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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仍是您最大,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这么纠结。 他倒是满心幻想的想过,如若自己此刻是少爷... 算了算了不能想了,过界了。 “你去给我雇个人回来,一个月二两银子,包吃包住。” 稻穗张大了嘴巴,用极其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少爷,你搞错了吧…府内的仆役一月才两钱银子,这生生的多出来了十倍啊…” “少说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面对着怀疑的稻穗,阮古墨伸手毫不留情的拍着他的后脑勺。 稻穗憋下满腹的疑问,不情愿的捂着脑袋,应承了下来。 阮古墨满意的拔腿走了,稻穗全神贯注的盘算着,要怎么完成才好,却被阮古墨急促的脚步声惊回了头。 怎么去而复返了?稻穗心中燃起了期望的小火苗,莫不是少爷发现自己说错了银子重量? “他要是敢来,往死欺负他就对了。” 诶?稻穗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二两银子雇回来是为了什么? 少爷你能不能大声的告诉我,是为了什么? “少爷…怎么欺负?为什么欺负?” “什么为什么欺负?看他不爽不可以吗?” 面对别扭的自家少爷,稻穗继续眨巴着眼睛,努力的拼凑着其中意思,看他不爽一个月二两银子?少爷要不然你也看我不爽几个月? 想归想的,稻穗乖觉的没有说出口:“那…少爷要怎么欺负?” “使绊子你不会吗?”阮古墨怒其不争的重重的拍着稻穗的头。 稻穗苦着脸捂住脑袋,想要分辨,少爷,我是你的书童,又不是你的狗腿子,真是你指哪我打哪,不说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二小姐,都能把我的皮扒了。 真当满院子的其他人都是摆设了吗。 少爷你放纵了。 稻穗幽怨的看着自家少爷远去的背影,确定不会再次去而复返的吓自己。 阮古墨回到屋内,满心的盘算着要如何是好了。 倏然放缓了脚步,不禁冷笑着,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折磨这个不知高低的店小二,让他知道知道厉害,现在只等着他来了。 阮古墨在屋内不断的踱步,翘首以盼着,怎么还不来呢。 随手拿起一把纸扇,没心情看上面的写意山水,亦或者美人风情,用力的摇啊摇,也不知泻的是什么。 “少爷,人说不来。”稻穗无功而返,站在阮古墨的门口并不敢进去,面露苦涩的汇报着。 他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活,能值十倍的工钱? 少爷你看我合适不,能不能让我试一试啊。 雀跃的小眼神控制不住的要飘起来了,想要被少爷看到他蠢蠢欲动的赤子心呐。 这年头的,谁想和银子过不去啊。 “不来?”阮古墨收起折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说不来,你问他四两银子来不来,再不来八两银子问他,如若再说不来,你问问他的命值几个钱。” 面对着再次来了的稻穗,如同牛皮膏药一般皱着脸,步步紧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机械说着恐吓的话语,听上去莫名的有些震慑力了。 崔元宝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来了,仍是二两银子。 他倒不是怕有命赚,没命花,他宁愿拿命换钱才是小财迷的本色,可是… 天上掉馅饼什么时候砸到过他的头上?对此,崔元宝很是怀疑的。 既然崔元宝松口了,稻穗忙马不停蹄的跑回府中,和自家少爷禀明了好消息。 阮古墨自然也怕夜长梦想,催着稻穗一定要明天带人过来,先签个短期卖身契。 稻穗只得趁着夜里,再去找一趟崔元宝,幸而酒楼还未关门,许多人仍在说说笑笑。 “还是元宝有福气!” “元宝也该转运喽!” “要我说,是老板你太小气,客人多点一个菜,才多给元宝那么一点钱,自然留不下元宝啊。” 都是善意的说笑,崔元宝抿嘴嘴唇,也不说话,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此刻仍在这里,便不能有丝毫怠慢。 稻穗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干咳了两声迈进屋内,得到了笑声:“呦呵,谁家的小金主来了?” “又给你家主子传什么信来了?” 稻穗干巴巴的笑着:“我有话想和元宝说。” 崔元宝自然并无不可,放下手边的事,跟着稻穗走到一边,听他说话。 稻穗很是斟酌,恨不得即刻稻穗就能到阮府签字,但崔元宝十分推拒,直摆手说晚间有事,明日再说。 稻穗五脏皆焚,恨不得步步紧跟着崔元宝,唯恐他突然反悔。 又不敢直接在阮府见面,自家少爷嘱咐着,不能有丝毫岔子,稻穗提心吊胆的唯恐有一点差错。 索性约在了酒楼,第二日早,稻穗屁颠颠的早早过来候着,来等着接崔元宝了。 未曾想能够受此礼遇,崔元宝极其惶恐,连带着话也少了。 下了马车,崔元宝看了看高门大户的阮府,拘谨的转过目光看着稻穗,唯恐唐突了。 他并不曾来过阮府,不过听人说过,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镇上有权有势的人,轻易不能得罪,他也不知为何会得了青眼,高价聘他入府做仆役。 是福不是祸,崔元宝咬紧后槽牙,决定了,怎么着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不是。 没想过,稻穗将崔元宝带进了门房,便倨傲的递过了笔给崔元宝。 “先签个三年的协议。” 稻穗心内在滴血,怎么这样的好事落不到自己身上呢。 崔元宝犹豫了半响,毅然决然的放下笔,转身要走:“我不干了。” 诶?稻穗几乎要傻眼了?什么毛病?大把的银子往手里塞居然不干了? 别走啊,稻穗忙拉住了崔元宝,刨根问底的追问着:“你为什么不干?” “三年时间太久,干不了。” “怎么三年时间就长了?往你手里塞银子,你还觉得银子烫手?” “太久了,我最多签一年的。” 一年?这和少爷要求的不一样啊,稻穗慌神了。 可要不是一年,人就要走了。 即便在不情愿,稻穗也只能妥协同意了。 这种好事怎么落不到自己身上,要不自己冒名顶替吧。 稻穗心痛的看着崔元宝写下名字,仿佛看见的事到手还没焐热的银子,却又眼睁睁的看着它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既然签妥了,应该可以带到内院,给少爷定定心神了吧。 稻穗心内长叹了口气,为人仆役,真是艰辛啊。 崔元宝谨慎的跟着稻穗的脚步,小心的走在阮府内。 稻穗穿过游廊,正见自家少爷站在门口翘首以望,忙急切的上前跑了两步,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