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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体生寒,瑟瑟发抖。 “哥,我好害怕。”面貌白净清秀的孩子伸出手,拉扯着一旁少年的衣袖,脸上湿漉漉的,说不出是雨水还是眼泪。汪汪的眼眸看着少年,说:“我们会就这样死掉吗?”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少年伸出手,揽住那个小小的孩子。发现他浑身冰冷,不断颤抖,连忙脱下身上脏兮兮的外套盖在孩子的头上,替他挡住雨水:“会没事的。” “可是……” 少年伸出手指,将孩子眼角的水渍抹去,道:“你要坚强,琛琛。” “哥……”孩童抬起头,注视着少年。嘴唇轻启,不断说着什么。声音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得遥远,哭泣的面庞跟着扭曲起来,变得越来越模糊。四周景象忽然变化,湿冷的空气变得冰寒干燥,气氛从温馨转变为惊悚,让人脊背一冷,许渊躺在床上紧皱眉头,不安地翻了个身。 “……已经不需要你了。”昏暗湿冷的小巷眨眼间换成干净明亮的指挥室,年幼的孩子长大成人,无助凄凉的眉眼变得阴冷又漠然。看着许渊的脸,微笑着露出两排青白的牙齿,诡异着面孔,一字一句道:“所以,快点去死吧!” “!”许渊猛地睁开眼睛,一个起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目光闪烁不定,呼吸急促紊乱。 是梦。 “……”许渊抬掌用力揉了揉脸,深呼吸了两口气,调整情绪。 又梦到他了,自从上次见面之后,类似的梦境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次。 “……”侧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来电提醒,就是这个东西把他吵醒。许渊疲惫地抬指点了个确定,凌天璨那神采奕奕,充满阳光的面孔出现在许渊面前,手掌在空中大力摇摆,打着招呼:“哟!哥们!” 许渊抬起头,看向凌天璨:“早上好。” “猜猜我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了啊?脸色好难看!” 许渊说:“没事,做了个噩梦。你在哪儿?淮府?” “可惜!只猜对了一半,继续猜。”凌天璨乐呵呵道。 许渊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一旁的洗浴间去打开水龙头的冷水冲了把脸。 就在昨天晚上,他和梁时珞离开了枫璟,跟着学校的队伍来到了首都淮府,准备参加即将开始的比赛。 现在他正住在学校给他们安排好的宾馆里,安静等待比赛的通知。 因为是凌天璨的事情,所以…… 许渊抹去脸上的水珠,手臂撑在洗脸池旁边,看向前方的凌天璨,道:“……在我房间门口?” “哈哈!”凌天璨大笑两声,抬起手上的东西,道:“锵锵!猜对了!快开门,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许渊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房间门口,给凌天璨开了看。凌天璨果然笑意盎然的站在那里,看着许渊乐哈哈道:“想不到吧!我这么快就来找你了。” “你家就在淮府吧?”许渊歪了歪头,侧身迎接凌天璨进来。伸手接过凌天璨手里的东西,将它们放在在一边的桌子上。 “是啊。”毫不客气地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凌天璨打开带来的早餐,拿起一个味道鲜美香气扑鼻的鲜嫩rou饼大口咬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听说好哥们来了,没理由不来见一见。你说是吧。” 家住首都,出身不凡,名字姓凌。据说小的时候还见过自己两面…… 许渊喝了口粥,脑海中快速浮现了一个对应财团的名字,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听说了哦……”凌天璨手里捏着rou饼,身体前倾凑了过来,对许渊道:“你见到元帅了对吧。” 许渊:“嗯。” 凌天璨大口咬了口饼子,嘴里哼哼唧唧道:“切,要不是我那天正好和老妈一起去逛街了,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你和梁时珞就是太不机灵了!看到元帅出现,竟然连录像都不知道第一时间开起来,也太呆了吧!” 许渊:“……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凌天璨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放出了一个投影,然后拉了一个动态图过来,虽然画面很模糊,但好歹能看出里面的人物是谁。 言澈和楚琛。 这种明显违法偷拍的画面。也不知道凌天璨从哪儿弄来的。 凌天璨手指指着言澈的脸,道:“你知道元帅这时候在说什么吗?” 许渊摇了摇头。 凌天璨放下rou饼,手指按在下巴上摩挲两下,琢磨着道:“我感觉这一秒元帅的口型好像在说‘死’这个字呢。” “是在说战神死亡的那件事吧。”许渊道:“虽然不知道元帅为什么会关心这件事。” “……感觉死这个字的前面不是说的战神呢——”凌天璨目光盯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图像,道:“不过也许是的吧。” 他抬起头看向许渊,道:“你说元帅会不会和我们一样,都相信战神是清白的呢?” 许渊:“不知道。” 与其说是不知道,许渊其实更想回答“言澈不是会关心这种事情的人”,但这么回答的话凌天璨肯定又会追根究底地问个不停,许渊便干脆不说了。 “好冷淡啊。”凌天璨不满道:“好歹是为了战神,稍微积极一点嘛。要是元帅也站在我们这一边,以后为战神洗刷冤屈可就增大了不少的助力呢。” “……”许渊若有所思:“也是。” 虽然不确定言澈会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但过去自己好歹和他也算得上是能聊得来几句话的战友,如果提出请求的话,说不定还真会愿意稍微听一听。 “你不是说未来要参军吗?”凌天璨道:“干脆就加入元帅手下的队伍嘛,虽然得直面外星人,比其他几支军队要危险……” 许渊说:“我本身也是打算怎么做的。” “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有志气。”凌天璨抬手打了个响指,高兴道:“那比赛可一定要加油啊。” “嗯。”许渊道:“你不去找梁时珞吗?” “诶?”凌天璨顿了顿,笑容有些尴尬:“看出来了?” “你都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当然看得出来。”许渊道。 而且梁时珞偶尔也会在他面前说漏嘴,直接喊凌天璨叫“天璨”,显然二人的关系很好。 “啊……”凌天璨说:“其实不是很想让人知道我家的情况,才特意从到处都是熟人的淮府跑到湛州去上学的呢。但果然这种事情就算想瞒也瞒不住吧。我妈还在我开学的第一天就把我塞进别墅里去了……不住她又不放心,觉得我在外面受委屈了。真是头疼啊……” 许渊把早餐吃完,点开今天的晨间新闻,一边看一边说:“只要你不说,别人顶多以为你家很有钱,所以也没关系。” 凌天璨眨了眨眼,琢磨许渊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