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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道:赵先生您先坐着休息一会儿,我请示一下。 行。赵璋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着保镖拿出手机,就在此时,一个人从电梯里走出,双手插袋,桀骜不驯的神态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见到沙发上的赵璋,神色微愣,随 后扯出一抹笑容,扒拉了一下半长不短的酒红色头发。 哟,好久不见,怎么有空来这儿。 廉景,我找赵清渠。 哎呀可不巧,赵哥现在正忙,不知道能不能见你。廉景**的丢给他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勾着嘴角伸手去搭赵璋的肩:要不咱俩先去喝一杯? 不了。 赵璋后退一步避开廉景的手,转头看向保镖:电话打通没?他说什么? 赵爷正忙,孙哥接的电话,说让您等会儿。 行,我就在这儿坐着等。 唉唉唉千万别,孙江那小子真不会办事儿,知道是你居然还挡着不让赵哥接电话。要是赵哥知道你就这么坐在大堂吹冷风,他不得给我们个枪子儿。廉景挑起半边眉,优 哉游哉道:别听孙江的,你现在去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你有急事? 十万火急。 好吧。廉景哈哈一笑,示意他跟上:跟我走。 赵璋跟着廉景下到负二楼,穿过空旷的车库,最后停在一个铁门前。 赵璋看了一圈空旷冷寂的周围,又看了看关的严严实实的铁门:这地方是干什么的。 办事儿的地方,马上你就知道了。 廉景在密码锁上按了一串儿数字,又将指纹按上去,滴的一声,铁门发出一声轻响,弹开一条缝儿。 廉景大咧咧的推开门,赵璋跟着一脚踏进去,看清里面的场景,微微一愣,头皮瞬间炸了。 这间屋子不小,靠着墙是一圈儿沙发,好几个人坐在里面,都是熟人。 屋子中间的地毯上,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捆得死死的被两个男人按在地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神情狂乱,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十分吓人。 赵璋朝着沙发上的人一一看去,唐凌天,赵清渠,孙江,对面坐是福和帮龙爷孙龙,身旁竟然是董家辉。 见到赵璋入内,赵清渠和唐凌天神色微变,同时站了起来,董家辉动了动,瞟了一眼身旁孙龙的脸色,又按奈着坐了回去。 哟,廉小弟还带了客人进来,看着怎么有些面熟。 孙龙吐出一口烟,优哉游哉道:想起来了,这不是赵总的亲侄子么,今天也是来看热闹的? 赵清渠此时已经走到了赵璋身边,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让他隐隐作痛。 唐凌天也面色微沉的靠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廉景在后面发出一声轻笑,赵清渠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随后看着孙龙:龙爷,今天有事,我们改天再谈如何。 分分钟的事,有什么好改天的?孙龙哈哈一笑:你侄子也不是外人,更何况这事儿跟你侄子也有点关系,多个人热闹更好看一些。 赵璋一愣,狐疑的看着场内不明的情况,此时孙龙忽然比了个手势,地上那人被撕去封嘴胶布,立刻杀猪一样号起来。 龙爷,龙爷是我犯浑,龙爷饶命。 求我干什么。孙龙笑眯眯的,眼底却满是阴毒狠戾:要不是为了给赵总个交代,你这种吃里扒外的玩意儿早就被我活剐了,还能活到现在? 那人立刻醒悟,转头看向赵清渠:赵总饶命,是我有眼无珠,见利忘义,对您侄子下手,求您饶我一命,我给您做牛做马。 赵清渠淡漠的垂下眼:我相信这事儿跟龙爷无关,到底是谁授意的? 赵总英明。孙龙朝着赵清渠竖起大拇指,随后狠狠踢了地上那人一脚:说,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挑拨我和赵总的关系。 那人一顿,面上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 孙龙神色一冷:砍掉他一根手指。 手起刀落,那人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疼的满地打滚,却被身后两人死死按住。 在那一瞬间,赵璋的眼睛被赵清渠伸手捂住,他不适的动了动,耳边却传来低沉的声音:别看。 血腥味儿飘入鼻腔,赵璋心中一凉,不再动弹。 那人哀嚎半晌,孙龙貌似不耐烦,眉头一皱:再砍一根。 我说!我说!那人一脸鼻涕眼泪:是是李家,是李家让我去做的。 唐凌天看了看赵清渠,见他黑如锅底的面色,转而望着那人:李家的哪个人?许了你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是谁,跟我接头交代的只有一个人,没告诉我名字。他他说只要这事儿成了,我父亲的癌症治疗费用不用愁,兄弟姐妹的学费也全包,我我实在是迫不得 已,赵总饶命。 李家李家。赵清渠低喃一声,那句话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冷笑道:就因为这个,你敢对我侄子出手,还求我饶命? 他转而看向孙龙:龙爷,有空好好管管你那群手下,别什么玩意儿都混在里面,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谢赵总提醒,是要好好清理清理了。孙龙眼底一片阴鹜:要不是这次凑巧发现,黑锅还真就栽在我头上了,看在赵总的份上,我不动李家,由你自己解决。不过赵总也 要好好管管家事,母家人要对侄儿下手,还牵扯到旁人,这事儿捅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有劳龙爷费心。 赵清渠声音更冷了。 孙龙摁灭烟头,看着地上犹如丧家之犬的男人,冷道:把所有手指都给我剁了。 一声一声惨叫,延绵不绝,听到最后赵璋浑身鸡皮疙瘩,即使看不见,浓郁的血腥味也几乎让他吐出来。 他不适的低喘一声,赵清渠察觉,凑上前低声道:要不要走? 不等赵璋说话,他就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一手搂着他的腰引他离开,直到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儿散尽,才松开手。 赵璋发现自己站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落地窗外往下看能看到街道的车水马龙。 屋子里只有赵清渠和他两个人,其他人都不知去哪儿了。 二人沉默半晌,赵清渠先开了口:逼得你落水的人不止一批,和我有旧怨的已经处理,另外一批一直在查,现在也抓出来了。 是李家。 赵清渠默认。 赵璋觉得一股寒意夹杂着愤怒从头到脚,连牙齿都开始打颤:赵清渠,小叔,我就这么碍你们的眼?三番两次要我的命不说,现在连房子也开始下手,果真是谋财害命! 不是我们,是李家。赵清渠皱着眉纠正:房子是怎么回事? 你敢说李家和你没关系?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成为你母族的眼中钉rou中刺?赵璋冷笑:房子?别说你不知道?老房子的拆迁同意书都他妈被你未婚妻签了,你会不知道 ? 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赵清渠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