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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一片。 似乎是嫌这还不够,卫生间的门里,忽然传出一道光来,惨淡的白色,转瞬熄灭,不一会儿再度亮起。 人的想象可以摧垮一切,更何况是我这么聪明的大脑,我已经想好一千一万种剧情,包括天亮之后大家发现吊在外面的就是我自己。 可是我不想死。 突如其来的脚步声,白光从卫生间里摇晃着出来,然后是容墨疑惑的声音:阿君,你在干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我的胆子很小,所以我在发抖,我在哭,我吓得要死,我动都不敢动。 他走了过来,似乎是笑了笑,坐在我床边伸出手臂轻轻搂住我:好了好了,是不是被我手机的光吓着了?我刚才还在想呢,要是阿君醒来了,正好看到,那他一定会吓哭的。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脸:还真哭了? 他揉着我的脑袋:没事没事,不怕,有我在呢对吧。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声音依旧颤抖:窗外有人。 容墨的身体僵了一下:哦是吗,我去看看。 他转身,很显然,一下子就可以看到吊在外面的那个人,他走到了阳台上,啪地打开了灯。突然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我抬手挡住眼睛,耳边传来容墨的吼声:闭上眼睛别看! 我毫不犹豫地闭了眼睛,钻进被窝,被子拉到头顶上,成功进化为虾米。 我听到有男生在惨叫,凄厉的声音激得我缩得更紧。不过那显然不是容墨,容墨在打电话:喂,是教务处吗,这里有学生自杀.......对,是神之子城堡207宿舍......好,可以。 不一会儿,有很多人走了进来,他们没说什么,抬走了什么东西,并且带了容墨去做笔录。容墨摸了摸我的被子:乖啊,不怕,没事了,我很快就回来。我在被子里点了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圣多恩莱学院怎么这么恐怖?!我好想回家。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没敢睡觉,心里七上八下,各路神明念了个遍。终于,有人拉了拉我的被子。 我以为是容墨回来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是,房间里没有人!! 嗨!猛地,一个男生从床边冒了出来,他扎着马尾辫,眼睛细长,唇瓣微翘。 吓死我了。我摁着胸口,半天没喘过气。 男生有些惊讶地望着我,我的眼睛鼻子一定红扑扑的,脸上还有眼泪没有擦干净。 他缓缓勾起唇角,直到一个夸张的弧度才弯起眼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笑:我看你缩在被子里好可爱,就想拉你出来,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好看。 他把手伸进睡衣口袋,掏出了一块绿豆糕,伸到我面前:我喜欢好看的人,我请你吃哦。 我接过,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凉凉的:谢谢。低头一看,神哪,这哪里是绿豆糕?!这个明明就是一绿色的橡皮泥,还因为时间太长了,长出了丝丝缕缕白色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我接过,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凉凉的:谢谢。低头一看,神哪,这哪里是绿豆糕?!这个明明就是一绿色的橡皮泥,还因为时间太长了,长出了丝丝缕缕白色的东西。 男生偏着头,疑惑地望着我:你为什么不吃呢?你不喜欢吃吗? 我拿着那块橡皮泥,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嗯,我挺喜欢吃的,只是我现在不饿,我刚刚吃过晚饭,我等一会儿再吃可以吗? 男生的眼睛里泛出光来,他的两只手捧住我的面颊,力道大得我挣不开,他的手很冷,骨节分明: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实,前面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个男生,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难不成和小黑一样,是从阳台翻进来的?他会不会手一抬把我脑袋拧下来?我不敢动,老老实实:阿君。 门忽然被打开,容墨和几个警察冲了进来,那些警察动作熟练地抓住了马尾辫的男生,手铐的声音清脆,男生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被逮捕与他无关,他只是对着我笑,他说:阿君,我记住了哦。 我捏着橡皮泥,看着他被带了出去,想了想,我还是把这个绿豆糕放进了睡衣口袋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容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摇头,惊魂未定:我不知道。 容墨抱住我:好了,那个男生就是小黑的室友轩律,他不知道为什么崩溃了,变成这个样子,把一个普通男生吊在城堡天台,扔了下来,正好垂到我们窗户。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过几天轩律会恢复正常的。 死得这么惨?那,那个死掉的男生呢?轩律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呵,那个男生是因为实验cao作失误死掉的,不是轩律杀的,钱能颠倒黑白。 太过分了。 是啊,所以以后有问题就赶紧打晕了扔进黑盒子里。 我咬着唇,我死也不要去黑盒子,太邪门了,这么闹一下,我们可以直接去上课了。不过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容墨你搞什么,你还抱着我?! 容墨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害怕嘛。 第二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全校轰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班级里少了一个人,却没有人多问,甚至没有人提起,大家都和往常一样。 真不愧是圣多恩莱学院。 我找了个空逮住了小黑,这家伙嘻嘻哈哈,一副中了头彩的样子:怎么了阿君? 我说:轩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说,以这种手法去杀人?我感觉他精神不正常。 小黑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不过立刻又兴致勃勃:他啊,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他小的时候成绩都是爆差的,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一个竞赛里面得了奖,于是就欢乐地跑回家,想要告诉他mama。 我听着怎么不对啊:然后呢? 夏天嘛,轩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吊扇,然后喊:mama我回来了,我得了个什么什么奖!。 拜托,然后呢? 他mama当时正在擦天花板,站在吊扇旁边。 噢你不要说了! 所以嘛,要是我mama在我面前上半身变成rou块,下半身还站着,我肯定也要心理扭曲。小黑叹了口气,无所谓地说道:可惜我mama早死了。 我想到了容墨讲的话,小黑和那个女孩的事,整整五条人命,我想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好了。 哪里知道小黑想了想又继续说:但是按道理电扇的威力应该不足以把一个成年女性切割成那样,当年的事情疑点太多,究竟真相是什么,轩律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就是一个非常有攻击性的大麻烦。 安静的教室里,只有老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