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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心中一快,我开口说道:爹在害怕。 爹顿住手,缓缓地向我看来,沉声说:食不言没学过?一点礼貌也没有,我让你去学校上学就是学成这个样子?真是不识好歹,跟你娘似的登不得台面。 没想到我一句话引来了爹这么多句,而且都骂到我娘头上去了,分明是迁怒。 我听不得这些,怒吼:不许你骂我娘。 但爹听了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对于我这句他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轻蔑。我更怒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哼一声,说:你就是怕,我知道。 这一次爹又有反应了,大掌连带着筷子拍在桌上,将旁边杜大夫人的汤碗都给翻了,洒了一桌的汤水。 你反了!爹喝道。 杜大夫人为避开汤水有点狼狈的站了起来,两位姨夫人连忙上前扶。她冷瞥了我一眼,再望向爹说:今日倒是两个都说了大实话。只是也太丢人了些。说完她就走了,两位姨夫人左右一瞧,最后对视一眼也跟了出去。 爹听了杜大夫人的话,气得脸发黑,冲我大声道:回房里闭门思过! 我哂笑,又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于是大方地表示了接受。 这样饿肚子的罚顶什么用?小时候的我很不屑,只觉得他们迂腐得可笑,连打我一顿都不敢,后来长大了才想通,这样的惩罚正是消磨人意志与尊严的一个好办法,能令让人慢慢麻木,失了烈性。 那时我觉得爹肯定被气个半死了,心里高兴得很,以至于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意,到我真累得困了,却被饿得睡不着了。小孩本就容易饿,更何况我比别的孩子还要长得高壮一点,平常更是吃得多,晚上那一顿只吃了几口,现在一饿简直没法忍受。 但没法子,我只能抚着肚皮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好饿 我想起了娘,那个有温柔笑脸的娘。她一定会护着我不让人欺负,她一定不会让我饿着。 想着想着我就湿了眼眶。 然后我又想起了爹刚才的话来,他竟这样嫌弃我娘!他凭什么瞧不起我娘了?又凭什么瞧不起我?凭什么!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为了止住泪意,我咬紧了牙,睁大眼瞪着床顶,一遍遍地跟自己说我不哭。 过了一阵,泪水算是被我憋回去了,但我心中的愤怒却是憋不回去的,于是我捏紧了拳头缓慢地捶打床板,虽慢但一次比一次用劲,终于将院里守夜的小翠惊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大孙少爷?小翠是刚嫁人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的,还带有少女的娇羞。 但她的娇软并没有消弥我的怒气,我更用力地捶床。 大孙少爷?小翠的声音有些急了。 不关你的事!我最终还是出了声,语气急冲冲的。 小翠似乎吓到,不敢再声张。 其实不过是个孩子的喝斥,也算不得有多凶恨可怕,但因为我自来了杜府后总是将自己当一个外人,事事冷眼旁观,待人方面自然也是冷淡,也从不向她们这些佣人发过脾气,所以这时候的激烈反应才会小翠产生了种不适应的紧张。 大孙少爷?不知过了多久,小翠再次战战兢兢地轻唤。 我早就停了动作,情绪发泄过去身体产生了剧烈运动过后的疲乏,连话也懒得说,所以我没理小翠。 小翠怕是急了,边低唤边轻拍着门。 我还是没理,倒是惊动了旁边房里的张妈。张妈是我院里佣人中的管事,听其他人闲聊她以前是杜老太君房里的人,杜老太君去世后调到杜大夫人房里,但杜大夫人不喜欢她,在我来到了杜府后就借了伺候大孙少爷的名头将她调了过来。虽说我讨厌杜大夫人,但并不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觉得是错的,比如调开张妈我就觉得他做得很对。 因为张妈是个管不住嘴的人。 她也唤了我一声。比起小翠,我更不想理她。她们见我不出声,低声交流了一阵就听到张妈说:大孙少爷你也别闹脾气了,惹了大少爷生气,受苦的可是您自己。 我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张妈压低了声音对小翠说:看来是睡过去了。 唉,我看大孙少爷是饿得狠了。 这就狠了?我看啊后头还有更狠的。 我一听就知道张妈打听到了什么,竖了耳朵细听。 张妈这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快说我听,勉得我不小心触霉头。小翠也是好奇。 大少爷今天一顿脾气把老太爷惊动了。 这个府里谁不知道啊。 你们那叫知道吗?大孙少爷平时也没少顶撞人,为什么这一次大少爷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 因为大孙少爷没说错。 啊? 知道军官不?有枪那种。今天大少爷应酬一位军官呢,那官军当着他的面前就崩了个人!血都喷了一地,血淋淋的,可把大少爷吓坏了。张妈惊喘的声音即使压低了还是很明显。 啊! 嘘!张妈忙阻止小翠的惊呼,哎,我在这跟你说这么干嘛了,大孙少爷还在里面睡着呢,走走走。 房里的我也双手掩嘴,一脸惊恐。 但很快我就激动了起来,爹果然是在怕。原来他怕的是官军,不,不仅仅是爹怕,整个杜府都怕!杜老太爷知道后连脾气都不敢撒,一定是因为他也怕了。 我也要当上军官,然后威风凛凛地告诉杜府里的所有人,我杜道周不屑与他们为伍。 这事我想了一宿,也兴奋了一宿。 后来我在学校里悄悄打探关于加入军队的事情,最后我知道了我需要等,等到我年纪足够,然后逃出杜府去报考军校。所以往后几年我都特别乖巧,以至于杜府里那些主人都当我是知好歹了。 哼,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我这个野孩子也会知道蛰伏? ☆、顾影 空无一物的漆黑地方让我感到惶然,因为我知道戴玉润就在前方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可以肯定,但我不敢看。只因我知自己正身处梦中,一个噩梦。它已经纠缠我多日。 我甚至知道一旦我与梦里的戴玉润对视,他便会变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便会成了死气沉沉的两颗大鱼眼珠子,然后瞬间连瞳仁都没了,却还是直勾勾地瞅着我,森然可怖。而且每次梦中当我对上他的眼后便再不能自主地动作,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他的嘴唇在动,没有声音,但我似乎明白他在说为什么死的是他! 但是,但是 我想说话,但只能抖着唇。 谁也不该死。这话我没有一次能够顺利地对他说出来,我实在是害怕。 怕什么? 我怕他太过不甘非要拉我去垫背。 我惊醒过来,但那种恐惧感仍然萦绕在我的心头,于是我拿被子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