毛拧成一团。 顾沈很惊讶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野鼠团吧?他们冒充你,把我的店砸了。” “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动我男人的店!”顾沈义愤填膺。 “你鼻子好了是吧?”徐季青一边说,一边翘起腿挠了挠脚心。 顾沈立马怂了。“青哥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如果野鼠团占领鼓浪街,你们肯定也活不下去。所以,你也不光是在帮我。”徐季青抱着胳膊,认真分析起来。 “我肯定会去帮你的,”顾沈看着他,眼神认真又笃定,“可是……如果我答应了,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 “我不是来跟你讨价还价的!”徐季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瘦弱的折叠桌晃了好几下,差点就要倒下。 “我错了!青哥息怒!” 徐季青不再看他,站起来转身就走。“明天下午一点在街口集合。我们去捣掉野鼠团的老巢。” 第6章 小混混x大混混 大雨从清晨一直下到午后,雷声滚滚,乌云密布。 一大群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聚集在鼓浪街的街口,手中雨伞汇成一片黑色的海。 徐季青冲着人群微微一点头。“人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他朝着空旷无人的街道迈出了第一步,陈兆一和顾沈分列左右,身后是青鼬组和降龙组的全部战斗力,几十人的脚步激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们到达野鼠团总部外面的空地时,田野正蹲在墙头,撑着一把破掉的塑料伞,嘴里叼着烟。他身后,近百个野鼠团的成员已经摩拳擦掌,严阵以待。“动作真快啊,阿青,”田野勾起嘴角,“这么着急来我店里当牛郎啊?” 徐季青还没说话,顾沈已经将田野从墙头揪下来,狠狠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你再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别以为小爷在魔界没干过! 田野晃了两下,站稳脚跟,笑嘻嘻地吐掉带血的口水,毫不客气地还了顾沈一拳。“你TM倒是来试试啊!” 战争一触即发。 野鼠团的人蜂拥而至,两边人马像两股海浪,猛烈地撞击在一起。雨伞掉落在地上,旋即被踩成铁丝和破布。 手起拳落,血沫横飞,冰冷的雨水扑面而来。 一个野鼠团的小喽啰扑上来想摁倒徐季青,徐季青闪身避过,趁着小喽啰重心不稳,连着几脚踹上去,踢得那小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季青刚停下来喘口气,旁边又有两个野鼠团的人朝他冲过来。他先用脚绊倒了左手边的那个,回头就是一记恶拳迎向来人。 拳头打在对手的肋骨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骨节处的皮肤立刻红肿起来。徐季青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换了只手,一拳打破对手的颧骨,还不忘回头再踩一脚趴在地上的那个。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拳拳带风的打斗声渐渐变成了满地□□。 徐季青又放倒了几个人,直起腰来环顾四周,双方只剩下不到十个人还在继续战斗。 两个小子同时缠住了陈兆一,陈兆一已经受了伤,嘴角挂着血丝,眼看已经难以抵挡。徐季青冲过去,一把将其中一个敌人按在地上,将他的胳膊肘狠狠朝上拧,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才总算松手。 徐季青站起来时,陈兆一也搞定了另外一个,抹掉嘴角的血,虚弱地冲他笑了笑。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陈兆一忽然变了脸色。“青哥小心——”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一脚踹在他背上。他向前一个趔趄,摔倒在雨水中。 田野一只脚踩住他的肩膀,弯下腰贴到他耳边。“青哥,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怎么样?” 陈兆一扑上来想要救他,被田野重重两拳打在太阳xue上,昏死过去。 徐季青趁着田野暂时松懈,试图爬起来反击,被田野按回积水里,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拳。 耳朵里一阵嗡鸣,额头上暖呼呼的,大概是流血了。 田野干脆坐在他身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我暗地里捣乱,你偏要明着来找死。这回你满意了吧,青哥?” 田野还没笑几声,忽然被人拖走了。 徐季青挣扎着翻过身来,才看到是顾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了起来,浑身都是血,站都站不稳,还非要握起拳头往田野身上砸。 “你小子都这幅鬼样子了,还能打?”田野笑得轻蔑,弯起手肘,带着十成的力气落在顾沈胸口。 顾沈痛得一声闷哼,血立刻从嘴角涌出来。可他动也没有动一下,毫不畏惧地持续着攻势。 “怎么回事?”田野不解地皱起眉头,反手又是一肘。 任鲜血从嘴里一口又一口地涌出,顾沈仍然无动于衷。 “这TM可真是奇了怪了!” 田野加快了节奏,不断反击。顾沈就像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躲闪,来一拳就挨一拳,来一肘就吃一肘。 到底是田野先撑不住了,身子晃了好几下,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顾沈又踢了田野几脚,这才跨过他的身体,朝徐季青走过来。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风将乌云吹开一丝缝隙,热烈而明亮的阳光刺破云层,映着满地被鲜血晕染的积水。 顾沈跪在徐季青身边,伸手拉他起来。 “阿青,”顾沈满嘴都是血,却还是笑得软绵绵的,“你男人是不是很帅?” “……不要脸。” 徐季青才刚坐稳,顾沈忽然闭上了眼睛,倒进他怀里。 第7章 小混混x大混混 徐季青从没有去医院看过顾沈。 他只是散步的时候恰好经过病房窗外,一天也就三四五六回。 第四天,顾沈醒了,隔着窗户使劲挥手。“阿青!”挥了两下又疼得泪眼汪汪。 骨折了还使劲甩,你是白痴吗。 再甩就要把石膏甩掉了,徐季青只好无奈地走过去。顾沈笑得眉眼柔软,将手指轻轻贴在玻璃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自己的手,隔着玻璃,跟顾沈的手指重叠起来。 玻璃又冷又硬。 他转过视线去看顾沈。“好想你。” 顾沈用口型无声地说。 他第一次没有骂顾沈。胸口某个地方忽然有一点点疼起来,像是肚子太饿时的胃痛,空空荡荡,需要什么东西去填满。 午后阳光照着顾沈温软的眉眼。 徐季青拉开窗户,两只手一撑窗台,翻了进去。 “你敢说一个字我立马就走。”他说得咬牙切齿,脸却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 顾沈笑眯眯地,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