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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绝望地哭着,这一切,这么多条人命,都是我们造成的。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因为我们的大脑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每一幢校园建筑的墙壁上都打开了一扇小窗,洒水器往外泼洒着油,下雨一般。 随后洒水器缩了回去,一杆杆喷火器伸了出来,黑黝黝的发射口对准了cao场。 所有的幸存者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不知道学校这是要干什么。 启动 条火龙呼啸而出,沾染上大片燃油势不可挡,凶猛的火舌舔食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cao场上凄厉的呼嚎,全身着火的人形无望地四处奔跑,打滚。 所有神之子女全部回到寝室广播里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地重复。 容墨始终拉着我的手,大家互望一眼,回到自己的宿舍。 房间里多媒体立体投影仪上,校长圆滚滚的身体气得发抖,那指手画脚的样子巴不得从光束中跳出来,抽我们一顿。 但是他不敢。 你们知道你们这次的行为带给学校多大的损失吗?!特大校园失火案!除了神之子女外所有学生无一幸存!这会大大降低学校的入学率!一周之后的九神光学实验大赛,你们要是拿不到一等奖!! 你们!你们真的是!黑盒子给你们装饰用的吗?!你们天天泡在里面也不会有人管!非要等到出事了你们才高兴啊?!我真是!气死我了你们!统统给我呆在黑盒子里好好反省! 像是一场可笑的小丑局。 今天没有太阳,神之城堡外是一片火海,似乎上天也看不过去,现在终于下起了雨。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却浇不息洗不清这些痕迹。 是不是有种负罪感?容墨忽然开口,他倚在沙发上,望着外面的火和雨。 我点了点头,鼻子酸酸的。感觉上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大脑自动抹掉了那一部分不愿记得的记忆,但是它们确实活生生地存在过。包括那些在我们手中消逝的生命。 我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没有容墨他们那么长,但是也细细的,白皙而干净。 门忽然被推开,神之子们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 月莎、月娅、传影、泡沫、小黑、轩律,除了送到医院去了的素素和秋天,全到齐了。我一直在思考,要聚的话为什么来我们房间,哦对,容墨是班长。 大家神色凝重,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轩律把啤酒箱子甩手扔在地上,言简意赅:不醉不归! 容墨起身,拿了一瓶酒,咬掉盖子仰头喝了起来。 我也拿了一瓶,咬了咬,咬不开,尴尬地拿在手里,一旁的月娅拿过,在桌子上用力一敲,递还给我。 我没说谢谢,这家伙还捅过我一刀。 冰凉的液体由于流速太快,从嘴角溢出,顺着我们的颈脖流下,窗外的闪电一道道划破云层,屋内没有开灯,任由这些白色的光闪过我们年轻的脸庞。 我抬起头,脑袋热热的,我冲着轩律叫:再给我一瓶。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9 我抬起头,脑袋热热的,我冲着轩律叫:再给我一瓶。 月莎昏昏沉沉地抱住了传影,月娅在他后面不悦地大喊:喂喂喂!我在这里! 今天好不好玩?嗯?你们说说?小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问,他猛地把手中的空瓶子朝着窗外丢出去,太他妈的好玩了! 泡沫举手拼命鼓掌,但是他忘记了他手里拿着酒瓶,因为这个动作他把酒洒了出来,容墨踹了踹他,于是他的声音似乎哽咽了起来:恶心!我也不想这样! 脖子上一重,容墨靠在我身上,他的呼吸中满是酒气,我回头望他,他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头发蹭得我痒痒的。 万一我们下一周的比赛上,拿不到第一名怎么办?我问,其实我讲话已经有些咬舌头了。 容墨吃吃地笑了,目光迷离:那我们十个人一起逃亡吧! 泡沫高举着手,大幅度鼓掌。 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家里,也没有家了。月莎抱着膝盖,长长的头发从两边垂下。 月娅嘟着嘴巴,从后面搂住他:说什么昏话,你还有我啊! 传影躺在床边,费力地撑起身子:我同意,我们一起出去,废掉这个所谓神之子的结构。 那神之女呢?我说。 容墨捏了捏我的脸:她们绝对和我们在同一战线。 我点头,笑:我也同意。 小黑盘着腿坐在地上,支着下巴:可是,如果我们不是神之子的话,我们就是通缉犯诶。 大家沉默了下来。 是哦,神之子的光环确实虚伪得令人厌烦,但是离开了这个牢笼,或许等待我们的只有两个地方,监牢或者精神病医院。 传影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继续这样下去就高枕无忧了吗? 神之子女这么优秀,只是传出他们进入各种各样的研究基地进行工作,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是有关他们死亡的呢? 因为他们全部都被当做小白鼠解剖做记录弄成标本研究物了。 我们全都配合地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类似于哇哦的声音。 容墨拍了拍手:我这里也有个消息,说是九神大陆很久以前颁布过一个项目,就是研究怎样开发人类大脑,使人类变得更强。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是诺伊亚王国接手的。听说是失败了吧。是实验器材爆炸了好像。 容墨摇头:那是掩人耳目用的。看哪,我们很强。 我愣了一下:惊人的联想能力。 别告诉我,我们那些可以拍成**暴力恐怖片的遭遇,也是这个项目的研究过程? 我们是失败品吧,我们不可控。 太好玩了,这样都行,他们是怎么选择试验品的?抽签吗? 一边进行试验,一边还能获取学术上的重大成就,人类已经很聪明了。 我梦呓般喃喃道:真的假的..... 容墨没有回答,他笑得狡黠,像只得呈的小狐狸。 不管大家信不信,怀疑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总有一天会开出绚烂的花来,容墨达到了他的目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容墨无奈地搂紧我:你真的是比传影还要精。总之,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没有神之子女,没有这样的阶级制度,多好。 我想了想,是哦。 没有我们,多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八个男生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到处堆着喝光的没喝光的啤酒瓶。我抱着头挣扎着坐起来,头好晕,看天色已经将近中午,这个星期停课准备光学实验,哦对,昨天我们闹成那样,集体旷课一天老师会很高兴的。 没有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