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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

    迪卢克已经分辨不清马车已经走到哪了,他时不时的向外张望,能看见的也只有和女王的军队一样冷硬的风雪,模糊不清的前方,会如计划中的那样顺利吗?

    人无聊的时候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迪卢克想到了教会里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伪君子,臃肿的身躯,扭曲的嘴脸,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他们嘴里说的是比比暴风雪还刻薄的话语,“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迪卢克公爵,你知道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子民,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叶丽萨维塔女王的铁骑就要踏平我们的国家了,只是嫁给王子罢了,多么荣耀的婚姻啊……”昏暗的灯火照不清教皇宽大的脸颊,一颤一颤的肥rou令人作呕,人民的税或许只能体现在这群臭虫肥胖的身躯上了,惺惺作态。

    在迪卢克飘远的思绪中,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沙俄最前端的哨所,按照士兵的说法,他们的元帅要求他们换乘马车,毕竟现在战事吃紧。迪卢克拉了拉想要争辩的女仆,答应了换乘马车的要求,但是对方准备的马车还没到,所以只能委屈迪卢克等一会了。

    和马车一起来的不是王子波鲁科夫,而是女王手下最为得力的元帅达达利亚,在少年时期便从血rou中挣扎出来的战士,从踏入军营的那一刻就不停的杀戮,成为女王手下最为锋利的刀刃,踏平叛军并且不断向外扩张,沙俄的英雄人物。

    波鲁科夫来不来无所谓,婚姻只是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进入沙俄宫廷的途径罢了。

    还是有些麻烦的,教皇给迪卢克安排的身份是另一个公爵的女儿,所以迪卢克穿着厚重的长裙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女仆不知道去了哪里,迪卢克以往并不在乎女仆的服侍,他一向喜欢自己动手,但是第一次穿这样繁琐的长裙让进退两难,他多希望善解人意的女仆可以在此刻出现,来避免他摔倒在众人面前,让那位尊贵的波鲁科夫被嘲笑。

    该死的。迪卢克小心的整理着裙摆,避免自己踩到,确认自己脚下没有布料之后,迪卢克才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想以一个比较优雅的姿态走下马车。“小姐,让我来扶您吧。”突兀的男生响起,迪卢克这才意识到马车外站了一个人,他似乎早已恭候多时,银灰色冬衣上落满了雪花,连那头橘发上也满是白雪,有些已经化成了水,看起来像可颂面包上撒了一层糖霜,他才不会像面包一样软糯可欺呢,他可是达达利亚啊。

    对方蓝色的眼睛里装满笑意,看起来像一个平易近人的邻家少年,哈,一定是这里太冷了。迪卢克握住了达达利亚放在半空中的手,对方自然的行了一个吻手礼,这没必要,下车了也能做。一个很正常的礼仪,像是宴会上那些装模作样的绅士都会对女士,夫人做的一样,当然这是在旁人看来。但从迪卢克这里看来,达达利亚很不正常,他的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迪卢克,野心勃勃,迪卢克脑子里首先冒出了这样一个词。

    迪卢克怔愣了两秒,“谢谢你,达达利亚元帅,我很荣幸”,然后准备走下马车,“啊…”被人突然抱起的感觉并不好,冷静自持的迪卢克完美的表情还是崩裂了一瞬,双手不自觉的搂在了达达利亚的脖子上,又很快的放了下来,该死的,怪不得在马车上行礼呢,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嫁给那个王子了。虽然迪卢克并不在乎别人眼光,但是身处异国他乡他必须要谨言慎行,达达利亚真是太乱来了。

    迪卢克被一路抱上马车,达达利亚面带笑容的替她将裙摆塞进马车,又行了一个吻手礼,“祝你一切顺利女士,美丽的o-m-ega,”贴着手背的嘴里吐出这样一句让迪卢克胆寒的一句话,这是迪卢克今天表情第二次崩裂,这个疯子都知道些什么,疯子达达利亚已经关上了车门,留给迪卢克的只有满肚子的疑惑。

    圣彼得堡本地的车夫属实比迪卢克带来的人专业,他在雪地上跑的飞快,比预期的时间到的更早。他们被随意的安排了一个房间,好像迪卢克并不是待嫁的王妃,只是远道而来的使臣。但是这段时间也给了迪卢克分析局势的时间,要救出温迪就必须扳倒西皮亚金,这个2级文官。

    外头的雪罕见的停了,难得一见的太阳也冒出了头,靠在窗户上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咚咚”,早就料到他会来了。

    外头的人并没有等迪卢克替他开门,敲了两下门后就自顾自的进了房间,脱下厚重的大衣,坐在赭红色的毛绒沙发上,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红酒,倒了两杯,自在的就像在自己家。

    “我从来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达达利亚元帅会这样无理的进入一个omega的房间,况且他还是未来的王妃。”迪卢克没有动,他并不想靠近一个Alpha,更何况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还真是抱歉啊小姐,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罢了,毕竟我对法国的风土人情也很感兴趣,”见迪卢克并不想靠近自己,达达利亚也不在乎,抿了口红酒淡淡的说道。“我想公子大人并不是一个时间充裕的人是吗?你打探到我是omega的消息是想用我达成你的什么目的吗?不如直接挑明目的,多费口舌并不值得,”迪卢克不想和这个疯子多说话,直接挑明真相,等着达达利亚开口。

    “你这样说让我好难过啊迪卢克,我可是很欣赏你的,暗夜英雄~”迪卢克浑身紧绷,连这个都已经知道了吗?情报组织里可能有叛徒,双拳不自觉的握紧,秘密泄露的太多,太被动了,被人拿捏的感觉太不好了。达达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迪卢克身后,低头贴着迪卢克的耳朵旁悄声道“夜枭大人,你有在听我的提议吗?”被突然近身的迪卢克下意识的反手肘击达达利亚,却被握住手臂按在窗户上,冰冷的玻璃贴在脸颊上,刺的生疼。

    “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为了解救被困在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温迪王子对吗?然后帮助他拿到法国的统治权,我说的对吗迪卢克公爵,莱艮芬德家的小少爷,”迪卢克不再挣扎,任务完全泄露了,自己应该立马撤退,可是迪卢克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下次解救温迪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公子大人还来问我做什么,直接把我下了大狱不是更方便,”没等来达达利亚的回答,只等来了后颈被深深的咬了一口,强势的Alpha信息素注入迪卢克的身体,诱发omega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头一次被咬的迪卢克腿脚发软,几乎软倒在达达利亚的怀里,迪卢克想给达达利亚一巴掌,却无力的缩在窗户和达达利亚身前狭小的空间里剧烈的喘息,说实话达达利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咬迪卢克,他有些抱歉,只能带着一丝愧疚搂着迪卢克的腰把他拖了起来,“捷德洛夫首相(一级文官只任命一人,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式名称Канцлер Российской империи,沙俄时期的官位,相当于德国的首相)和枢密院议员西皮亚金把控了整个宫廷,符拉迪沃斯托克也在西皮亚金的管辖范围内,我的人只能在宫里干些不痛不痒的工作,深透不到更深层次的工作,而且我已经被他们两个注意到了,我怀疑女王已经出了问题,所以现在只有你,迪卢克,你可以在宫廷里传递消息,你是准王妃,你是首相推荐娶来的,我相信你可以获取他们的信任,挑拨他们已经没有那么牢固的关系,我在宫外吸引他们的注意,给你提供帮助,解救温迪,把他安然无恙的送回法国,”达达利亚亲昵的贴着迪卢克的脖颈,“你对我做的事让我很难相信你,”迪卢克终于从被标记的情热中舒缓过来,推了达达利亚的头两次,发现推不掉以后就放任自流,“你的行为过于恶劣,或许我该考虑放弃这里不是吗?”迪卢克知道达达利亚还有情报没说完,故意逼公子吐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但是他不确定自己的地位是否能逼出更多,毕竟公子的官位想打入宫廷还是有机会的。

    “西皮亚金想把他的女儿送进宫里当王妃,但是捷德洛夫不想新王的子嗣流着西皮亚金家的血,可是波鲁科夫已经承认西皮亚金的女儿是自己的情人,但是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并不像情人,反而像朋友,我想聪明的夜枭或许可以查出点什么,从王子那里下手,”迪卢克没有应声,但是他们的盟约已经成立。

    在到达圣彼得堡的第九天,迪卢克终于在这场并不盛大的婚礼上见到了他未曾谋面的丈夫波鲁科夫,那是一个有着金色卷发蓝眼睛的年轻人,畏畏缩缩的站在宫殿尽头,紧张的捏紧自己的衣角,一个看起来懦弱的王子。

    加冕仪式在克林姆林宫圣母升天大教堂举行,属于王妃的冠冕戴上迪卢克的头颅,象征着一段婚姻的完成。仪式结束,两人携手走入婚房。

    波鲁科夫呆了一会就离开了,显然迪卢克的丈夫并不满意这门婚事。迪卢克也并不在意,无视女仆的唉声叹气,他直接开始洗漱,波鲁科夫身上有Alpha的气味,但是西皮亚金的女儿是个beta,或许他们同自己一样都是伪装起来的其他性别。

    迪卢克每天和各种贵妇人,女仆的交流,被限制脚步的夫人们有着说不完的八卦,女仆们也有说不完的抱怨,迪卢克也利用身份之变在宫里四处摸索,将有用的信息传递给达达利亚,很快迪卢克从纷乱的线索中掌握了波鲁科夫的一些行踪。一个人不可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的。

    波鲁科夫每月有三天会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有时候会感觉他像另一个人,但是也只有那一会,毕竟谁敢冒名顶替尊贵的王子呢。贵妇人们都安慰迪卢克波鲁科夫或许只是一时喜欢那个情妇,你这么漂亮,他总会回心转意的,女仆们七嘴八舌的说说波鲁科夫不知好歹,王妃这样美丽都不喜欢,每个月都和omega或者Alpha一样发情去密会情人了,毕竟她还不小心他回来脖子上总是带着吻痕呢……Alpha或omega一样发情,说不定波鲁科夫真的是一个omega呢。

    迪卢克和达达利亚说了这个消息,让他留意和波鲁科夫身形外貌想象的人,自己则在宫里和首相,西皮亚金议员虚以委蛇,这两个狡猾的政治家说话滴水不漏,看着关系极为深厚,不过言语间充满着倨傲,这么多年权利的巅峰让两个人已经少了当面的那份小心翼翼,但是迪卢克需要的就是这份倨傲,自大的人更容易被找到弱点。

    计算着日子,迪卢克邀请波鲁科夫来她这里喝茶,对方极为小心,尽管迪卢克对波鲁科夫并不熟悉,但是他还是看出来此刻坐在他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波鲁科夫,所以他假借上厕所给达达利亚传达了信息,让他找到消失了的波鲁科夫。

    傍晚女仆将饭菜送进卧室,迪卢克打开放在碗下边的纸条——“波鲁科夫是omega,情人是西皮亚金的私生子,”映证了迪卢克的猜想,波鲁科夫是一个omega,他的情人也不是所谓的西皮亚金的女儿。

    只是捷德洛夫似乎并不知道波鲁科夫是一个omega,从他反复不停的催促迪卢克诞下王子就可以确定,他需要一个更年幼的孩子来替代开始逆反的波鲁科夫,但是西皮亚金这些年的势力也早就非同寻常,捷德洛夫迫切的需要一个新王来制衡西皮亚金,由此看来女王叶丽萨维塔已经遭遇不测了吗,可是她是王位争夺战的胜利者,她不应该就这样离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西皮亚金要他女儿来做那对情人的挡箭牌,毕竟迪卢克一个beta怎么能让omega怀孕生子呢,所以波鲁科夫生下的孩子就会被当做西皮亚金女儿诞下的私生子,但是王妃迪卢克没有子嗣,王位最终还是会落到那个私生子身上,自己必须要有个孩子来和捷德洛夫达成盟约,制衡西皮亚金,将矛盾转接到这两人身上。

    贵族的宴会是很多的,迪卢克看着远处被围在人群中的达达利亚,听着贵妇人对他的夸奖,诸如长的如何如何好看,官位如何如何高,还能让首相和枢密院议员忌惮……达达利亚一直在宫外挑衅捷德洛夫和西皮亚金,让两个人无暇顾及宫里的迪卢克。但是此次宴会并不是来听贵妇人对达达利亚的夸奖的,他传信约见达达利亚,是商讨如何瞒过首相的医师来得到一个孩子。

    “一个孩子?”达达利亚罕见的懵了两秒,那张脸上终于显露出符合他年纪的表情,迪卢克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是的公子阁下,我需要怀上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或许不用出生,只要威胁到西皮亚金,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就好了,另外,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女王陛下可能遭遇不测,但是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看着达达利亚一副了然的模样,迪卢克才继续说“我需要你找一个医生来配药,制造我怀孕的假象,我相信以你的人脉可以做到,”侍从已经开始催促两人尽快离开,他们聚在一起的时间够久了,“我会让女仆送到你那里的,”得到保证的迪卢克这才提着裙摆回到宴会中央,听那些贵妇人一起聊官位,丈夫。

    迪卢克很久没有联系情报组织了,他不敢确定叛徒是谁,以防暴露他只能传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达达利亚办事确实快,一碗黑乎乎的药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迪卢克的床边,很难不怀疑达达利亚故意逗弄的小心思,幼稚,迪卢克一口气喝完了这碗药,交由女仆处理掉残渣之后,迪卢克开始了演戏。

    一系列的孕吐和晕倒,以及医师的确定,王妃怀上孩子的消息像圣彼得堡的雪一样压在了西皮亚金的心头,他怀疑这个孩子的真实性,想要去调查,但是捷德洛夫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两个人开始明里暗里的争斗还有应付达达利亚的无端挑衅。

    西皮亚金嚣张的没有采取复杂的计谋,他只是安排了杀手埋伏在宴会的花园里,把迪卢克引出来,孩子打掉是最好的结果,当然如果迪卢克过度保护这个孩子,那直接杀掉也无所谓,他还有波鲁科夫不是嘛。捷德洛夫即将是过去式了,看不清队伍的迪卢克除掉就好了。

    迪卢克已经预料到西皮亚金会来除掉孩子,但是他没想到西皮亚金这么明目张胆,长裙限制了迪卢克的攻击,他只能边躲边退,解决掉面前的两个人之后,迪卢克发现自己被逼到了死角,身上也多了几处伤口,温迪还没救出来就要倒在这里吗?他不能放弃,迪卢克绷紧神经,提防着随时进攻的杀手。

    达达利亚的加入无疑是扭转了局面,利落的解决剩下的几个杀手,快步走到迪卢克身边,搀扶起他,“呦,伙伴,如果不是长裙,都不用我来英雄救美你就可以杀出重围了,你的身手很好,等到一切结束了,我能邀请你和我进行一场完美的决斗吗?”真是个疯子,“我没兴趣,”迪卢克没有再看一脸兴奋的达达利亚,自顾自的包扎伤口,“西皮亚金已经开始行动了,我需要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捷德洛夫,我该回去了,”“你可真冷漠啊迪卢克,我好歹救了你唉!”

    消息某种不经意的角度传到捷德洛夫的耳朵里,再加上西皮亚金最近几年愈发嚣张的行为,两人岌岌可危的联盟瞬间崩塌,达达利亚也趁此机会开始除掉他们的爪牙,但是捷德洛夫姜还是老的辣,西皮亚金并没有占到多大好处,甚至差点暴露达达利亚,西皮亚金不在乎多拉一个人下水,就开始散播迪卢克私会达达利亚和假怀孕的消息,甚至找来几个女仆作证,毕竟迪卢克换乘马车的时候是被达达利亚抱着走的,那些贵妇人也开始听风就是雨,西皮亚金说迪卢克用假怀孕来博得恩宠,毕竟波鲁科夫宠爱自己的女儿,甚至说迪卢克怀的不是王子的孩子,说不定是个野种。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西皮亚金趁乱要求派医师检察迪卢克是否怀孕,捷德洛夫驳回了他的决定,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迪卢克明白捷德洛夫只能抵挡一阵,最终谣言还是会让捷德洛夫也怀疑自己,达达利亚传信说让他别急,他会处理,但是时间不等人,这个孩子不怀也得怀了。

    迪卢克换上便装,装作出宫的随从,轻车熟路的来到达达利亚的官邸,他们平时不断的通过书信来往,达达利亚甚至给了迪卢克圣彼得堡的地图,所以迪卢克才能轻松的找到达达利亚这里。

    迪卢克从墙上摔下来的,他来的时候喝了女仆送来的酒,以防自己说不出口,谁料到那就劲这么大。达达利亚屏退了左右,把迪卢克搂了起来,“你喝酒了?”“只有一口,”迪卢克身上有酒气,脸颊红扑扑的,达达利亚不自觉的捏了捏,“嘶,不要动手动脚的,我是来说正事的,你的信息素泄露了,收收味”达达利亚有些无奈,易感期他想收不起来啊。“你喝了什么酒?”“Огненная вода,我只是,只是喝了一杯!”醉了的迪卢克出奇的诚实,“你竟然喝了火水,你真是有眼光啊迪卢克,”达达利亚朗声笑到,扶着迪卢克进了屋内。

    “别说这个,西皮亚金已经要强行进宫检察了,加上你那天抱我上,上马车,捷德洛夫估计也顶不了多久,所以,我必须…得怀个孩子,就算最后不生下来,”尽管喝醉了,迪卢克说这些还是有些羞耻,这下子连耳朵都是红扑扑的,“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信息素味道这么大,我有些难受,”迪卢克挣扎着要起来,他感觉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在达达利亚雪味信息素的包裹下马上就要发情了,玫瑰的气味已经开始往外冒了,可是达达利亚搂的更紧了,他迷幻的凑到迪卢克脖子上嗅了嗅,又赶紧把头移开,他必须得离迪卢克远点,达达利亚悲哀的想。

    “听着,迪卢克,今天没办法谈正事,你得快点离开我,”迪卢克本来羞于启齿让达达利亚来让自己怀孕,混沌不清的脑子以为达达利亚不想和自己做,迪卢克自尊心有些受挫,他其实还没问达达利亚同不同意这件事,但是诚实的醉鬼愤怒的说道“那我去找其他的Alpha,只要是个蓝眼睛浅色头发的,是谁的无所谓!”醉鬼气冲冲的要走,达达利亚热的发懵的脑子快人一步扛起了迪卢克,他的omega要去找其他的男人,这个信息把达达利亚的冷静彻底粉碎了。

    “放开我,我不要了,等等再说怀孕这件事吧…呃”迪卢克开始后悔了,达达利亚蓬勃的信息素让他被动发情了。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个干净,Alpha本质上是一个野兽这句话说的没错,达达利亚摆弄着迪卢克的身体,啃咬着他的脖颈,rutou,直到迪卢克身上没一块好皮,两根手指伸进已经湿软的后xue,拨弄着敏感的前列腺,迪卢克坚持不住已经射了出来,双腿不住颤抖,嘴里不断的说些拒绝的话,但是被性欲蒙蔽双眼的Alpha还是把粗大的yinjing顶在了后xue处,“不,不行,进不去…唔呃,”达达利亚堵住迪卢克一直拒绝的嘴巴,下身整根没入,迪卢克又射了出来,大腿上的嫩rou都开始发颤,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双手抠挖着达达利亚撑在身侧的手臂,“你会如愿的迪卢克…”双腿被抗在肩上,达达利亚没用什么技巧,整根没入整根拔出,红发散在床铺上,像绽放的红玫瑰。

    臀rou被磨的通红,达达利亚进的太深了,尽管迪卢克的本能让他对Alpha的标记恐惧,但是rou欲还是打开了生殖腔,随着达达利亚的挺入,成结,迪卢克什么也射不出来,一股一股的热流浇在达达利亚的guitou上,迪卢克干性高潮了。“真是个天赋异禀的乖孩子,”他已经听不到达达利亚在说什么了,只能不断的摇头,手指无力的挂在达达利亚的手臂上,“好,好涨,好难受,啊呃…”

    迪卢克中间短暂的清醒了两秒,就又被达达利亚拉进了热潮,整整三天,迪卢克被以各种姿势cao弄着,rutou红肿的立起,身上满是吻痕和牙印,这是他第一个和Alpha一起度过的发情期,他以前都是靠着抑制剂抵抗,导致迪卢克整个人敏感的不行。

    漫长的情热终于结束了,达达利亚抱着早已昏睡过去的迪卢克洗了个澡,换了个房间,顺便安排人手去处理宫廷里迪卢克的去向,等一切安排好之后,他才搂着迪卢克心满意足的睡去。

    不出意外的,迪卢克怀了孕,那天他从达达利亚的床上醒了之后,对自己喝醉酒之后的行为羞耻的恨不得钻进土里,简单交流几句之后就急匆匆的谈回宫里,平时冷静谨慎的夜枭第一次觉得难为情。躺在卧室的床上迪卢克才感受到肚子的鼓胀,达达利亚射的太多了。

    西皮亚金终于还是派了医师进宫检察,再三确定迪卢克确实怀孕之后,西皮亚金非常确定这个孩子不是波鲁科夫的,但是他不能说,波鲁科夫是一个不能继位omega,在波鲁科夫生下孩子那一天他都不能说,可是西皮亚金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最终得到了捷德洛夫的保证。等到孩子出生就做检验,如果不是波鲁科夫的孩子,就处死迪卢克,并且自己降职,如果是,那西皮亚金就要主动道歉并且降职,对西皮亚金来说这是个极划算买卖,因为他确定那个孩子不是波鲁科夫的。

    圣彼得堡的冬天持续了很久,捷德洛夫和西皮亚金密切关注着迪卢克日渐隆起的肚皮,但是达达利亚在他们两个对峙的时候已经收集了他们两个这些年的罪证,迪卢克则是在这种监视下通过书信和达达利亚交流,告诉达达利亚西皮亚金和捷德洛夫的行踪。

    在圣彼得堡天气稍好的时候,达达利亚终于救出了被关押的温迪,宫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随着波鲁科夫被达达利亚控制,迪卢克开始在宫里运作,捷德洛夫控制波鲁科夫的谣言充斥在宫里的没一个角落,温迪被解救,波鲁科夫失踪,迪卢克即将临盆让西皮亚金提前行动,他带着人逼入皇宫,准备强行拿下捷德洛夫。

    孩子终究还是留了下来,随着婴孩的一声啼哭,女王叶丽萨维塔重新出现,捷德洛夫和西皮亚金的罪证被公布于众,两大毒瘤终于被割除。

    达达利亚焦躁的站在产房外,不停的走来走去,最后不顾阻拦冲进了产房,看着累的睡着的迪卢克,在战场上都不会流泪的达达利亚,在这时哭了起来。

    女王叶丽萨维塔终于完全把控了政权,捷德洛夫和西皮亚金的势力太广泛了,女王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最开始达达利亚也不知道,直到女王确定达达利亚可以担任这个角色才拉他入局,不过迪卢克对达达利亚来说是一个变数。

    达达利亚幼时深受捷德洛夫和西皮亚金所害,他们只手遮天,频繁的征税,奢靡的生活和懦弱的国王,平民百姓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他在街上晕倒的时候被迪卢克救了,那时迪卢克跟着父亲来沙俄处理酒庄的生意,救了倒在路边的达达利亚,在这个自己都养不活的年代,没有人在意倒在那里随时会死的达达利亚,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给了他吃的,穿的,还有伤药,救了达达利亚的命,那时达达利亚想,自己一定要铲除那两个害虫,有权有势那一天也要保护迪卢克一次。所以他在迪卢克被教皇送来联姻的时候他是震惊的,他想要救他,达达利亚明白夜枭应该飞翔在自由的天空中,不过后来他查到迪卢克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决定帮他,也是破局的必要之一。

    “所以你咬我也是计划之一,”迪卢克盯着站在一旁尴尬的达达利亚,“不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咬你,鬼事神差,”见迪卢克要出门,达达利亚急忙跟上,“你不能这样迪卢克,你不会不要我吧,迪卢克迪卢克,求求你了~”“孩子哭了我去抱孩子,你在想什么,”迪卢克锤了达达利亚一拳,无视他的哭诉,去了婴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