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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 孔雀余孽早已找上了他,但是他并没有答应他们的提议,他们似乎有些着急了。于是,四九城的妖怪圈子里,开始流传着司年已经反叛的消息。 他们是想逼着司年反。 当福海楼的开业请柬送上门的时候,司年就知道来者不善。他很不想理会这种无聊游戏,但他还是去了,因为当时商四并不在北京,无淮子旧病复发,时局又那么动荡不安,四九城其实禁不起多大的波澜。 如若那些余孽靠司年打开一个分裂的口子,致使群妖内讧,必伤亡惨重。 司年心里那些少得可怜的大义并不足以让他为这世道牺牲自我,但就像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鹤京陷落前的最后一日赶回去一样,他还是去赴约了。 席上并不愉快。 但好在有傅西棠和西区的六爷从中斡旋,他们不相信司年反叛,那司年便没有反叛。大妖们说话,总是一锤定音,不容人随便质疑的。更何况那时还没人敢轻易挑衅屠夫的刀。 一次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去,但大家看向司年的眼神依旧忌惮。 司年心生烦躁,可有傅西棠在,总是打不起来的。于是他便独自坐到了窗边,看着楼下喧闹的人群,自斟自饮。 也许他曾在人群里看到过阿吉,看到过漂亮的女掌柜,她那时便爱上段既明了吗?所以为了心中的那个人,特意梳妆打扮。 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重云,读作:g yun 第38章 标记 冗长的回忆过后, 司年发现阿吉只记得开心的事情了,遗忘了一切痛苦, 甚至自己的死亡。 这也挺好的。 司年没有再问, 转而让金玉去查重云的事情。如果重云真的是妖怪的话, 那他有可能还活着。 金玉应了下来,不过他又跟司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段章的生日似乎快到了。 “他过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 没关系,我也只是顺嘴这么一提。” “你这顺的范围有点大啊。” “没办法, 年纪大了。” 金玉为了司年的爱情也是cao碎了心,碰上正主嘴硬不领情,还能把自己气出毛病,譬如他下一句就会说—— “去买点保健品吃吧。” 我谢谢您了。 金玉挂了电话, 一度觉得自己快心肌梗塞。 司年的气却也不大顺, 因为他觉得似乎周围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他跟段章是一对了,就连隔壁的青春美少女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他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纵容的后果,反正他爱咋地就咋地, 别人思想龌龊那就是别人的错。 于是他又开始炸丹炉。 小金龙很委屈:“你们到了北京之后都吃香的喝辣的,就我一个破香炉什么都不能吃,还得天天遭受你的荼毒, 我图什么呀。” 司年:“不是你嚷嚷着要下山的?我看你每天看电视乐得很。” 当初是你要下山,下山就下山, 现在又要来抱怨,吃了雄心豹子胆。司年这么想着,随手又把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了炉子里。 小金龙忍不住又问:“你这次又要炼什么?” 司年冷笑一声:“绝情断爱丹。” 闻言, 小金龙一阵哆嗦。这怕不是什么绝情断爱丹,而是绝命丹吧,谁又得罪他了?真刺激。 又过了两天,段章似乎终于结束了忙碌期,开始正常上下班。这也意味着,他又要来司年家蹭饭了。 再见面,段章仿佛完全忘了他曾调戏过司年的关于“爱不爱”的话题,小朋友装得礼貌得体,还跟他聊起了别人的八卦。 “方淮安还是去相亲了,结果有点意外,他说他喜欢上了那个女生,但是对方不喜欢他。” 司年还记得方淮安的长相,有钱多金又长得好,看着也是个会哄人的,相亲失败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段章看懂了他眼里的兴趣,给大佬解惑:“他那天为了让相亲失败,特意穿着夏威夷度假套装。” 什么是夏威夷度假套装?花衬衫花裤衩,再加粗金链子和大墨镜。 司年听了很嫌弃,他稍微设想了一下,如果段章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是这种打扮,他可能转头就去把无淮子祖坟给刨了。 等等,他干嘛要拿自己和段章做类比? 妈的,段章真的给自己下蛊。 司年内心狂暴面上懒散,大佬样的坐在沙发上,说:“方淮安都去相亲了,你怎么不去?” “我更崇尚自由恋爱,更何况老头子还没开明到给我找个男人相亲。”段章语气轻松,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司年话中的威胁,甚至又拎了一双拖鞋放在他面前,道:“穿鞋。” “你管我穿不穿鞋?” “我管。” 司年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堵到了,正要说话,段章却忽然打断他,略带无奈地说:“明天我又要去国外出差了。” “又去?”司年挑眉。 “是啊。是上次妖市的事情,分公司已经注册好了,前期的市场调研也结束了,我派去的人已经跟那边搭上了线,不过具体的合作细节还得我亲自去跟他们谈。” 司年没说话,生意上的事情他可不管,段章走了他还能图个清静。可段章看着他干嘛呢,那眼神仿佛能把他盯个窟窿,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拖进眼底的黑色汪洋里,简直令人窒息。 有生之年,司年竟也能从一个人类眼里感到窒息,真是稀奇。 “跟我一起去吗?”段章问。 “不去。”司年冷酷拒绝。 段章似是料到了他的回答,扯了扯领带靠坐在沙发扶手上,身子朝司年那边侧着,说:“公司可也有你的股份,你不去,总得给我一点保障。” 司年就静静看着他。 段章自然地舒展着双腿,抬手把袖口也给解了,漫不经心道:“我是个人类,对方是妖怪,可能还是个大妖,我恐怕镇不住场。” 那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老子不打你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眼看着屠夫要暴起打人,段章蓦地又笑了笑,那一声轻笑就像羽毛刮在司年心尖上,恁的风sao。 “好了,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我道歉。国外水深,我又人生地不熟,是真的想让你给我一点保障。” “我看你浑身是胆,根本不需要我帮忙。” “那是我仗着你……嗯,善良。” 听着这话,司年反而乐了。段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恐怕已无人能出其右,适当的服软、适当的拍马屁,卖乖讨巧,还偏偏摆着副霸道总裁从容不迫的架势。 “你知道我给你保障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方法是什么吗?”司年反骨上线,又开始作妖,含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