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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瘦削,身高比之徐风稍微矮了一点,徐风靠在他身上,只是微低下头,不自然的牵了牵唇角。 两人走了不久又绕回了那个竹屋,竹屋此时风平浪静,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恐怖情景,只是若再要往前走,前面就是蛇窟,两人这副形态,也怕凶多吉少。 思索了半响,两人还是走了进去,此时天色正亮,看清了周遭的一切,却见着了陈曲的尸体,心口破了一个大窟窿,血淋淋地可怖之极。 木屋恢复了原状,全无破绽。 走到大堂,冯喜忧的尸体也在这里,计泯仇走过去,从冯喜忧的衣服里扒出了些草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冯喜忧是大夫,身上揣着几株草药不奇怪,这几株草药就是院子里栽种着的那些,冯喜忧当初用这草药来给他解过蛇毒,计泯仇正思索着出神,徐风就挥手拍掉了那东西。 计泯仇一丢手,不解的望向他,只见过了不多时,就有一只只发着绿光的小虫子飞过来,停在那草药上,不一会就将那片叶子啃了个精光。 计泯仇后退一步,不由得心惊胆战。 这虫子以这草药为食,断然是有人喂养。徐风道。 这虫子我见过,苗疆生死蛊,死者可求生,生者逢必死,只是不知这苗疆的蛊虫为何到了长安扶桑崖底 我们不如先离开此地。徐风道。 不可,外面凶险也比这里不遑多让,我看这虫子起初是受了人控制才附身到了那堆骷髅身上,此刻那细作已死,便没有理由再作恶了。 想来也是如此,两人便在此歇息下来,只是未免提心吊胆,这墙里封着的可都是那些怪物,只要那些虫子再附着到了那些枯骨上,两人便必死无疑了。 这一晚风平浪静,计泯仇时常惊醒过来,往四周望去,只见周围那些飞舞着的荧绿虫子,一只一只,却带着几分迷幻色彩,十分漂亮。 计泯仇伸出一只手指,便有一只小虫停在了手上,扑闪扑闪这翅膀,有几分可爱,若不是为旁人所用,只怕这些小东西也是无忧无虑吧。 徐风半梦半醒之间,却瞧见计泯仇逗着那些小虫玩,知晓眼下怕是没有危机了,便沉沉睡熟了过去。 计泯仇思索练飞琰到底是何时被掉包的,想起那日练飞琰一个人出去了一段时间,谎称是内急,计泯仇便觉他神色有异,现在想来也许是练飞琰一出去就被人给杀了,然后那人易容混了进来。 后来走到了白虎出没的林子里也是,一路都是练飞琰带路,若是如此,那人在几人一下到扶桑崖就想杀人灭口,只是苦于这些人人多势众,个个武艺都还不错,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只好跟在其中,伺机取命。 九逢缘此人平日里最爱干些偷盗之事,他又与吴天道不合,假练飞琰定然可以借此挑起事端,让人以为是九逢缘杀了吴天道,从而放松警惕。但是为何后来两个人却都死了? 当日众人都没有听见九逢缘与吴天道的呼救声,将两个人同时打晕并不发出声音的难度太大,很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他们几个人都中了迷药! 只是迷药的来源有些可疑,当初几人下来之前就相互检查过,没有发现有谁带着这些东西,有也扔了。那么就只有练飞琰有了。 不过,计泯仇转念一想,若是精通配置方法,这山林间有许多珍惜草药作材料。他猛然想起驱散雾气时所用的雄黄,雄黄烧着之后剩下的东西叫砒霜,可以作剧毒用。 若是九逢缘原本要将众人迷晕,窃取财务之类,却不想练飞琰忽然醒过来,和九逢缘过招,将之敲晕,扔到了虎口里。而吴天道因为担心九逢缘的谋害,心中警惕,并没有中迷药,却不想看见这可怖的一幕。 他原本想将众人吵醒,共同对敌,却发现众人根本毫无反应,在练飞琰的追杀下,吴天道开始往四周逃窜,正巧逃窜到了蛇窟里,再也不能寻路回来,最后才死得如此凄惨。 练飞琰回到了原处,本想下杀手,却发现计泯仇已经转醒过来,只好放下杀心,再伺机行事。 也就是说,蛇窟是练飞琰故意带着众人去的,连木屋也是。 木屋原本是喂养生死蛊的地方,墙壁里也镶嵌着尸骨,只是这些尸骨平日里是不会显现出来,有所行动的。练飞琰又开动了机关,才导致几人被这些怪物追杀得慌不择路。 之后,练飞琰又将这些房屋机关还原,叫人看不出端倪。 现在练飞琰已经死了,自然这些机关不会自己动起来,所以到了此时依旧相安无事。 只是这扶桑崖底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些其他的人在,若是还有人暗中cao控,两人依旧不能脱离险境。 直到第二天天亮,两人平安无事,那些怪物也没有再出现。 原路返回,那树上依旧纠缠着一条一条的蛇,五颜六色,剧毒无比,计泯仇心有余悸,若是再被那蛇咬伤一次,可就算绝秒了。蛇腹摩擦着树干吱吱作响,计泯仇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蛇腹下的鳞片张开闭合,恶心极了。树干上挂着尸体,全都是当日同行的人,血淋淋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树上都是腐烂的腥臭气息,叫人闻之作呕。 我们快走,若是这些蛇再下来,我们可跑不了了。 说是快走,焉能走得快?两人受伤不轻,武功也无法施展出来,只好相扶着慢慢走过去,那蛇略带凉意的嘶嘶声还在耳边不停的响,听的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只是直到走过这片林子,那蛇群依旧没有向上次似的从树干上下来,只是在树上观望,摇着蛇尾。 莫约上次也是有人身上带着什么吸引蛇群的东西,才叫这些蛇兴奋如此,一窝蜂的全都扑过来。 一路走到了傍晚,风平浪静得可怕。 风冷飕飕得吹着,仿佛刮到了骨头里,竟然如刀片似的割得人生疼。 歇会。 嗯。 这山林间的东西,到底能吃不能吃还不清楚,身上带着的干粮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如今饿得头晕眼花也只好就这么忍着。只是这两人的武功底子都颇好,即使受伤严重,饿个三两天也是不成问题的。 我们下来时,那绳子估计也早就被练飞琰收走了,他既然要让我们有来无回,自然就不能给我们留有退路,计泯仇又想到,即便是那绳子尚且留着,我们也一样上不去了。索性唯一的方法,就是耐着性子往高处走,总能走出去。 只是在这山林中乱转未免也是凶险万分,思索一番还是只有沿着水流走,未免迷失了方向,水往低处流,那天山邪教的教主就算有通天晓地的本事,也不能改变,最多用水流作阵法罢了。 至于先前沿着水流为何不能走回原处,莫约是在练飞琰的带领下,故意瞎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