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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司父去了的消息,给这个温馨的家带来灭绝性的灾难。郑秀秀 从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出嫁后也有丈夫打理一切。她根本不能应对这一切。 就连丧礼也是古大将军帮着办下去的。 司父下葬后,生活还要继续。但是,这家却难以维持生计。 即使家里还有剩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郑秀秀想着找过活,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手却干不了什么粗活。而且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有着沉鱼落雁般美貌的美娇娘。如果不是古大将军留着人盯着,清白怕是不复存在。 所以在一年后,古大将军借着照顾兄弟遗孀之名带她回府时,她没有拒绝。她甚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他的义子,叫他爹。 她们母子迎来转机,而对于古大将军的儿子古扬来说,他的生活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他出生开始,他爹就像完成任务般得把他抱给奶奶看后,就再也没有亲近他。而亲娘,又是个高傲的主,只会逼着笔都拿不稳的他做功课,每天都在他耳边哭诉自己的丈夫夜不归宿。爹不疼,娘也不爱。只有奶奶疼。可是奶奶没疼他几年也去了。最后他的生活变成被娘逼着拼命念书,好让他爹注意他。可是他爹在他奶奶还在还常常回,后来就不怎么回了,每次匆匆回来,都不能说上一句。等他五岁那年,他爹带回来了一对母子,他懵懂的意识到了。 他偷偷看着他的爹耐心教别人的儿子武术,读书写字,那人的娘温柔照顾他。他从不知道面无表情的严厉的父亲会有这么柔和耐心的一面,仿佛那个人才是他的儿子。他那一刻知道了,他早已没有了父亲,他的父亲已被那人抢去了!而同时,他娘自从得知有这母子的存在,过去受的委屈和不解,还有什么不知道了?!她闹,古大将军不管。 她趁着古大将军不在,想以女主人的身份赶跑那母子,却被告知连院子都不能进去!而且古大将军早就安排了一批死士过来保护这母子。这个将军府除了古大将军,谁也别想难为这母子。整个将军府都知道,这兄弟的遗孀的地位比这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要高。他母亲的娘家还要靠古大将军提携,也不能替她做主。她寒心却不认命。只能把她的怨恨把她受的委屈通通让她年幼的儿子承受,她逼她儿子努力读书,又怂恿他去为难那对母子。 小古扬也很委屈,他把生活艰难的原因归咎于司徒南。 他进不去他的院子,但是他俩是一起去听先生讲课的。他扔他老鼠,可惜司徒南并不害怕,还一只只抓出来扔了。他推他入池塘,结果拽不动,自己摔下去了,反而被司徒南救上来了。他叫上小伙伴孤立他,欺负他,打他,结果他把他的小伙伴都打跑了,不敢再找茬。就连功课,他也越来越好了。 而且,有次被他爹当场抓获,打了他一顿。他娘哭喊着自己苦命!也没救下他,反而是司徒南求情了,他爹才停下来。听着他娘尖锐的哭声,他不领情,狠狠推了他一把:“谁要你假惺惺求情了,杂种!” 他爹听到了,打的更厉害了,他三天都没下床!他更恨那个人了,可是为了屁股着想,他决定收敛一下,不作死。他明里嘲讽,暗里下绊子。司徒南他却不当回事,看在义父份上也不想计较,而且确实很幼稚(;一_一)。放在一起比较,司徒南比他聪慧,武术比他高。他爹更喜欢他了,对他越是忽略。他恨的牙痒痒。但是功课不过关,是司徒南帮着应付,免了他娘的戒尺。他武术也时不时指点他。后来,无数次出生入死。他爹是真的不管他,他娘只会跟他抱怨,逼他努力,争气,做不到就打。只有司徒南是真的会想帮他,被爹体罚会送他膏药,在军营无数次拉着他,救他。一次野外历练,他精疲力尽倒下了,是司徒南搀着他离开。他问:“为什么要救我?”司徒南:“你是我义父的儿子,就是我兄弟!”古扬一听,眼睛红了:“可是你把我爹抢了!我恨你!”其实他知道,一切问题在他爹那里。可是他奈何不了他爹。后来他娘也死了,那个男人才来看了他娘。从他出生后第一次进的房。 然后一年后,司徒南正式成为他的继兄,古大将军娶郑秀秀为正妻,即使坊间传遍了笑话,说古大将军照顾自己的兄妻,照顾到床上去了。那时他只觉得悲哀,为他娘,为他自己。对司徒南,他很复杂。他是除了奶奶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们明里争锋相对,暗里却从未损害过彼此。外人只认为他俩是敌对,却不知道从很早以前他俩就有了默契。 远在边疆的古扬,在几天后收到手下的飞鸽传书,郑秀秀给司徒南找了三个妾给他门司徒家传宗接代。 古扬冷笑了几声,最后司徒南还是走他爹的老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别人恩爱,为了应付自己的娘随便和人生孩子,不愧是他爹培养的好继子,连情路都一样。 真解气!古扬想。 只是脸色不好看出卖了他此时的想法,他猛喝了一瓶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说。 司徒南在西边小院。 拒绝了美女喂食,投怀送抱。留下了一个稍微文静的女人,示意剩下两人离开。 他看着低下头紧攥着下裙的女人,他出声:“我母亲可曾逼迫你?” 女人摇头。 他说:“那就上去吧。” 女人身一振,像放弃了什么,松开了手,一步一步上了床。 司徒南完全可以留那两个依依不舍的离开的女人,至少比这个不情不愿完全不在状态的女人要尽兴。 他只想要安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不需要其他女人对他献媚。 夜晚,司徒南帮那女人盖好被子,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拿着一壶酒,施展轻功,轻点地面跃上屋顶。拔掉壶塞,猛喝了一口。 司徒南拿着瓶口倒了几下,确定一滴酒都没了就随手扔下去。 “砰”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很脆弱,像人的关系。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值班的护卫,纷纷现身查看,发现是自己的主子后,纷纷下跪告罪,随即有仆人进来打扰。 待人尽退去,一切都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日月交替。 太阳爬上他头顶之上。他起身欲跃下,脚一麻,姿势不稳,差点倒栽葱,人头先落地。 一时不清醒,这时也清醒了。 进书房。取纸,磨墨,下笔,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晾了一会儿,折好,放进衣襟内,打开门,往主房走去。 这时,李嘉已经在仆人帮助下用完了早饭。 仆人退下关门后,门突然又打开了。 他愣愣看着司徒南走进,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欲起身行礼。 司徒南说不必了。 他身上酒味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