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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也朝季席挥了挥手。季席这次功不可没,平时又没有什么怪性子和大家很合得来,大家对季席不可避免的好感飙升。 季席这边看不清第八排人的脸,只看见好几个人形的黑影跟他打招呼。 身边八座位的人突然起身和九座位的人调换了座位,动静不大但惊动了距离特别近的季席,季席回过头去看那个还没坐下的身影。 猛地两个人就把眼睛对上了,季席连忙把目光向那人挺直的鼻子上移动过去。 俞钦淡定的撩了一眼,平静得坐下。 男神主动坐到我身边,是何目的! 季席往俞钦旁边看了看,发现俞钦隔壁是一位长发妹子,立刻就知晓自己是多么天真。那位长发妹子不正是蓝澜。管佳大概还想着要撮合他们两个,而且蓝澜在他到放映厅之前并不知道,管佳特意把两个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然后就不太难猜了。俞钦好心泛滥和蓝澜调换了位置,化解了蓝澜的尴尬。 俞钦坐下之后不久,电影就开始放映,季席只走了一会儿神,就专心致志的看起电影来。 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出演的电影,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但对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意义非凡。 镜头对准一条没有出口的小巷,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手捂住了头发和额头,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边跑边喘着粗气。 镜头越拉越近,追随着不断男生,耳边不断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显然和男生杂乱的步伐不同,那声音不慌不乱,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不远不近,绝对不会放过眼前的目标。 恐惧肆意的在男生的脸上游走,最后都在那双眼睛里迸发出来。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让人记忆深刻。 男生跑进了死胡同,他无力的垂了下墙壁,转过身正对着来人,双手分别撑在身体两侧的同一面墙壁上。 一双手从正面插入镜头,然后这画面戛然而止,屏幕上映出失格两个字。没有片头曲,伴随着只有一个女声低沉的独白,说了一句之后似乎极其克制住什么,继续磕磕绊绊又不厌其烦的说着。 我从没见过他张皇失措的样子,就算到了最后的那个时候。 我有时候觉得我都快疯了,长时间神经衰弱,半夜三点睡不着觉。每每走在街上有救护车路过,那惊悚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向我袭来,我都以为它要载着我一路奔向精神病院了。 我觉得我无药可救了。 他呢,却还是一如平常的样子,上班、下班、吃饭、上班、下班、吃饭,无限循环。 该死的,他为什么这么平静。我真想骂他 后来直到故事的结尾。这个世界上有不会笑的人,真的,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呵,我听过也从书里看到过。说出来有人也许不信,但却真实存在。而他,大概是那个不会失措的人,尽管心里再怎么波涛汹涌、战战巍巍,都无法、毫无能力去表达。 电影中男女主角做着互动,很慢,慢到细节充斥了每一刻每一分,每一句看似平常的话,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没有一丝被镜头遗漏。 男主角毕业被分配到甲级医院,刚刚一年多的时间。他没钱没背景,留在这里只是暂时,很快一个与他同校毕业的小学弟被八抬大轿供进了医院。 他的那种格格不入和小学弟如竹笋一样节节高升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他毅然决然的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回到大学当了一名校医,虽然钱拿得不多,但总算悠闲,而且没有所谓的优越。谁背景优越会来大学当一名闲散的校医呢。 他年纪不大和大学里的学生相处不错。邱语饰演的女主角开始联络不上男主。电话永远关机,到学校的校医室,他只会避而不见。 故事讲到这里,似乎这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一个在社会上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消沉在最底层,然后和混得比较好的初恋决裂,对自己以后的生活又排斥又舒心,然后渐渐的走完一生,在撒手人寰的时候还能想起初恋听到自己说分手的时候,那张不可置信的脸。 想想,还有点窃喜,这么平庸的自己曾经还拉着一个光鲜亮丽的人下过水。 下午邱语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手机,一条推送消息,让她猛地站起身来。她拎起手提包,冲进主管的办公室。这时还有十分钟下班,主管看似宽容大度的朝她点了点头,手却放在腿上,食指和大拇指叠在一起碾了碾。 她打了辆出租车,报了A大的地址,刚走到一半就听到120救护车的声音,她忙拍了拍司机的后座,师傅,跟着救护车!快! 司机还没见过这样惊险的事情,生活波澜不惊,这次也不由得心里跳个不停,面色红润起来。 转了方向盘,尾随着救护车到了最近的医院。 这时电影已经过去了五分之四。邱语在医院的长廊里,一只手拎着包,其中只有两根手指头还勉强的挂在包带上。 手术室的灯从白天亮到了黑夜,从里面推出一个人来。警方拦着记者,护士推着病床。所有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有着自己心里想的东西。邱语苍白着脸铿锵上前了两步,嘴唇青白的往病床上看。 当看到那张脸并不熟悉的时候,她居然罪大恶极的松了一口气,脚底飘忽,像是要飘起来一样。眼底的欣喜若狂根本掩饰不住。 病床上的人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只有这微小的一个动作,那人就被匆匆的推走了。 救护车接走了这位受重伤的男生之后,警方在男生受伤的地方A大荒废多年实验室旁边的旧巷,发现了三具尸体,他杀。 目前这位暂时脱离危险的A大男生,是此案的唯一突破口。 只是这半个月以来,他都因为脑部受创一直昏迷不醒。 邱语在医院旁边租了一间小房子,阳台的位置刚好对着医院的大门。她什么都不做,每天就站在阳台向下看。 第十四天,她收拾好行李,松了一口气准备退掉房子。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她心一抖。 拉开门,门外是她前段时间关系最为亲密的人。门只开了一个缝,他侧了身子一个招呼都没打,进了屋子径直走向阳台。 他放下挎包,蹲在地上,在包里翻着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他没理会邱语的质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死了吗? 邱语没觉得这句话有多可怕,镜头打在邱语的脸上,她的绝望写了满脸,她举起手捂起自己的半边脸。 没有,抢救过来了。她说。 你看吧,最可怕的不是这句话。轻描淡写的死了吗,而是她居然没有用力就听懂了。这种**之间的默契,居然在这个时候这么显现出来了。 隔天,他就到医院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