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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进去,手电的光滑过过每个床铺,学生摆着各种姿势正在酣睡着,没有人察觉深夜而来的班主任。 她轻步走到窗户左侧的床铺前,床单下的光还在亮着,她一时想不起这个床铺应该属于哪个学生。不管里面是什么,都要看看。她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使劲将床单掀在一边。 床单下是一个单薄半跪蜷缩的身体,左手拿着一个小手电,右手摁在一本书上,被惊起的头仰着,层层的汗珠布满了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又有滴滴汗珠滴落在那本书上。面对着班主任,这个学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没有惭愧,没有惊讶,只有层层的汗珠,眼睛空洞洞的,像是两个无底的深渊,会把一切吸进去。 怎么了?几点了还看闲书?蔡晓丽不自觉地把目光从这个学生的脸上移开。她认出,这个学生是昨天刚来的插班生苏生。 作为班主任,一般都不愿意中途收留学生,但在校长执意的要求下,她还是把这个学生留下了。她只是觉得这个学生怪怪的,木雕泥塑般的表情,空洞的眼神,让人害怕。 蔡晓丽为了不致于惊醒其他学生,拿过那本几乎湿透的书,留下一句,明天到我的办公室去趟,先睡吧。就关门离开了宿舍。 在路上,蔡晓丽用手电照了照那本书的封面,封面上是一个血rou模糊的面孔,鲜红的血液从脖颈的刀口处流出来,形成几个字还我命来,书名是。 在漆黑的夜晚看见这样的画面,蔡晓丽打了个冷战,赶紧卷起书,回家去了。 上午,蔡晓丽在办公室里等了很久也没见苏生来承认错误。 同办公室的一位女老师好奇地拿过蔡晓丽手边的那本,看了起来,学生偷看的闲书往往都会成为老师廉价的欣赏品。 这位老师看了十多分钟,就将书丢给了蔡晓丽,什么学生啊,看这样的书?太吓人了! 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封面有些吓人吗?蔡晓丽拿起书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书中的角色,仿佛自己就是书中的女主角,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穿行于鬼影之间,偷听鬼魅的自说自话,慢慢地,她随那些鬼魅坠入深渊,走进十八层地狱 啊。蔡晓丽禁不住惊惧地叫出声,才从书中的角色里惊醒过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同事们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她,她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吓人吧?你们班怎么有这样的学生啊?晚上看这样的书,还不吓死?刚看过这本书的老师说道。 吓得她在众人面前出洋相,加上苏生到现在还未来办公室承认错误,蔡晓丽气不打一处来,给他父母打电话,把他父母叫来。 蔡晓丽拿出学生清册,上面有每个学生的性别、住址、父母姓名和联系电话,都是学生自己填上去的,刚来的苏生同样如此。 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行,那就是苏生的相关内容。一看之下,蔡晓丽又禁不住啊的轻声叫了出来,苏生父母姓名一栏中赫然写着: 父亲:刀下鬼母亲:吊死鬼 而联系电话一栏中写着:鬼来电 难道大白天见鬼了?苏生的清册上怎么写了这些? 晓丽,你一定想给苏生的父母打电话吧?别打了,你没听说前几天小侯村发生的命案吗?死的就是苏生的父母,苏生现在没有其他亲人了,暂时在敬老院里生活。一位消息灵通的班主任看透了蔡晓丽的心思。 蔡晓丽听了这位老师的话,才想起前几天小侯村发生的惨案,看着眼前的清册,回想着苏生那空洞的眼神、木雕泥塑般的的神情,心中的火气被惊惧压了下去,她放了苏生一马。 自此,苏生没有再在晚上看书,只是听宿舍长说,苏生有时晚上外出,很久才回来。 蔡晓丽训问了苏生几回,苏生一言不发,只是那个样子,眼神空洞洞,神情木雕泥塑般。每次训问,蔡晓丽都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就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而不是面前的这个苏生。 好在,苏生除了晚上有时出去外,没有其他事,学习成绩很不错,蔡晓丽只得睁一眼闭一眼,主要不是因为苏生的成绩好,更主要的是因为 老屋鬼话 最新更新:2014-09-03 18:00:00 夜是出奇地静,好像晚上时不时鸣叫的蝉也被这黑漆漆的夜镇住了。 一条黑影在村里游荡着,好像是没有归宿的孤魂野鬼,东一头西一头,到处是黑漆漆的,半夜时分是不会有人类出现的。 黑影最终在依靠河堤而建的四间砖□□的老房子门前停住了,在门前伫立了一会儿,头在晃动着,好像是在四下张望着,看一看有没有和他同类的孤魂野鬼。 在确认除了他这个游魂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同类后,只听啪的一声,一条光束照亮了老房的门,也照亮了苏二叔苍白的脸。 苏二叔这些天正为自己有如此深的城府而沾沾自喜,他的一番哭穷,把那个累赘侄子苏生送进了镇上的敬老院。而且在四间老房关门前,他就将原来那把旧锁扔掉,换上一把只有他才能打开的新锁。这样,他就可以一步步的占有这四间老房,要知道,只是这四间房的地基在这个土地奇缺的村落就值四万。 苏二叔拿出钥匙,顺利地插入锁眼,他准备先到未来属于他的房子里看看,顺便找一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可是,他拧了几下,锁纹丝没动,刚换上的锁总不会锈住吧?他又拧了几下,还是没有拧动。是不是钥匙没有插好啊?苏二叔将手电的光对准了那把新锁,在这炎热的夏夜里,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拿钥匙的手一阵哆嗦,钥匙瞬间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手电的光束还颤微微地照在那把锁上,锁面上满是长期触摸所积聚的油泥,哪是新锁,还是那把他扔掉的旧锁。难道是自己老糊涂了?明明是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把新锁换上去的,怎么还是那把旧锁? 正在苏二叔狐疑之时,他忽听到老屋里传来说话声,更确切地说是争吵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和他争夺这个老房子,怨不得锁被换成了旧锁了呢。那可不行,只有他这个近门才有资格要这四间老房子,别人谁也没有资格,苏二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要听一听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其实,他不用贴在门缝上,那争吵声很大,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每个字眼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听着听着,苏二叔的脸色由苍白变成蜡黄,脸上冒出层层汗珠,小腿在筛糠似的抖动着,突然,苏二叔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穿破黑漆漆的夜空,惊奇了沉睡的鸣蝉,发出几声知了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