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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呢。” 钟离煦听后笑了:“的确,若不是你瞒着,程穆就知道我的事了,他可和你这种对武林一知半解的人不同,若是他知道了,我基本上做的事就都被他知道了,那基本上我做起事来就太麻烦了。” 晏瑕伸出手:“老盟主这次来,是要我替你看看为可如此困倦,不知钟离公子能把手伸一下。” 钟离煦将手伸出,晏瑕探了他的脉搏,依旧是受着内伤的样子,他确实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但如今的状态要比之前好太多。 晏瑕此时声音坚决:“我断错了,灼流案,我完全猜错了。” 钟离煦终于有了精神,面容带着笑:“嗯?” 晏瑕接着道:“你是用蛊毒之术,那日的虫子就是证明,但我之前从未往之上想,所以我猜错了灼流的目的,以至于我后面步步皆错,当年洛诚和如今苏拓之事根本不是幻术所为,是蛊虫,而能让灼流这么执着追求的,若不是滔天的权势,就是无尽的寿命。” “我之前曾经把过你的脉搏,但只感到你受了内伤,功力全无,今日你武功依旧没有恢复,但明显身体要比之前好太多了,我不通晓邪派武功,但我从不敢小看邪派武功,你用的是蛊虫,世间有一种蛊毒,名为往生蛊,它能延续将亡之人的生命,但若是心智不定,极容易走火入魔,但此蛊极诡异,若是吸够至高内力,就再也不会走火入魔。” “当年灼流是从邪派得了这蛊,他知晓了此蛊的功效,就将这蛊种在当年武林新秀洛诚身上,灼流再用幻术,引发他走火入魔,没想到洛诚被他师傅选了公道,快他一步,将其斩杀于青冥崖下,那蛊吸够了洛诚的功力,从旁爬出,躲在那铃铛之上,苏拓捡了那铃铛,结果那蛊爬到了来祭奠洛诚的苏拓身上,待他长大,多方查探,终于找到奇怪之处,于是将洛诚的东西摆在明面之处,原本想引出凶手,却未想引狼入室,自己中了手段,在那一夜发狂杀了卓家人。” “之前你嫌弃云绡碍你事,所以封了她的卜算之术,而当时我们在客栈讨论这件事,想必你知道当年苏拓事真相,一下子就知道苏拓走火入魔因何原因,当时你没法脱离郗真看管,所以就解开云绡封印的卜算之术,让她替你得来得到此蛊,而她也替你得到了,那蛊最后吸了三个人的功力,洛诚、苏拓、灼流,之后原本你想封林宗深的口,没想到他自己从折林离开,反而让你无后顾之忧。” “其实那蛊已经快吸够了,当时折林的红色药丸就是灼流在试探,他用折林富商权贵实验,就是看看那蛊能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为人所用,结果是快了,你也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灼流成了最后一献祭之人。” “你得到了那蛊,你如今如此昏沉也是因为它,而我说的,可是真相?” 钟离煦终于没了困倦,他压下倦意,面容含笑:“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的这么多,是你自己猜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晏瑕道:“有人找到了林宗深,我从他那里知道的。” 钟离煦歪了一下头,道:“没想到竟然从他那出了错,当时我原本没想让他走的,后来他去了边境,我的人告诉我他厌倦林家公子的身份了,饱受诟病的身份,无人交心的林府,丧心病狂却无力反抗的父亲,这些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所以他父亲一走,他也离开了,他自幼习武,自己去了边境,觉得那里才是他的归宿,我觉得有趣,反正他也无大错,就放了他,晏瑕,你说,人是不是不该有善心。” 晏瑕听后,道:“此事说到最后你在其中也没做什么,只是把最后的战利品拿走了而已,凶手已经伏诛,这件事的真相就这样埋没吧,否则若是众人知道往生蛊的存在,只会牵扯更大的乱子。” 钟离煦好奇:“你知道往生蛊是做什么的?” 晏瑕回道:“与其名一样,将临死之人救回,重获新生。” “所以此物不能流传,否则又是一段腥风血雨。” 钟离煦这时跟他道:“你倒是看的清楚,那你不想要么?” 晏瑕回道:“你也不会放弃它,所以,我不和你作对,何况我也不需要它,而且我能和清平宫作对,是因为我如今能挡住清平宫的暗杀,当然,它也没来暗杀我,我听闻清平宫已经成为你的东西,该谢谢你,没有那么多繁杂打扰我,若我要和朝天阙作对,那我恐怕没有如今的肆意了。” 钟离煦这时道:“面对诱惑而不改其心,我想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但就算告诉你,你也无法改变,除非打入骨子里,重新塑骨。” “武林多少事,尽付暗夜之中,我当盟主这几年,维护武林我还自认还算尽职,可惜人心都是贪妄,纵然我有心护着武林,却也力有不逮,我所做之事也不过是让旧事浮出水面,集中于洛水之滨,其实这样想想,就算我什么也不做,武林人自己都耗了不少,你说,你能做什么呢,况且这也不算我的过错,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恩怨,只是拖延了几年,让有些人多活了几年。” 晏瑕听他说完,道:“可原本不会这么乱,你将这事推向了深渊。” 钟离煦哈哈大笑,质问晏瑕:“你确定,我自认在盟主之位从未对不起大部分人。” 晏瑕道:“那小部分人呢?” 钟离煦认真的看着他:“你若是管过百人,或者十人,就知道你不可能兼顾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再乖顺的人,也会在想不到的地方让结果完全不一样。” 晏瑕冷笑:“细微的地方你见不到,广阔的地方你还驾驭不了,你可以再把无能说的天花乱坠一点。” 钟离煦认真看着晏瑕:“没想到你的话如此鞭辟入里,我原本想着迷惑你呢,结果你果然看的很清,云绡的确选了一个优秀的人。” “只是我确实只能这样无能,你也说了,皇帝的孩子长大了,我若是不无能一点,想必你做交易的就不是我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想以你的医术为什么只能看出我受内伤未好,为什么我要学些旁门左道,为什么我明明身为王爷却成了暗主,其实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晏瑕听后没有丝毫惊讶,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其实他也想过这些可能,只是他未见过那至高之人,无法确定,如今钟离煦透露一些,晏瑕便将所有有关这方面的猜测捋了一遍。 钟离煦看着晏瑕,他知道像晏瑕这样的人,给他一个苗头,他就能在脑中燃成一片大火,对于如今的钟离煦而言,这样或许正好。 晏瑕此刻决定不再想这些事,他看着钟离煦,道:“你身体还有多长时间能用好往生蛊,恢复正常?” 钟离煦看着桌前的杯子,口中喃喃:“约有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