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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断倒是没什么留恋的,他会接这部戏本来就有一部分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拍了几天好奇心被满足后,也就乖乖地跟严深回家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整部影片拍摄完毕、电影杀青、后期制作和上映,也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等到整部电影的商业价值彻底出来后,才能对谢竹动手。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做准备,比如说拉个小团队先开始搜寻整理谢图的黑料之类的。 ——始终没忘记还有个试图欺负过自家小仓鼠的反派没搞死的严总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总裁身份,在自家财迷精属性小仓鼠的注视下,坚强地计划着。 拍戏的同时没忘记自己治病的本职工作,在苏断日日夜夜、忙里偷闲的不懈努力下,严深的治愈值断断续续地涨到了30,眼看着已经好了快三分之一。 病情也没有再出现过特别剧烈的高涨期,不知道是因为苏断的辛勤工作,还是西药见效极快的抑制效果,或者两者皆有。 吃完早饭后,严深照常又吃了一次药,躁狂情绪一般在清晨的时候会比较高涨,所以在早晨吃药的效果是最好的。 严深去上班之后,苏断看着那些挤挤挨挨攒了一堆的小药瓶,视线难得凝重起来,眼里盛满看待阶级敌人的敌意。 因为严深在年轻的时候经过系统的锻炼,身体数据非常好,所以这些西药的副作用到现在都很不明显。 但毕竟是个定时炸弹,苏断忧心忡忡地和系统一起分析了半天能不能让严深尽快停药。 ——30的治愈值,应该多少也是有点效果的。 系统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为精神类的疾病即使在它存在的那个医疗技术已经极端发达的时代,也没有得到彻底解决,所以它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去分析概率。 还没等系统分析出来,很快担变成现实,严深这天中午回来的时候,一手扯着领带,刚准备弯腰去抱哒哒哒跑过来的苏断,忽然脸色一变、喉结滚动,半晌没有说话,像是抑制着什么冲动一般。 虽然这股不对劲很快就被严深掩饰了过去,还是被苏断发现了。 苏断瞬间露出警惕的神色,原本都已经半趴在严深胸膛上了,被这股变动吓得顺手一拽他还没解下来的领带,差点没把刚压下胃部不适的严总勒死,紧张兮兮地问:“深深,怎么了?” 恶心呕吐、食欲改变、消化不良,甚至发生药疹,这些躁郁症药物常见的副作用苏断记得很牢,看严深刚刚的样子,是想吐吗? 第105章 大佬的药 严深:“……” 严深攥住苏断拽着他领带的手, 不动声色地把那只细瘦的手掰开, 给自己的脖颈留出一些生存空间, 低声说:“没什么。” 虽然早已经想到严深可能会出现副作用,但这一刻到来的时候,苏断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了起来。 因为满心满眼都在想严深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心慌意乱的, 苏断没有注意到严深的“自救”举动, 在严深把他的手挪开后, 就顺势握住了男人的指节,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苏断像只被抢了瓜子的仓鼠一样, 紧紧攥着严深比他粗大了一圈的手指,整个人都有些过于紧张了, 在严深低声否认之后, 立刻仰头道:“你骗人!” 声音难得的大了起来, 连正在厨房做饭的阿姨都楞了一下, 偷偷伸头出来看两个主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严深被苏断凶的也楞了一下, 家里的小仓鼠一贯都是软绵绵很好捏的样子,除了不准他浪费钱的那次,还从来没有硬气地要求过他什么。 因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青年微微仰着头,显得下颌的线条尤其清瘦, 又黑又亮的眼眸圆睁, 泛着一层极其浅淡的水雾, 专注无比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点点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严肃。 但是这一点儿严肃,落在严总眼里,却异常显眼。 行事一贯强势、最讨厌被别人反驳的严总被自家小仓鼠盯的竟然有些心虚了,他顿了顿,很不霸道总裁地改口道:“只有一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听到他承认了,苏断立刻又紧张地问:“是想吐吗?” 严深极其轻微地点头,承认了苏断的猜测,试图把话题岔开:“应该是有些晕车,没事的,我去洗把脸。” 一贯很好骗的苏断这次却丝毫不上当,攥住他手指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眼也不眨地说:“你骗人。” 今天被凶了第二次的严总:“……” 家里的小仓鼠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严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等严深想出话给自己找回一点儿面子,今天俨然变成了一只会“突突突”的豌豆射手的苏断就又开了口,说:“是西药的副作用。” 严总停顿了一会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覆盖上他的能清晰触碰到骨骼的肩头,解释说:“这些是很正常的,我有经验,别太担心。” 他之前几次发病的时候,曾经因为药产生的副作用远远比这要严重的多,但也熬过来了。 他特意在健康的时候进行专门的身体训练,虽然有自保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为了能让自己在病发的时候能保持足够的身体状态,从而尽量少地影响工作 对于现在的严深而言,这么轻微的药物副作用,已经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了。 他这次病情被控制的速度和程度都出乎意料的好,如果能保持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停药了,副作用也没有机会发展的多么严重。 严深低声和自己家小仓鼠解释着自己绝对没事,还能再养他很久很久。 然而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苏断对这件事的固执程度超乎严总的想象,垂着眼默不吭声地听严深低声解释了一堆后,又问:“现在还想吐吗?” 一句话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严深几乎是有些无奈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和心疼,对上那双盛着担忧的黑眸时,心底忽然像是被仓鼠的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又麻又痒,心脏猝不及防地挣动了一下,近乎疼痛。 严深顿了顿,说:“不想了。” 苏断把攥着他手指的手放开,闷声说:“我去让阿姨做点清淡的,今天不准吃酸的辣的凉的油腻的——” 严深眼也不眨地应下:“好。” 苏断:“明天也不准吃,后天也不准,大后天也不行——” 严深:“好,都听你的。” 苏断点点头,说:“要听话。” 然后就一溜烟地去厨房找阿姨,让她给严深做养胃的粥。 “哎,好,那就做小米山药粥?今天刚买的山药,很新鲜。” 想了想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