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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臻的监护人转移等一系列事项,我也已经委托人办理。希望你能够回去劝说你父亲,尽早签署合约,因为哪怕他不签,结果也不会改变,他只能吃力不讨好。” 这点我也明白,穷人家总是干不过有钱人的。 我点过头,他接着说:“小臻的身份,是我意外被拐卖走的小孙子,恰巧找回他,是在我儿子一家人遇难之后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也点头。给我弟弟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比外遇私生子听起来好多了。 老人的手上握着拐杖,直视着我:“在一切手续办好之后,我会带他回D市,认祖归宗。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懂的东西还不多,我会请人从头教他,为了防止他有抵触心理,希望你能在他走之前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等等,你们之前可没说会让他离开这里!”我一下子急了。 “那现在说了。” 我咬紧牙关:“这么快就带人走未免cao之过急了吧,好歹也该给他一个过渡期……” “我这里有另外的情况,等不了那么久。”老人道,“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着一起来。在过去的七年里,主要都是你在抚养他,在这一点上我很感谢你。你想要什么回报,也可以随你提,我都能满足。” 我心里不是滋味,僵了好一会儿。老人再次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我说:“让我考虑一下。” 老人之后再和我弟说了点什么,我一直在走神,没有认真听。 我弟起先一直抓着我的手指头不放,但或许是真的血缘的力量,以及老人的姿态渐渐放低,他还是慢慢松懈下来,不再像最开始那么拘谨,甚至还试着喊了声“爷爷”。 回家的时候,我弟仍然选择跟我回去。 重新走进那道矮小的门中,我环视四壁,又破又旧,和刚才的豪宅比起来,这儿简直是狗窝。 那儿宽敞豪华温暖舒适,还仅仅是一处不常居住的房产,老宅想必比那还要夸张。而这儿,不仅破旧,冬日时透风冰凉,还有个喜欢喝酒有家暴倾向的男人。 我觉得我弟不应该住在这儿。 我蹲下来,捧住我弟被楼道的风吹得冷了的脸蛋,问他:“你喜欢刚刚那个地方吗?” 小笨蛋诚实地点头。 “你的爷爷会带你到比那还好的地方去,给你新的老师新的学校,让你学很多厉害的东西。”我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让你变得比我有钱好几倍。等你长大了,你还会得到比那更厉害的一切……” 我弟懵懵懂懂:“那哥哥呢?” 我笑起来:“你要是愿意回去,你哥我也能拿好大一笔钱,不用打工,天天吃肯德基吃到吐都行。” 他不知这是好是坏,直觉是好事,那就用力点头。 我把额头贴上他的额头,停了好一会儿,又说:“你要乖。你爷爷之后还会带你到别的地方去见世面,那里也比这个小破城市好多了,估计不用几年,你就要变得比我更优秀了。” 他本能地有些不安,问我:“哥哥不跟我一起吗?” 我再过三天就要回学校补课了。高三下学期即将开始,在这个节骨眼,我根本不可能离开。 于是我拍拍他的脸,故作轻松:“你都这么大了,也得自己学着做点事吧。你不是说要当一个没有我也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你忘了?” 13. 我弟有身为小男孩子的尊严,虽然这点尊严在我心里从他因为不和我分床而说出要当女孩子的一瞬间就不存在了。他听了我的话犹豫了片刻,在我拍他的背脊时,他又直起腰来,用袖子擦擦眼睛,说:“嗯!” 那天晚上我弟坐在小书桌前面,偷偷拿一个本子写东西,我凑过去的时候他不给看,说这是秘密,随后还珍而重之地藏起来。 既然是秘密,那我也没有理由偷看, 我帮他收拾东西,但这一收我发现根本没多少,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他穿的衣服是我以前的旧衣服,文具也都少这少那,最珍贵的似乎就只有他的课本和我给他的笔记本。 那个西装男象征性地送了行李箱过来。我弟把笔记本放在行李箱最安全的地方,确定它不会被压皱弄坏,才去咬着指甲思考其他东西的摆放。我调侃他,他就摆出很严肃的表情:“毕竟我太笨了,没有哥哥的笔记,我考试会考差的。” 说得我无言以对。 等把他少得可怜的行李放好之后,我在行李箱面前蹲了一会儿,蹲到脚酸了,才低声对我弟说:“你不笨。” 我弟没听清:“啊?” “你不笨,”我敲敲他的脑袋,又补一句,“就是没有你哥我聪明罢了。” 他捂着额头傻笑,又很诚实地说:“哥哥最厉害了。” 我跟着那个西装男跑前跑后了两天,看着他把大部分应走的程序都搞定,跟我弟做思想准备工作,让他做新生活的过渡。最后只差我爸的签字。我爸又是好几天没有回家,人间蒸发,我再见到他是西装男带着的那几个保镖把他押回来。 这家伙醉醺醺的,一脸消极的愤怒,被几个同样人高马大的男人控制着,没法骂人也没法打人。 我幸灾乐祸地瞧着他,我弟躲在我身后。他这几天越来越粘我了,恨不得连上厕所都和我一起。 西装男说话还是平声静气:“宁先生,请您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字。” 我爸说:“凭什么?” “我这是衷心奉劝。您想必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您这些年来从未履行过教养次子的义务,甚至有过少数几次暴力行为,作为监护人完全不合格。现在好好签字,您还能够拿到一笔钱。”西装男和善地看着他,“如果真要闹上法庭,您不仅毫无胜算,甚至有可能被法律制裁。完全是不明智的选择,您说对吗?” 我爸嗤笑一声:“那又怎样?”他把手臂一摊,表情不屑又挑衅,“你回去问问越明谦,我跟他低过头吗?他想怎么对付我随他的便,关老子屁事。” 西装男很显然愣了愣。 我爸说:“明白没?明白了就滚。” 西装男摇摇头,叹了口气:“明谦已经遇难过世了,您不知道吗?” 空气一瞬间陷入死寂。 我弟小声问我:“越……越什么钱,就是我的亲爸爸吗?” 我爸发音不标准,我弟耳朵有时候比我还差劲,这咋还能听成钱呢。我捂住他的嘴巴,跟他做了个“别说话”的表情。 这么一听,怎么感觉我爸我妈和我弟亲爹之间还有个错综复杂的关系呢? 我爸只不过沉默了一瞬,表情已经变成了怔怒,瞪着西装男。 西装男道:“我只知道尊夫人与您曾经和副董事有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