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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下他衣袖。 可是渊澄已经扫眼过来,见此情状眸光倏冷,睨徐靖云,“他说什么了?” 徐靖云慌忙垂头,“刘大人声称不认识赫平章,刺客也不是他。还有,刺客逼问刘大人有关文家灭门一事的内情。” “刘大人怎么说?” 曲同音接道,“只提到血诏两字便又昏迷。” 渊澄转看徐靖云,差遣道,“去找水泼醒他。” 山洞虽够高但不够宽,又容纳两人便显拥挤。 文无隅原杵路中央探头看趟地上的刘大人,听王爷说话以为是吩咐他,转身就要走。 “不是叫你。”渊澄冷冷喝道。 文无隅一顿急忙回转,正巧和突然站住的徐靖云咫尺距离面对面。 徐靖云的脸唰一下红透, 文无隅神色无恙,侧身让道,渊澄不悦地抬手,一把将他拽个趔趄。 文无隅重心不稳跌靠他身上, 渊澄又将人推到身前,狠狠斜他一眼, 文无隅浅浅一笑,耸耸肩靠紧他胸前。 这一幕落在曲同音眼里,他悄摸悄背过脸去偷笑。 却闻王爷说话,声音微闷,“曲大人,之前送到刑部的嫌犯,他的身份可有细查?” 曲同音正色道,“那人刚到刑部就被他逃脱,笔迹无可参照,且是左手字,所以,嗯,结果就是由刑部和徐大人轮流监看京兆府。”曲同音左手摩挲衣缝,右手却一动不动,这是告诉他起初那事是他干的。 渊澄意会,“看来守株待兔并非全无收获,至少知道有人一直伺机潜入京兆府,抓这个刘申。”言罢他拿脚尖踹了踹躺地上死猪一样的刘大人。 一阵疾风刮过,火油嗤嗤作响,四壁人影如遭恫吓,疯狂颤动。 文无隅目光定定,微垂的眸中暗波汹涌。 如斯寂谧。 “王爷,血诏之事……”曲同音疑虑满腹。 渊澄看着刘申目光如炬,“黄昏之前,自见分晓。” 第22章 凉水泼脸,刘大人惊坐起,猛咳,拿袖子擦眼,缓缓抬起头,看见半明半暗的一张冷脸,是怀敬王,他慌忙伏地, “王爷…” “这个时候刘大人就不必多礼了。” 刘申惶惶应喏,伛偻着腰欲站起身却双脚无力又跌坐地上,狼狈模样不复往日神采,老态毕现,干枯的手指发抖得厉害。 徐靖云上前扶他靠岩壁坐稳。 渊澄眸光沉静,开口问话,“事已至此,废话不多说,你绝非无故被擒,血诏之事到底有什么隐情?” 刘申耷拉着头沉默,恐惧爬满全身。 渊澄等了会儿,又说道,“你以为此刻缄口不言,皇上会放过你?为今之计你只有和盘托出,我才能设法保你。”他顿了顿,“你若不肯说,我不介意再拷问你一次,就是你这副身子骨吃不吃得消是个问题。” 显然刘申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仍心存侥幸以为王爷不过是在诈他。 这时曲同音撩衣下蹲,注视着他,“刘大人,你被挟持的这段时间,经不住折磨向刺客招供了血诏之事,难道你忘记前次清醒时你已经说漏嘴,我和徐大人还有连齐,听得一清二楚。” 刘申陡然惊觉,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绝望地垂下眼, “是…是皇上。” 再仰起脸时眼中一片灰茫,“皇上命下官盗取血诏,告发文大人谋反。其实文大人隐居江南后一直谨慎小心,与朝中官员也断绝了来往。诬陷文大人买凶刺杀宰相,也是皇上命下官所为。” 曲同音和徐靖云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渊澄,文大人一门无辜被杀,助纣为虐之人近在眼前。 渊澄面不改色,“他如何知道血诏在文大人手中?” 刘申惨淡笑道,“听说是宫中一个痴呆老人总念叨前朝,传到了皇上那儿,就被逼问出不知真假的血诏一事,谁知竟是真的。”说完他长长哀叹一口气,浮现出些许良心未泯的懊悔之色。 “还记得完整的诏文吗?”渊澄仍旧一脸冷漠。 “下官偷出血诏之后便交给接应的人,未曾看过一眼,”刘申颓跪地上,哀求道,“下官不敢有所欺瞒,求王爷救下官一命!” 渊澄揉揉眉心,思量对策。 徐靖云忽然出声,“刘大人真的不认识赫平章?” 刘申摇摇头。 徐靖云疑惑,看向曲同音,“难道赫平章单纯只是行窃?那刺客也不是文家的人,为何挟持刘大人?” 曲同音对此人刮目相看,调侃道,“徐大人果真尽忠职守,听闻如此震惊之事居然不震惊,仍关心案子。” 徐靖云顿觉无措,表情发窘,“我…我是想,和文家有关的话,定是冲王爷去的,皇宫戒备重重,相对而言王府比较容易混进去。” 曲同音一愣,拍拍他肩膀,笑道,“错怪你了。” 渊澄扫去一眼,“现在在场各位都是一条船上的,谁泄露半句,我们都得死,刘大人这事推给赫平章,案子继续查。” 末了他又看紧刘申,厉色道,“都交代完了?” 刘申惶恐地缩起手脚,连连摇头,而后突然呆滞一下,“还有…皇上似乎怀疑前朝皇子还活着,送给王爷的小倌里有几个是受命进王府的。” 渊澄斜瞥一眼曲同音,曲同音随即冷笑一声,“这又是从何而来的讹传,看来王爷还得当心莫须有的罪名。” 刘申忙辩解,“下官亲耳所闻,岂敢妄言加害王爷!” 渊澄狠狠吐出一口浊气,感觉那张可怜的脸更加让他厌恶,他扯了下文无隅衣袖,一言不发得往洞口走去。 日暮途远,飞鸟归巢。 旷野荒草丛丛,马蹄缓缓踏行。 好长一段时间,只有耳旁簇簇风声 “无隅。” 文无隅呆了呆,王爷竟不唤他文公子了。 “无隅在。”文无隅回了下头,只见挨坐身后的王爷目视前方,双眸如深潭,因为暗含太多反而空洞无物。 “你说,为了自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错了吗?” 文无隅低低跟道,“自保没有错。皇上借王爷之手杀文大人也是为了自保,只不过史书是胜者的赞歌,而非弱者的冤屈,成王败寇漫相呼,直笔何人纵董狐,就看最终谁能把错变成对。” 渊澄一时心潮汹涌。 当年在血诏上署名的人,何尝不是自保。太尉一手遮天,即便生死度外,高呼杀贼,下场不外乎一个死字。 包括文大人,包括他的父亲。 就算那时未曾听信歪曲的事实,凭皇帝一句话,他能做的依然只有唯命是从。 不止为自己,更为大齐江山的复辟,为潜身缩首二十载的前朝遗孤。 错就错在,他不该一怒之下将文家灭门。 许是王爷默不作声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