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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说来了什么,服务生跑走了,没过一会,来了三四个人,将牛排等一一摆在桌上。 三野看了左传林一眼,他已经开始吃了,于是他也专心的拿着刀叉开吃。 左传林觉得自己真的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了解,这样一个穷酸样,这样卑躬屈膝的一点骨气也没有的,居然能把西餐吃的这样有气质,就像每天这样吃了很久了,虽然他吃的有点急,可是不难看出这个男人的修养,他一定接受过高等的教育。可是他现在落到了这样一个境地。他是怎么想要当了一个大头兵然后来了中国呢?左传林突然对他非常好奇了。 见三野吃完自己的还有些意犹未尽,左传林停下咀嚼,想把自己的那份也让给他,却见三野惶恐的摆了摆手。然后他擦了擦嘴,说:“我回去吃面就可以了。”他端起那杯红酒,想一饮而尽结束这个饭局,但是左传林伸手按住了他,把自己的跟三野的红酒换了一下。将三野那杯倒在了垃圾桶里:“这杯不好了,喝我这个。” 三野没有敢细想下去,他只是默默的喝了那杯红酒,然后起身鞠了一躬说:“谢谢。”但是他并没有离开。 果然左传林说:“你今天说了那么多谢谢,你想要怎么谢?” 三野缩了脖子,紧盯着地面,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左传林难得看见他的时候心情平静,就像初冬的暖阳一样洒在心上,他笑了笑轻声道:“走吧,回去吃你的面去吧!” 三野觉得有那里不一样了,这让他有点惆怅的感觉,还有点不知所措。他坐在院儿里陪贵叔晒太阳,他一回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贵,刘贵的呼吸很快平息了很多,大夫说危险期过去了,将养几日人就能醒。他坐在院儿里发呆,生活的重压让他发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呆了,不过现在好歹一切又都好了。他环顾了一下院子,近藤跟梅子在忙着照顾最后几桌客人,烟囱里白烟袅袅,养的鸡被狗追的绕着院子一直扑棱,他看着看着,不知想了什么,突然轻轻抿着嘴笑了。 没过几日,三野跟近藤把陈大夫接了回来,虽然被关几日,可是好歹还没有来得及挨什么打,清瘦了些。陈健回来也顾不上洗什么澡,顶着一身酸臭就往刘贵的屋子跑。梅子正端着盆出来,俩人差点撞在一起。 陈健立时不敢动了,他红了眼眶却什么也不敢说。梅子也不说什么。 三野跟近藤后跟过来看这一幕也愣了。近藤走上去想说什么被三野拉住了。他这才想到,陈大夫本来就总是不来,来了也总是没有一会就被贵叔骂走了,每次来都挑着梅子上学不在家中,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三个别别扭扭的人是怎么回事。 陈健记得,当时刘家刚刚没落,他急急的从国外赶回来,那个时候,梅子年纪还不大,大小姐脾气也还没磨掉,她许是刚刚听到了从刘家下人那里传出的关于刘家的风流韵事,知道了他mama为什么哭着离开,知道了那个她很喜欢的私人医生为什么突然不见了,知道了她们家为什么会被姥爷整的这样惨。 所以当他一出现在刘家这个仅剩的小宅院的时候,梅子疯了似的扑上来抓咬他,刘贵听到动静出来,来不及多看陈健一眼,想先拉下闺女,却被她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三个人登时都不在动了。刘贵抬着通红的眼又偷偷看了陈健一眼,慢慢扭过身回屋去了,梅子跳着脚将陈健赶了出去。 分别多年,日思夜想,连书信都不敢写的两个人,终于又见面了,但是还来不及喜悦就这样又被一堵墙狠狠的隔开了。 陈健在面馆隔壁租了个小房子,开了个医馆,两个人时不时的碰个面,时间久了一些,陈健大着胆子趁梅子上学去找刘贵,刘贵顾念着女儿,总是催他快点走,陈健知道,其实刘贵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他一直在怪他当年为什么什么都不争取一下就这样抛下他一走了之去了国外。 其实很简单,沈家有钱有势,沈家小姐又那么漂亮,而他,穷小子一个,刘少爷每天锦衣玉食,他只是个下人,他给不了刘贵好的生活,跟他在一起,难道要他东躲西藏的受苦吗?所以陈健退缩了。 是他错了!可是现在他回来了,难得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面对梅子的打骂,他也退缩过,是,他懦弱。但他不会一直退缩。 他梗着脖子站在那里,铁了心要进去,他知道自己对不起梅子,如果不是他,梅子不会受这样的苦。 梅子终究没说什么,她抿着嘴默默把门给让开了。陈健没忍住,两行清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他突然跪下来,这可给梅子和近藤他们吓了一跳。 “对不起梅子,我对不起你们……” “叔!你这是干嘛!”梅子慌把盆放在地上去拉陈健,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仿佛这憋了许多年的委屈一下子融化了似的,她趴在陈健怀里嚎啕起来。 刘贵一直在屋里听着,这时也忍不住扶着门出来了,眼圈也红着。 三野跟近藤两个人赶紧上前去将三个人扶着进了屋,然后俩人出去将备好的饭菜都端上来就出去了,让他们三个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 他们俩个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不过一会,近藤心里也难受起来:“三野,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不知道……等仗打完的吧?” “……三野,你听说了吗?左传林的副官给土匪抓去了。” 三野吃了一惊,那天那个副官还曾救过他一命,怎么被土匪抓了去?“你从哪听说这件事?” “整个绥阳都差不多知道,现在茶余饭后都在谈这个事呢。”近藤说,“听说左传林为这事怒着呢,扬言要铲平这帮土匪的山头。” “……唉,管他的呢,”三野起身“,咱休息吧。” “……嗯。”近藤起身往自己屋去了。 三野看着他进屋关门,心里不知怎么有种感觉,像是什么不一样了,也许近藤也有这种感觉,他们不再说一些情啊爱啊的,也不再做一些超过兄弟之间的举动,也许事情正在慢慢改变着什么,但是只是在现在,在暴风过后慢慢沉淀下来的东西才被看到。三野不知道近藤对他到底有什么样程度的感情,但是近藤从来没有让自己感到一丝的紧张,他无限包容着自己,等待着漫长的,直到自己能接受他为止。 可是自己有点害怕了,三野想着,他坐在自己屋的桌子边,看着外面被风刮的簌簌作响的树,也许在之前的某些时候,他还能告诉自己,可以接受近藤,可是现在,却好似完全没有了这种感觉。 梅子已经从贵叔的屋里出来了,贵叔屋里的灯久久没有熄灭,想来两人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