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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得验收一下才能给你打赏,不然明天你还得继续练。” 文无隅忙摆手,现在要他干那活简直要命,他努力一字一字地让口齿清晰,“吾保证已经学会,可否过几日…” 说到后面一嘴的口水溢出,稠滑一柱滴落在胸前的衣裳上。 渊澄哈哈大笑起,半捂面不忍直视他。 文无隅拿袖子擦嘴,看着座上王爷乐不可支,也跟着笑了几嗓子。 渊澄走下座,双手捧上他的脸颊揉两圈,很是温柔地问,“难受?说不出话?” 文无隅又是点头。 忽地脸rou一紧,两边脸颊被王爷左右拉扯开,松了又紧, “回去像这样多捏一捏,才好的快。” 渊澄松懈手劲,一股笑意实难平息,“你喜欢王府吗?” “嗯…”文无隅吭声应话。 “即便命不保夕,也喜欢?” 文无隅眼神也不躲下,头点得坚定。 渊澄笑笑,拍拍他的脸,转身走书案, “那你就安心住下,哪天我要想杀你了,提前知会你。” 他看向书橱,“琴你拿去。” 文无隅顺着眼神走到书橱边,掀开织锦布,一把纯金打造的七弦琴,熠光流转。 第14章 刑部府。 衙役通禀,徐少卿奉王爷之命押解嫌犯到此。 大理寺与刑部,职权不同,属于协作而非隶属关系。按官阶曲同音是刑部尚书,不必亲自迎接大理寺少卿,只因对方是以王爷之名而来。 他与在府的几位侍郎行至大堂迎接。 “曲大人,这是有关证物,王爷请大人协助捉拿要犯。”徐靖云施礼,由下属呈上字据。 曲同音只远远瞧一眼, “好说,徐少卿里边请。” 却突然大堂外一阵喧哗,那嫌犯趁双方交接时,竟轻而易举地挣脱手镣。 衙役们举起杀威棒将他围住。 “我说了我不是赫平章,你们官府不分青红皂白私自扣押良民,还有没有王法,那所谓的证据拿走就是了,我可不蹲大牢!” 嫌犯控诉完毕,一个扫堂腿,衙役溃散倒地。 徐靖云是有武功在身的,急忙飞奔而出。嫌犯这时捡了一根杀威棒掷向他,徐靖云侧闪身躲过,可杀威棒却不偏不倚正好敲在曲同音额头。 “哎呦…”尚书大人立马倒地不起,口中直呼痛。 徐靖云心下一惊,忙回头看一眼。犯人是他押解来的,眼下还未交接完毕,跑了事大,打死朝廷命官事更大, 他再回看时,只剩满地抱头痛呼的衙役,嫌犯早不见人影。 “曲大人没事吧?”徐靖云只得扭头掺在侍郎中间扶把手。 曲同音手捂额头,眼冒金星站不稳,歪靠在徐靖云身上。 文曲得了把金琴,高兴得脸上开牡丹,连走路都格外有姿势,文无隅担心他一不留神会飞上天。 高兴劲维持几天文曲可算有所收敛,走路也不飘了,只到睡觉时搂着金琴当被盖,夜夜做天上掉金子他在地上捡的美梦。 主子受苦受难,作为仆人的文曲装不出痛断肝肠的苦样子,便把他在后厨的喜乐见闻说给文无隅听,希望博君一笑。 “主子,后厨掌勺师傅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你说他怎么能长那么胖,肯定没少偷吃油水。” “那个烧火师傅又聋又哑,满头的白发,王府这么富贵,咋不请个年轻正常的呢?” “我还发现,整个后厨,属我刀功最好,我还和他们比过赛,个个对我佩服得乌龟趴地。” “哎,原来啊,别的小倌吃饭都是后厨送去的,就咱们这有小厨房,嘻嘻,我和武曲来回跑的麻烦,所以吧,你吃的也是后厨拿的,反正是武曲做的没差。” “主子,我还听说,这段时间王爷只找过你伺候,其他的小倌没事就聚在一起偷乐,巴不得王爷不传他们,唉,王爷也挺可怜,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却落不了好,表面上多风光,其实吧,人人都怕他,在他面前只能装小兔子。” 此厮就这样被一把金琴蒙蔽了双眼,将曾经溅一脸人血的惨烈事实抛到九霄云外。 文无隅深深叹气,听他眉飞色舞得叨叨完,忧心忡忡,“吾必须劝你一句,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的八卦心思最好收起来。” “呀,你嘴不酸啦。”文曲先是惊讶他主子沉寂几天终于开口,接着不乐意起来,收碗筷跟砸似的哐哐响,“我是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给你解闷来着,又没和别人说,要这样,那以后我不跟你说话了。” 文无隅哑然失笑,于是哄道,“吾错怪你了,你的好意吾感激不尽。” 文曲噘嘴,一丝不苟地收拾桌子。 文无隅只好转移话题,“那把金琴预备如何处置?” 文曲一听金琴二字,立马护犊情深激昂道,“那是我的!你别想私吞。” 文无隅掀眼翻白目,“是你的没错。吾就想问你打算一辈子抱着坨死重的金子睡觉,不怕鬼压床啊。” 文曲一想似乎有道理,确实很重,好几晚他都因为喘不上气而吓醒,“你说怎么办?” “换成银票,随身携带方便,存钱庄也行。” 文曲眨眨眼,“我弄不来。” 文无隅站起来,挽上拂尘捋一把,“吾帮你。咱们自进到王府就没出去过,顺带逛逛长街。” 文曲怀抱垒高的空碗,放也不是走也不是,“现在就去?那这些怎么办?” 文无隅徐徐踏出,“先不管,赶紧揣上你的琴,拿布藏好别漏出来。” 说走就走,主仆二人出行低调,一路问道,至王府侧门,却被侍卫拦在门口。 ——无令不得外出。 二人懵了,若没记错连齐叮嘱的是出府报备,意思难道不是说一声就行? 文无隅拿腔捏调得赖在侧门不走,要侍卫自己去问王爷请令。 事实则是怕王爷看见他两把还没捂热乎的赏赐拿去卖钱,落不着好脸色。 守门的侍卫是个实诚人,只报文公子携小厮欲出府游玩一个时辰,公务繁忙的王爷随口准了。 一把纯金的七弦琴,中看不中用之物,自然不是按照正常规格打造,尺寸小许多,但实乃世间罕见,再富贵的人家谁会无聊到铸这么个无用又占地的玩意。 金铺掌柜眼珠子险些瞪脱眶,当即命人好茶伺候。 文无隅十分之有灵性,他找的京城最大的金铺,寻常小铺子怕是一时拿不出好几万两银票。 金琴上过秤,双方谈了价,最终以五万两成交。 文曲一下得五万两银钱,精神受到极大的打击,紧紧捂着胸口扮西施,生怕被风刮跑。走路上疑神疑鬼的,常言道不怕贼偷怕贼惦记,他被五万两塞满的心最后还是崩溃了,自己留一张,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