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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啊。”段崇微怔,随即笑着回答:“这酱是不是跟外头的都有点不太一样?别的我不敢说,满北京您一定找不出第二家跟这酱味道一样好的。祖上传下来的秘方,我都没舍得往外卖。” “祖上?” “是啊。” “我记得你们段家从前是做官的。” “可不是,那是我太爷爷时候的事了。不过我母亲不是啊,您可能不知道,我外祖家就是专门做酱的。只是小本生意,比不上那些大的酱园子。” 司年微笑,这事儿可真有意思,他又问:“她贵姓?” 段崇见他有兴趣,还以为是单纯觉着这酱好吃,便直接回了:“姓陈。” 哟,竟然真的是故人。 司年的心情莫名其妙又好了起来,段崇也跟着心情愉悦,让人打包了一大坛的酱给司年带回去吃。 回到岚苑的时候,隔壁的灯还没有亮。青春少女章宁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段章还没回来,司年便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他照例去楼顶花园里吹风,没过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司年抄着手靠在栏杆上低头看,目光扫过西装革履仿佛从某个酒会现场回来的段章,脑子里又不禁想起了陈记的女掌柜。 虽说他一早就知道段章是段既明的曾孙,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真切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辈分差距。因为他跟段既明说实话只见过那么两三次,可甜姐儿一直都在八方街。 他去买过陈记的酱菜,看到过甜姐儿的前夫来闹事,那个看似柔弱却果敢的女子是整条街上给他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之一。 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他以前跟甜姐儿说话的时候,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她的曾孙一起出现在姻缘卦上。 如果司年像商四那么八卦,说不定还能给段章讲一讲“渣前夫聚众闹事,俏掌柜提刀砍人”的故事。 真他娘的有意思。 但司年暂时不打算告诉段章,因为他并不想真的跟他侃他太奶奶的八卦。而且叛逆的小朋友可能并不需要长辈来跟他谈心,鬼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呢,反正小朋友有小朋友自己的想法,司年可一点儿都不在意。 理智屠夫,就是这么随性。 与此同时,隔壁的段章感觉到了来自司年的注视,他管这叫——死亡凝视。 因为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抬头看,栏杆边却已经没有了司年的身影。段章不禁失笑,好几天没见司年,他本想今晚去找他,所以把车停在了他的院墙外。 可现在他又改主意了。 段章下了车,随意地靠在车门上,一边掏出手机点开司年的聊天界面,一边随意地松着领带。他单手打字,速度很快,却又删删改改,待终于满意了,才点击发送。 DZ:【哭】 司年刚躺到床上,看到哭泣的emoji表情愣了愣,再三确认发信人的ID,才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段章。 X:? DZ:忙到现在还饿着肚子,章宁又走了,家里没人。 X:所以? DZ:收留我吗? X:你可以住酒店,整栋楼都是人。 段章几乎可以想象司年在发这条信息时的模样,清清冷冷的,挑着眉漫不经心。他一定是对自己这几天的冷淡不满意了,屠夫的脾气总是很差的,阴晴不定又要人哄着。 可每一次,他又好像没有真的生气,含笑看着你像在逗你玩。 DZ:胃痛。 X:我又不是大夫。 DZ:很痛。 X:怎么不干脆说痛死了呢? DZ:嗯。 嗯你个大头鬼。 DZ:痛死了。 司年被他气死了,他觉得段章就是专门来克他的。而就在他气得盘腿坐在床上,思考要不要继续搭理他的时候,段章已经点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栏里输入:可怜兮兮的哭泣的表情包。 上次没有实行的卖惨计划,段章决定在今晚实行它,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如果真的能把司年气到再次把他拉黑,那也算是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生气的司年总是格外好看的。 当然,如果他真的能心疼自己,收留自己一个晚上,段章就更乐意了。 但是让段章没有想到的是,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司年的回信,倒是等来了外卖大叔。大叔留着胡茬尽显沧桑,他用他那写满故事的眼睛上上下下扫了段章几眼,然后把手里的药袋子递给他,说:“别灰心,她还是爱你的。” 段章:“…………”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卖惨计划看起来并不适合我。 第37章 偶然 大叔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在这寂寞的都市里,他有着自己的辛酸故事, 但依旧毫无保留的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如果你能给他打个五星好评的话。 段章克制着, 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没有任何的失态。因为他知道司年一定正笑得开心,甚至就在楼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期待他的反应。 只要一想到这样,段章心里就忍不住生出一些非常适合午夜的不好的想法。他再一次确认, 司年就是那个他想要的人。 楼上的司年确实正在偷看。 不,也不能说是偷看,他看得光明正大,只是段章并不能发现他而已。他赤着脚趴在栏杆上, 支着下巴百无聊赖, 甚至还有心情点评点评段章的反应,得出一个答案——无聊至极。 他就不能有点别的反应吗? 恰在这时,段章的信息又来了。 DZ:送外卖的大叔说你爱我。 司年眯起眼, 十指如飞快速回复了一句。 X:怎么,他给你送的迷药吗? DZ:不是您给我下的蛊吗? X:我可是个良民。 DZ:那可真是遗憾。 X:你胃不痛了? 段章失笑,手指在继续挑逗的边缘试探, 最后还是按下不表。对于司年,永远不能逼得太紧, 他容易恼羞成怒。 DZ:现在好一点了。多谢你的药,晚安。 发完这句话,段章干脆利落的收起手机回了家。他其实还是有一点胃痛的, 今晚的酒会时间太长,他空腹喝酒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 隔壁的灯亮起来,司年却还在想刚才的事。 什么爱不爱的,他是不承认的,根本没说过。但段章的试探好像越来越露骨了,人类的耐心总是有限,更何况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小朋友。 那等到下一次的时候,该怎么办才好呢? 谈恋爱吗?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屠夫心高气傲、脾气暴躁,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谁又能入得了他的眼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