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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黑得很难看,可还是点了点头。 有必要这么小心么? 游戏的重点在于公平,不是么? 要公平的话,难道不该你出来跟我一对一?冷哼了声,张非侧脸夹着手机,抬手把束灵环捋了下来。 颇有分量的镯子摘下来之后手腕陡然感到一阵轻松,张非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束灵环递给了钟错。 接过束灵环的钟错脸色依然糟糕,张非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嘴上道:就这样么?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先挂了。 最后补充一句,这个游戏,并不强制。只要你愿意,就算一步不踏出大礼堂也可以。 说够了吧?我挂了。面无表情地按死电话,张非呼了口气,抬起头来,发现不知何时学生已经聚了周围一圈。 老师你真的要去对付那些怪谈?亲身体验过怪谈的周泽脸色极为难看。 是啊,张非倒是比他们淡定得多,只是慢悠悠地活动着身体,摆出整装待发的架势来。 几个学生都没说话,只是脸色一个赛一个的凝重,最凝重那个面无表情拽着他: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么? 不好说。沉默了一会儿,张非摇了摇头,只能说肯定有假的,也肯定有真的。 那你还 我能不去么?苦笑着耸了耸肩,张非扫了眼大礼堂,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钟错沉默了。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拿人家工资,替人家卖命NND,我当年应聘的时候他可没说老师还要兼职打鬼!朝着校长的方向透去饱含怨念的一瞥,张非抄起水管甩了两下, 自觉状态已足够,便扫了圈身边的学生:你们,哪个能把手机借我用用? 学生们静默三秒 我的!我可以! 我也可以! 我的电是满的! 你那破手机充满了电也用不了多久,老师,我的是iphone4! 果粉死一边去! 叽叽喳喳,乒乒乓乓。 最后还是周泽以一部诺基亚脱颖而出,获得了被张非借用的机会。张非接过手机来摆弄了几下,输好号码后随手递给钟错失望的周同学哀怨地蹲一边去了,因为手机没电 无缘争夺战的江浩朝他投去幸灾乐祸的一瞥。 拿好了,我要是遇到什么麻烦,随时都可能找你。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检查了一下电量,然后插上耳机挂在耳朵上,张非叮嘱道。 好。抿了抿唇,钟错用力点头。 看了眼张非,他忽然道:你等一下。 什么? 抬手在空中一招,漆黑的错断刀自虚空而来,显现在众人眼前。 你不觉得应该略微低调点?看了看自家石化的学生,张非问。 钟错假装没听见,拿着错断刀朝他晃了晃:你试试看能不能用。 张非依言把刀接了过来,出乎他意料,这把几乎跟他差不多高的长刀并不像外表所见那样沉重,反倒极为轻巧,耍弄起来简直是长在手上一般随心所欲。 借我用?张非明知故问。 至少比水管好点。 我当年可就靠着一根水管打遍天下无敌手话是这么说,面对鬼,显然鬼王的兵器要更好一些,于是张非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了钟错的好意。 手机挂在腰,左手水管右手刀,张非推开了大礼堂的门。 门外夜色深沉,浓得好似能吞下一切生命。 那么,一会儿见。靠在门上回头望,张非笑着招呼道。 得到的回应是沉默,谁都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张非实力很强不假,可他要面对的,却是比什么都可怕的未知。 亏他还能笑得没心没肺。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钟错慢慢走上前,抬头看着张非。 别死在外面,换祭师很烦。和张非的眼对了一瞬,钟错偏开脸,淡淡道。 我不会把机会拱手让人的。笑了笑,张非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进口袋里一掏。拿出来之后,他的手心上已经托了好几块鬼晶。 之前教训游鬼的时候他没忘顺便收纳战利品,后来一人斗群鬼的时候束灵环也给他凝结了几个,现在凑一凑,居然有了快十块,不小的一笔收入。 把鬼晶接过来,钟错慢慢握紧了手。 把最后一件事也交待完毕,张非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老师咬了咬牙,周泽喊道:你可千万要好好回来! 那当然,张非回头一笑,明天你们还有我的课呐! 他的背影,终于隐入黑暗。 。 。 。 。 。 。 眼见张非离去,大礼堂内的学生都陷入沉默。 孤独的拯救者,只有一人的英雄此时的张非,在他们心中渐渐被渲染上了悲情的味道。 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钟错握了握紧攥在掌中的手机,暗暗提醒自己冷静。 那家伙肯定会遇上一大堆的问题而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最完美的回答。 想什么来什么,钟错脑中刚冒出这样的念头,手机铃声大作! 喂?立刻接通手机,钟错紧张地喊道有那么一瞬,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那个张非的声音听起来讪讪的,我要打的是怪谈对吧? 对。 那个怪谈都在哪儿来着?我好像没记住。 ☆、第三十三章 三、谁在敲门 阿远是个爱学习的学生,他家离学校很近,因此几乎每一天,他都是第一个到达学校的。 他的教室在教学楼4层,414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可惜学校不是写字楼也不是旅馆,就算教室编号再不吉利,学生也只能忍着。 老师和同学都还没到,他拿出课本,靠在门上翻阅着。 翻着翻着,他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敲打声:叩、叩、叩 那声音,是从门上传来的。 有谁在里面么?阿远不由有些高兴,他也敲了敲门,想让门里的人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然而门并没有打开,有节奏的敲击声也没有停止,依旧是一下一下的敲着。 叩、叩、叩。 叩、叩、叩 敲击声回荡在过于安静的楼道内,渐渐的,阿远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是谁在敲门?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拿着钥匙的班长恰好到了,听到阿远的话,班长笑了笑他觉得,大概只是哪个同学在里面吓唬阿远吧。 嬉笑着,班长打开了教室的门。出乎他意料的,教室里并没有人。 奇怪了,人能藏到哪里去班长疑惑地回头,却对上了阿远惨白惨白的脸。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班长旁边的高处。 班长抬起了头。 横贯教室上空的暖气管上,高高挂着一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她穿着皮鞋的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