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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也熟悉外面箭矢的节奏,可是他没法按照之前的方式解开这幻术。 之前他能轻易的解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在浮屠,注定会遇到幻术,所以他提前在身上留下了辨别的物件,或者说,自从在灼流手下中了幻术之后,他就故意在身上留下那些可以辨别的东西,就为了和这些使用幻术的人对抗。 可如今施术之人故意让晏瑕看出破绽,晏瑕一时间十分不适应,加上袭来的箭矢,晏瑕此刻腹背受敌。 但晏瑕他将内力输进了慎独之内,靠着慎独那剑柄传来深深的凉意惊醒自己。 他挡着挡着忽然觉得危机变了,他立刻后退一步,错开了那乱来的箭矢,晏瑕之前就怀疑那规律的箭矢是这些人故意而为,毕竟乱来比规律更难破除,但这些富有武林经验的前辈却还是这样袭击着晏瑕,他直接就怀疑后面有着更凶狠的招式,如今看来,果然没有猜错。 当一个人熟悉规律的时候就很难逃出规律,那么在这个人不能适应的第一时刻就意味着他败了,对于晏瑕而言,他在这里败了,恐怕就意味着死亡。 若不是麒麟印,他恐怕就真的会受伤,真的死在这乱箭之内,他剑法变得凶狠起来,那些箭矢尽数被晏瑕斩断,不留一支,但就在下一刻,晏瑕使剑的手顿了一下,那时间很短,短到若非在场的这几人功力深厚,可以说几乎都看不到。 幻境之外,六人皆在动手。 这些掌事他们虽然身在浮屠,但对外界的传言却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有专门奉承的人为他们讲武林的事。 这次武林大会因为灼流之过兼之选拔尊者的事所以他们浮屠没有参与,但因为这些下人的缘故,他们早已了解过晏瑕和叶惊寒。 晏瑕是被郗真承认过的人,他恐怕有着极高的成长天赋,这些掌事其实对晏瑕很是重视,尤其是他在藏书阁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解开了那份幻术。 他们觉得心惊,藏书阁门外的幻术不是随便设的,是他们用了一个足以拦住大部分人的幻术,哪怕是浮屠的幻术天才宫寰,也不能比晏瑕更快地解开幻术了。 他们十分自信的派出那个下人把晏瑕和叶惊寒丢出去,没想到那个下人心智不坚,也被幻术影响了,竟想要杀了晏瑕,结果却没想到晏瑕天赋太强悍了,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感觉到自己身处幻境,且极快地破除了幻术。 他们当时在藏书阁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这个新出武林的人要加以重视。 所以当晏瑕看起来放下大话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他们怕输在这个新人手里面,而这个新人属于宫寰的朋友,如果让晏瑕赢了,他们恐怕不能像之前那么有理地为难宫寰了,这是他们的主场,如果输在这里,他们可以永远呆在这里不用出去了。 在晏瑕动手的时候,他们其中四人设了幻术,可没想到晏瑕轻而易举的逃开了,没被影响,眼见晏瑕出剑的气势越来越凌厉,他们有种心惊rou跳的感觉,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被郗真承认了,这个少年的天赋,太过恐怖,而他们明白,这么下去,他们一定会输,所以他们六个人决定同时出招,将晏瑕打败,至于沈喻,这个在他们眼里文弱无害的人,就暂且不管吧。 沈喻在旁目睹了这一切,他乖巧的站在旁边,没有动过一下,他看着六个掌事从最初几个人不理不睬到最后连番上阵,不由得感慨,晏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的锐利。 平日似是未经雕琢的玉胚,争斗时却是出鞘尽显锋芒的宝剑。 而其他六位掌事有四人布着幻术,沈喻能看的出来,他们常年在一起,想出哪种幻术对付哪类人简直轻而易举。 晏瑕很强,强到这些人要全部上阵才能制住他。 可是这些人都去管晏瑕了,没了他们盯着沈喻,尤其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之下,沈喻简直如鱼得水,想要什么东西手到擒来。 沈喻拿出了一本古书,这上面有着他百年前的术法,而他眼睛能看到这术法,上面幽光闪烁,这术法似乎要冲出这本书,沈喻想,就算他这些日子不来,这里面的藏宝图也要出来了。 他查探了一下这书,果然有夹层,他随意一取,就将藏宝图取了出来,他将书放了回去,那图滑到了自己的袖内,在此期间,他身如幽影,行动悄无声息,根本没有刚才虚浮的姿态,亦没有引来那六人的在意。 他走回了原位,继续看着晏瑕,没想到晏瑕对上这六人确实有些勉强了,晏瑕此刻额头泛着冷汗,一滴一滴地掉落,握着慎独的手泛着苍白,青筋暴起。 而在幻境之内,晏瑕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人高的花变成了沈喻。 第99章 九十九融 纵然箭矢变得混乱,但晏瑕并非不能适应,他靠着自己惊人的直觉,竟将这些混乱的箭矢尽数斩断,但此刻脑海中那诡异的花忽然变化,竟然变成了沈喻的模样。 晏瑕手里的剑滞息了一瞬,那时间太短,但却被那六人和沈喻注意到了,沈喻眯起了眼,手里藏着一个石块,他在等着,等到晏瑕若真的彻底被幻境迷了眼,他就出手将晏瑕救出来。 沈喻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晏瑕,等着他走向极限的那一刻,等着那一瞬间,他就出手,可他心里其实还相信着晏瑕,相信晏瑕他能不靠着自己,就能突破这样的绝境。 晏瑕此时虽然抵抗着乱矢,纵然如今没有出错,但那个幻境却极力吸引着晏瑕的注意力,晏瑕自然明白那个沈喻是假的,可那是沈喻,不是别人,若是那个人是叶惊寒的皮囊,或许晏瑕不会影响那么深,可那是沈喻灵魂的模样,晏瑕感觉自己胸口透着怒火,想要歇斯底里地怒吼,为什么要借着沈喻的皮囊玩这一手。 晏瑕知道那一定是假的,可道理他都懂,理智却冲出了他脑海的牢笼,不知散向何方,他只能紧紧地握着慎独,靠着慎独独有的冰凉让自己清醒。 他此刻指尖因捏得太狠,早已泛白,双手因太过使力,早已青筋暴起,可他只能见着沈喻似乎笑得和往常一样,徐徐地向他走来,他感觉周围的乱矢停了,不再向他袭来,那些箭矢就那么滞停在空中,没再前进一步。 晏瑕在此原本能发现异常的,可他此刻目光盯着眼前的人,将周围的一切不合理都似乎给忽略了。 那个幻影似乎离晏瑕越来越近,在这段时间之内,晏瑕原本该有诸多办法解决的,可他愣愣地待在那里,没有动过一下。 但他的心里是翻江倒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