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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们诞生的速度比消逝的速度还快,即使这样,他也是佼佼者……等他从深渊出来之后,天才们陨落,魔法昌盛的时代落幕,曾经远远比不上他的人,也踏进了禁咒的领域。” 过了好一会,迟朗才问:“所以这才是他回到深渊的原因吗?” “不完全是,但这是令我觉得很悲伤的原因。” “他这次来泽弗纳尔城,虽然嘴上说着是想报复一下教会之类的,但是隔了这么久,仇恨都快记不清了,休伯特也已经死了,谢菲尔德他是想报复谁呢?” 迟朗有了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他是渴望着死亡的。我可以劝说他,但我阻止不了他。” 迟朗听见自己开口:“……明白了。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会保护他的,我会和他去很多很多地方……” “很感谢您能告诉我这些。” “该说‘谢谢’的是我,”黛娜像放下了什么事情一样,“总算解决了一件忧心事。” 她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不用在意我曾经是他未婚妻那件事,我当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想退婚的。” 迟朗:“好的。” 黛娜:“其实对于深渊里的人来说,如果不是怀有仇恨的话,死亡是唯一的诉求。而我,其实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附加在身上的亡灵魔法的。” “但我喜欢的人已经死去了,已经快没有人记得他了。如果我也不在了,那没有人能证明他曾经那么耀眼地存在过了。所以就这样活着,直到亡灵魔法永远失效的那一刻吧。” 黛娜最后向迟朗行了一个鞠躬礼:“所以,也请你好好保护自己。” * 黛娜走后,迟朗在寝室里等着谢菲尔德回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瓶里的玫瑰。那枝玫瑰已经有些蔫了,花瓣向下垂。 玫瑰迟暮而将凋谢的时候,看起来总是让人不太舒服。 谢菲尔德推门时,就看到的是迟朗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怎么了?为什么我一出去一会,你就看起来不高兴了?” 迟朗想起黛娜的话,闷闷地说:“是啊,现在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好像连开心的时候,都不是很开心了。” 他往谢菲尔德那边看,有些惊讶:“你没有折玫瑰回来吗?” “玫瑰花总有凋谢的时候,但是我现在找到了完全,属于我的,在我眼里,永远的玫瑰。” 迟朗又开心了,他问谢菲尔德:“你愿意带我去深渊吗?” “是的,我愿意。” 迟朗想了想:“那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愿意和我去我的家乡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愿意的。” 迟朗停下了问话,他心里有些微醺,跑上前去拥抱了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笑了笑:“怎么又不说话了?” 迟朗不说话,他只是觉得“愿意”这个词,好像,婚礼啊。 32.想喝酒 迟朗问谢菲尔德:“你有酒吗?” 谢菲尔德从柜子里拿酒,问他:“为什么想喝酒?” 迟朗摇摇头, 哼哼唧唧两声, 向谢菲尔德伸手:“给我吧。” 谢菲尔德将酒倒进杯子里, 将杯子摇晃了一下,, 说:“这是‘暮色之梦’,别多喝了,很容易醉的。” 然后迟朗接过酒杯,一口把它喝完了,再把杯子给谢菲尔德:“再倒一点吧。” 他小声地说:“我喝得是不是太粗鲁了……但是这样快一点喝醉。” 谢菲尔德点点头, 手搭在椅背上,示意让迟朗站起来, 再将椅子换了一个方向。 这时椅背靠着桌子,谢菲尔德再让迟朗坐下。 谢菲尔德将袖子撩起来了些,他又开始往酒杯里倒酒,带了点笑意问:“还是慢慢品酒比较好……你想学一下怎么喝吗?” 迟朗对于品酒这方面一知半解,但他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喝醉,所以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改天再学吧, 我现在……” 谢菲尔德:“很快的。”他微微仰着头, 慢慢地喝了些, 等他放下杯子时,杯壁上沾着些淡紫的酒滴, 而杯底已经空空如也了。 迟朗看了一眼:“你这喝得也不对吧……” 谢菲尔德微笑着,吻住了他的唇。 ‘暮色之梦’, 以这种方式被送进了迟朗的嘴里。 谢菲尔德偏偏吻得很慢,迟朗能感觉到这酒在舌尖荡漾出的微甜的味道,但他却不敢肯定,这是因为‘暮色之梦’本来的味道,还是……他的心理作用所致。 他闻到了一点葡萄的香味,朦朦胧胧,像隔得很远,被笼在薄雾里的幻景。 “味道还行吗?”谢菲尔德问他。 “马马虎虎,”迟朗尽力维持着面无表情:“我喝醉了。” “所以,这么想喝醉做什么?” 迟朗:“因为喝醉了,所以接下来的说的话,明天醒来我都可以不承认,你也不能嘲笑我。” 谢菲尔德笑了笑:“好啊,你说吧。” 迟朗很小声地问:“你能再多喜欢我一点吗?” 谢菲尔德靠近他,笑着问:“你想怎么喜欢,要做什么吗?比如每天给你送玫瑰花?” “不是的,因为我想给你写一本传记,但是写作对我来说太痛苦了,我以前被逼着写论文,每天都很焦虑,所以我要讨一点报酬。”迟朗的语气很认真。 “如果你再多喜欢我一点,我也就能给你写本传记了。” “抱歉,”谢菲尔德拒绝了他,“我已经不能再多喜欢你了。” 迟朗垂着头:“行吧,就算这样,我就……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写一本传记吧。” “仰望星空的时候,视野是受限的,不能奢望看到所有的星星,这是件不可避免的、遗憾的事。“ ”可以的话,我想用所有的时间,来喜欢你。” “但在那些,还没有遇见你的时间里,想起来有些遗憾,我不能有这样,喜欢你的美好体验。” 迟朗的大脑迷糊了,如果刚刚只有几分醉意的话,现在是醉意被扩大了无数倍。他自认想不出这种话来,更别说写了。 “不行,你必须把在纸上这句话写下来,还有你以前说的好听的话,我一定会好好保管那张纸,我会每天翻看的——我不想忘记这种时刻。” 谢菲尔德:“那你为什么想写传记?” 迟朗:“……在休伯特的传记里,你是被打败的一方,还被认为是邪恶的一方。那我给你写一个以你为主角的,美好的传记。” “今天先写梗概。” 谢菲尔德凑过去看了一眼,虽然迟朗很快收起来了,但他仍然看到了几行字。 “谢菲尔德是一个很好的人。” “有一天他遇见了迟某。” “然后谢菲尔德成为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最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为什么不把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