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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是不是对阿兰关心过度了。不过阿兰既然是克洛德的朋友,关心问候也没什么奇怪:“是哮喘,平时看着好好的,突然就发病了。”欧文转转眼珠,是时候“引导引导”克洛德了,“殿下,不说这个了。下次,我会在我的森林别墅里举行一个美食小派对。就是很多社会名流来的那种,如果您肯赏光的话? 克洛德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嘴唇颤抖,极力克制过度欢喜的话语脱口而出:“当然,只要你不嫌弃我太无趣。” 欧文大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搭上克洛德这艘装载满金银珠宝的大船:“那真是太好了!派对就在后天,后天行吗?陛下让您什么时候住进王宫?” 克洛德点点头,让路易见鬼去吧,想把他软禁在王宫里,至少在等他参加过阿兰的派对,不,是欧文,参加欧文的派对之后。 屋外吵吵嚷嚷,仆人跑进来小声传消息给卡修。 卡修不安地靠近克洛德,低声说道:“玛莎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名红衣美妇人手持匕首闯进书房,林荫居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她。 “欧文!你真的在这?!让你meimei和弗洛林家的交朋友也是你的主意?!你这财迷心窍的东西!给我过来!”玛莎夫人怒道,顺手抽出匕首。 欧文慌忙躲在公爵身后:“别别别!mama你听我解释!”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是他逼你?”玛莎夫人匕首直指克洛德,利刃寒光闪闪,如冷冽的月光。 克洛德护着身后的欧文,卡修要去夺玛莎夫人的匕首,克洛德怕他失手伤到玛莎夫人,于是拦下他。克洛德原想让双方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不料就在卡修把注意力留在克洛德身上的瞬间,玛莎夫人的匕首刺向克洛德,克洛德情急之下空手抵挡,被划伤手背。 “主人!”卡修夺下匕首,用随身丝帕迅速给克洛德包扎。 欧文吓呆了,这可是行刺皇室成员:“mama,你这是做什么?!” 玛莎夫人被夺匕首,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像一头猎食的母狮。“没事没事。”克洛德示意卡修让开,“夫人,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就是!我又没干什么!我只是来关心关心朋友。” “朋友?你说朋友?!你忘了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踏入林荫居一步!现在呢?!你还把你meimei推进火坑!” 克洛德和卡修一下子变了脸色,卡修欲上前争辩,又被克洛德拦住,前者满脸怒色,后者只有无可奈何的苦笑。 西里尔,索菲亚,艾玛原本在花园里,听说有人闯进林荫居就追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玛莎夫人。 索菲亚眼见怒火冲天的玛莎,急忙解释:“不是那样的mama,我是自愿陪殿下去……” “mama,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艾玛抢先说,她比索菲亚更能摸透mama的情绪,推说国王命令才能说服玛莎。 “我可是冤枉的!”欧文不安地看了眼克洛德,克洛德手背上的血已经渗染了白色的纱巾,“我、我、殿下、我、我mama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太、太……” 克洛德拍拍阿兰肩膀:“玛莎夫人也是担心你们。不过,亲爱的欧文,或许我能和夫人谈谈? “请随我来。”卡修想把书房留给克洛德和玛莎夫人,可是离开的时候又担心克洛德。卡修嘲笑自己,不过是个仆人而已,有什么资格管主人的闲事呢? 欧文等人离开后,克洛德锁上房门。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玛莎夫人待在一起。第一次遇见她时,他十一岁,并没有过多留意这个大着肚子的□□,他的全部注意力,被她年轻的丈夫阿兰吸引了。他曾经嫉妒这个女人,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占有阿兰。 “阿兰,在你眼里,我难道不比玛莎美吗?” “这……这怎么比较?” 年轻时的自己真是荒唐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嫉妒玛莎夫人? “玛莎夫人……” “离开他们。”玛莎夫人话里不参杂丝毫感情,几乎是在命令克洛德。 “夫人……”克洛德压低嗓音,他不知道以何种语气,才能让玛莎夫人知道他在她面前,只有愧疚,只有悔恨,没有高贵的王子,只有卑微的,甘愿献出一切的仆人。 “离开他!”玛莎夫人不去看克洛德的脸,她不想去回忆过去。 克洛德深叹一口气,以缓解胸腔内灼烧的痛苦:“夫人,过了这么多年,只要一眼,我便认出了他。叫我如何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玛莎夫人终于抬头对克洛德怒目而视:“恶魔,你究竟想怎样?为什么你就是阴魂不散?” 克洛德双手握住提亚夫人一只手,单膝下跪,再怎么克制,也无法掩饰脸上的悲愤:“玛莎,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是命运的决定,不是我。” 玛莎夫人挣脱克洛德:“离开他!或者,同归于尽!” “你知道我最深的秘密,知道我的一切。每当看见他,我就想起昔年时光,多么美好的岁月啊! 玛莎夫人冷笑:“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无耻。你有什么资格提起过去的美好岁月?你有什么资格想起他?我们原本可以拥有幸福的日子,是你!是你毁了他!是你毁了我的丈夫阿兰·提亚!我的!他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克洛德强撑身体站起来,要不是扶住书桌,他恐怕会倒下:“我原以为我忘记了,忘记了他的样子,直到我见到欧文。我知道,忘不了,怎么可能忘得掉?我和阿兰在沙滩上戏耍,在酒吧里彻夜深谈,忘得掉吗?行行好吧夫人,就让我在一旁看着他,就让我来帮助欧文,无论他遇到什么困难,无论他需要什么帮助,就像当年他父亲守卫我那样。” “可你忘记了,他父亲是被你害死的!” 玛莎夫人歇斯底里的呼喊刺穿了克洛德的所有感官,他觉得耳中嗡嗡作响,疼痛接憧而来,眼前环绕似真似幻的虚影:“是的、是我……可是……” “当年我也求他离开你,求你远离他,假如当年你肯发发善心,阿兰和我,怎么会阴阳永离?我的孩子们,怎么会变成没有父亲的孤儿?”玛莎夫人清楚克洛德的弱点,她知道语言能成为利器,它正在一下一下割裂心,一刀一刀撕开克洛德的身体。她喜欢折磨他,她庆幸阿兰的死让自己多了这一份力量,她正在享受对方的苦苦挣扎,就像在玩弄将死老鼠的猫。她知道自己的话语是成功了,克洛德脸色惨白,在通红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滴终于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