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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敲爆头的时候,涂攸开口了。 董老四正拿着个老式计算器算今天的进项,冷不防门被直接被踹开。 “你他妈——”骂人的话刚出口,董老四只看见眼前银光一闪,额头一阵巨痛,接着两眼一黑。 涂攸把勺子收回来。 “哥......”站在门口的男生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现在怎么办......” 董老四的房子不算大,里面却密密麻麻的摆了好多逼仄的笼子。每个笼子里几乎都有动物,大多是体型消瘦的狗和猫。 它们的毛发脏兮兮的,瑟瑟发抖地缩在笼子的最里面,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睁着无辜的眼睛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 “怎么办?”涂攸摸了摸勺子的长柄,转过来看他,“反正这儿也没其他人,不如我把你关进去?” “用铁棍打断你的腿,用剪刀剪掉耳朵,顺便找个称手的把你眼睛剜掉。”涂攸的语气很温柔,“然后我再踹你两脚试试看?” 男生面色如土。 其实刚看清楚房里的景象他就后悔了,没想到一时的猎奇心态背后会是这种情况。 笼里的小动物绝大多数身上都带着伤,一只两只显不出来,十几只挤在一处就尤为可怖。 它们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做什么,一边哀哀地冲他们叫,一边挤在一块不停发抖。 大约是伤口的缘故,房间里有难闻的血腥味。带来的冲击力更大了。 “它们没能力反抗你,就像你没能力反抗我一样。”见男生在门边僵住,涂攸冷冷地开口,“如果我像这样对你动手,你觉得怎么样?” 男生低着头不说话,脸色忽白忽红。 懒得多吭声,涂攸把董老四拖到了最里面的房间藏起来,然后给昨天的那一家宠物医院打了电话。 这里被关着的小动物都是普通动物,并没有妖怪,所以不能联系妖怪管理局按虐童处理。 带着人过来的正是昨天给发糕做手术的医生,看见笼子里这么多被虐待的小动物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地盯着涂攸和男生看。 “医药费我出。”涂攸还没来得及开口,男生先抢白道。 说完,他冲涂攸深深鞠了一躬。接着抱起离他最近的笼子就冲了出去。 涂攸不置可否。 医院一连出了两趟车才把这里的小动物都搬走,男生跟着小动物去了医院,走之前躲躲闪闪地看了涂攸好几眼。 涂攸全装没看到。 人类的崽子和妖怪的崽子一样都需要教育,一时走错了方向,大部分只要教育教育就能改过来。 至于是怀柔政策还是暴力手段,他认为只要不违法就行。 想到这一点,涂攸转头看向藏着董老四的里屋。 今天他是把被虐待的小动物都搬走了,但如果不彻底解决董老四,明天对方只会变本加厉虐待更多的小动物。 可他能怎么办? 华国的法律并没有对虐待动物做出规定,董老四的行为不道德,但在法律意义上却不违法。 而管理局的手册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不允许伤害人类。 涂攸有些烦躁,狠狠地踢了一脚剩下来的笼子。 有的时候他更喜欢妖怪的生活方式,不服就干,打得头破血流也没问题。谁被打哭了谁就是孙子,一句废话都别想多说,夹着尾巴赶紧滚。 站在昏迷不醒的董老四身边,涂攸的眼神暗了暗,比划了一下手上的勺子,又比划了一下董老四的头。 “伤害人类刑期五年起步。” 就在他比划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搞什么!涂攸一凛,下意识回头。 臧十一还是穿着那套西装,正抱着手臂站在门边看他。 “臧先生,”涂攸也是服气,一混黑道的和他说什么五年起步!这样很没前途啊!“您怎么到这来了?” 臧十一平静道:“你该还我钱了。” 第12章 涂攸:“......” 昨天说的不是今儿还钱么!这天光还大亮着,至于从家里一路追到这儿? “臧先生,”他控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不如您把支付宝账号给我,我回去给你转?” 臧十一摇摇头:“不要,我喜欢现金。” 比起冷冰冰的数字,还是能数出声的钞票更可爱。 涂攸深吸了一口气。 这只藏狐对钱是不是太执着了点? “等我收拾完这个人。”没办法,他只能拿勺子指指依旧昏迷不醒的董老四,“收拾完就出去取钱。” “你不怕管理局找上你?”臧十一的目光在董老四身上一点,很快掠开了。 从早上起来他就一直惦记着昨天被抢走的钱,等到中午终于坐不住,到楼上敲了门才知道抢钱的兔狲出去了。 “家里不剩下啥了......”那只曾经吃穿浴室天花板的仓鼠拽住他的裤脚,可怜巴巴道,“除了我就只有那只猫——” 盯着一旁头上缠满绷带的猫看了一会儿,问清了兔狲出门时带了什么,臧十一很不高兴地出了门。 这么热的天气,回来还要洗衣服,浪费水。 听了他的话,涂攸掂了掂手里的勺:“臧先生,不是我说,你好歹......” 好歹也是个混道上的,这么守规矩要怎么干出一番大事业? 怪不得穷到这份儿上。 “你上次不是还教育我管理局管得严么?”他话没说完,臧十一淡淡地堵了回去,“就这么想被扒光放到动物园展览?” 涂攸:“......灵活对待嘛。” 藏狐果然没有一只好东西。 不过臧十一说得对,他确实不想被管理局注意到,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做什么选择。 “我也没想怎么样。”涂攸耸耸肩,“狠狠打一顿警告他以后不许虐待动物就算了。” 他只能做这么多,而他也清楚这种做法并不是什么良策。 就算他这次解救了被董老四虐待的小动物,又结结实实地把董老四揍了一顿,对方未必会痛改前非。更大的可能性是消停上一段时间,接着继续暗地里继续着勾当。 这么一想,涂攸有些消沉。 他又想起发糕躲在沙发底下哭的样子,那么小那么可怜。 “五千。” 就在涂攸闷闷不乐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什么五千? 涂攸莫名其妙地抬头。 涂攸的个头不矮,不过臧十一要比他更高一些。这个角度他正好对上那双盛满星子的眼睛。 星光闪烁间,臧十一冲他伸出一只手:“给我五千,我帮你搞定这件事。” 五分钟后。 “臧先生......”涂攸把勺子伸到臧十一面前,“这个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