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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咱们局!看我不轰死他们!” 黎七走到窗边,看了眼楼下还在拥挤的人群:“政府那边怎么说?” “他们说.......”五处处长死死按住小绵羊, “要么就是时局为了救小臧杀了林深, 要么就是小臧为了逃跑挟持了时局。” 总归都是管理局的事。 “不可能!”黎七还没说话,小绵羊先怒了,“臧哥不是那种妖怪!” 五处处长吓得赶快捂上她的嘴。 这句话就等于在说是时远杀的人。 实际上,人类政府有意无意就是这么暗示的, 虽然五处处长想不明白,时远堂堂一个管理局局长, 有必要为了一个专员的命去杀人,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不过另一种可能他也觉得很荒谬,臧十一要逃跑自己跑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挟持时远? 黎七脸色铁青。 “黎处......”管理局几个处隐隐以六处为尊,五处处长也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您看......” 已经想了一路,黎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听了五处处长的话,更加觉得困惑。 “我刚才派人去找时局他们了......”见他不说话,五处处长轻声道,“咱们是不是得先想个办法把下面的人打发回去?外面已经传得很难听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就没法翻盘了。” 听见“翻盘”二字,黎七心头微微一动。 五处处长说的是这次林深死亡的事情,但他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把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意识到那种可能之后,他的脸色由青变白。 “黎处?”被黎七骤然惨白的面色吓了一跳,五处处长顾不上继续按住小绵羊,伸手想去扶他,“你怎么了?” 但五处处长没能扶到,黎七果断地从来时的窗户翻了出去,头也不回。 小蛇还坐在那张小凳子上,今天剥的是莲子,夏天煮粥清热去火。 然而他的火还没来得及去就被挑了起来——膝盖上的盆被掀翻了,莲子全都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你他妈——”小蛇跳起来就想跟对方拼命,看清来人之后立马结巴,“黎黎黎黎先生......” 他只见过黎七一面,但那已经足够了。他永远忘不了这位黎先生当年把他和哥哥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然后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满面笑容让他俩好好在楼里干活照顾好小房东的场景。 “这两天有没有来什么陌生的妖怪?”揪住小蛇的领子,黎七一把将他怼在墙上,“跟小攸有关的?” “没没没没啊——”生怕黎七下一秒就拔出一把刀来,小蛇整条蛇都瘫了,“两个叔叔走了之后就没有了!” “黎先生?”听见动静,窝在警卫室里的大蛇连忙出来,看见面色阴沉的黎七也吓了一跳,“您这是做什么?” “哥!”吓到变回原型的小蛇从衣服堆里游出来,哆哆嗦嗦地盘在大蛇脚边,“这两天没来什么跟小房东有关的妖怪吧?” 大蛇稳重一些,顶着黎七淬毒的目光思忖了一会儿,轻声道:“没有妖怪来找过小房东,倒是有一对藏狐夫妻来找过臧先生。” “大概十天之前吧。”他微微躬身,“好像闹了点不愉快,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黎七的脸色也很不好。 他的手有些抖,伸到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掏出手机。 臧十一父母的电话早就被他拖进了黑名单,解除之后,他一连拨打了三次。 无人接听。 “黎先生,你要是找他们,我可以过去看看。”看着黎七阴沉的脸色,大蛇小心翼翼地建议。 “不,不用了。”过了几分钟,黎七无力地挥挥手。 太晚了,他想,一切都太晚了。 ———————————— “别动不动掉眼泪,你小时候都没这么爱哭。”用了半个下午,一直到太阳开始西沉才好不容易把涂攸哄好。臧十一在周围疯长的野草里找了几株植物,把汁液挤出来敷在涂攸已经肿起来的眼睛上。 “我高兴行不行?”哭得嗓子有些哑,涂攸低头不满地咬了一口臧十一的手心。 “不要动,马上就好了。”把最后一点汁液仔细地涂好,臧十一松了口气,“不许拿爪子揉。” 涂攸只好把刚抬起来的小爪子放下来。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成吃你的坏蛋了?”惦记着先前被冤枉的事情,臧十一耿耿于怀,“还说我可恶,到底谁可恶?” 他轻轻捏了把涂攸的脸。 涂攸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咬的地方:“就是你可恶。” 手心被舔得痒痒的,臧十一只能无奈地拍了拍涂攸的头:“我看分明是你胆子太小,给吓傻了。” 涂攸没应声,蜷成一团紧紧地缩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地说:“这里变化真大啊。” 漫山遍野的枯黄干草已经被茂盛的植物替代,全然看不出来半点记忆中萧瑟的模样。而曾经迷宫般复杂的建筑也成了一堆瓦砾,在旁人眼里,就是普通的废墟。 那些穿着防护服的实验员、片状糖果般的药剂,还有冰凉的手术刀都消失了。 在梦中,涂攸曾经无数次地回到过这个地方,但他从没有想过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他们呢?”闭着眼睛,他轻声问。 他和臧十一都活下来了,那剩下的幼崽们去了哪里? 臧十一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涂攸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能找到父母的大概都送回去了吧。” 他在管理局里的权限并没有高到可以查看这份档案,自然也无从得知那些和他们一起被囚禁的幼崽如今在什么地方。 “当年......救我们出来的是你叔叔。”犹豫了几秒,臧十一摸了摸涂攸的耳朵,“带我进管理局的也是他,他很好。” 但并不是被送回父母身边的幼崽都能重新开始幸福生活,幼崽的父母中为了钱财卖掉孩子的不在少数,很不幸,臧十一属于这一种。 察觉到臧十一语气里的低沉,涂攸敏感地伸爪拍了拍他。 “没事的。”臧十一握住涂攸的爪子,轻声笑到,“这些都过去了,不重要。” 他一笑,涂攸跟着他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想起来他俩还在逃亡路上,涂攸不笑了。 “时局为什么让我们来这里?”他睁开眼,汁液糊得眼睛黏黏的。 臧十一显然也是才想到这一点,于是也敛了笑容。 正想说话,半人高的草丛深处突然传来窸窣声。 想都没想,臧十一捡起身边的石块直接砸了过去。 “臧十一!”石块没入的地方传来了时远难得恼怒的声音,“你干什么?” “时局!”没想到砸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