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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绝皱起眉,聚起灵力想要冲破那阻隔,身上的男人却声音冰冷—— “这就是你想要的圣物的力量——九眼石天珠是谢家一脉单传,并非实物,而只是圣力。谢家人能超脱生死,却永远只有一人存世,你知道为何?” 感觉到他的冲击于那圣力阻隔犹如蚍蜉撼树,宋绝心底升起些不好的预感,“谢忱,你放开我,我不要了——” “因为圣力只能存续一人之身,通过受孕而由夫及妻、再由妻及子。” “诞子之日,母亡;而圣力离身开始,父身便归于rou体凡胎,会因圣力枯竭而数年身死。” 宋绝目光惊骇,张口欲言,却发现声音也已被封住。 谢忱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冷地笑了声: “你要实力,——好,我给你。今后万世千秋,宋家昌盛百代,你长生不死,跟我谢忱再无半点干系。” “唔…………!!!” …… “谢忱——!” 宋绝猛地坐起身,额头上青筋绽起。 面前漆黑一片,木窗外月色皎洁如水。 “……家主。” 房间内,死士声音响起。 “谢忱——谢忱人呢!”宋绝声音嘶哑,翻身便要下榻。 “家主……” 那死士蓦地跪地叩首,“属下无能——谢大人破阵而出,易家囤积力量卧虎在侧,追缴谢大人说要斩草除根,谢大人他……” 夜色弥漫的房间里,半晌无声。 直到很久之后,房里凄然一声轻笑。 “……他死了?” “家主,您节哀……” “节哀?……是啊,我是要节哀。” 宋绝委下身子,松软无力地仰回了床榻,合上眼,声音空凉—— “他不是死了,他是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家主,您是说,谢大人并没有——” “传我令。” “……” “易家上下,杀无赦。” “家主,这……这会不会引得其余世家人人自危?焦家刚刚覆灭,正是安抚人心的时候,既然谢大人未出事,我们不如暂且忍下——” “我说,杀、无、赦。” “……是,家主。” “焦家,焦家……救下几个,送去边关外吧。” “……是,家主。” 须臾之后,房内再无声音。 黑暗里,宋绝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气息的流动,眼角干涸的泪痕又被湿润。 “哈哈……谢忱啊,谢忱……” “你说我狠……可我哪及你半分?” 他抬起双手,借着窗外月光,看着十指指尖仍旧未消的红肿破皮。 盯了几秒之后,他放下双手,颓然苦楚地笑了一声,盯着床榻顶上的木质镂空花纹,眼神空凉凄静。 “你不会死的。” “……因为我还没死呢。” 第124章 鬼市, envy酒吧二楼, 长廊最里侧的房间内。 一帘之隔, 听着里面青年不安的动静, 帘外男人一张帅脸拉得老长—— “你确定你的方法可行?” “……”刚费完大力气的酒保闻言,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按你们这边的俗语来说,这可是我祖传绝学——怎么可能行不通?再说了……” 酒保瞥一眼帘内,“从你给我的记忆那面来看,你对他应该恨之深责之切才对——现在算怎么回事?……宋绝是给你下什么迷药了吗,我都想跟他讨教讨教了,能隔上将近一千年都不失效?” 谢忱垂眼, 沉默须臾后, 他开口:“有一部分记忆, 我没有给你。” “……哎?我去, 那待会儿要是他醒过来记忆还出了纰漏, 你可别说是我的方法行不通啊——这是你偷工减料!” 酒保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完,话头就一拧,他十分好奇地凑过去,“什么样的记忆, 为什么不给我?” “因为痛苦。” 这句话出口时,男人是面无表情的。他只在话音方落的时候, 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帘内。 酒保观察了一下谢忱的神色,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问:“那……记忆跟什么有关,能说吗?” 谢忱垂眼:“鬼王封印。” 酒保眼神一顿。 —— 上一次鬼王封印的结果他很清楚:背负无法逃离的圣族命运的谢忱自由身了几百年, 宋绝却代替他在那封印之上独守千年。 以自身神魂封烙鬼王千年,其中的折磨是他无法想象的。 他原本以为,宋绝是因为谢忱消失,为天下人不得不以己身封镇鬼王;但在看到了谢忱记忆里的宋绝之后,他半点都不觉得里面那个偏执得近乎疯魔了的青年,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而在那个青年的重要性序列的世界里,唯一有可能排在他自己的牺牲之上的,大概就只有…… 酒保看向谢忱的眼神变得有点惊悚: “他是替你进去的?” “……” 谢忱像是想起了什么样的图景,瞳孔蓦地扩了一下。过了很久,他才将那口气长舒出来,胸腔里窒息一般的痛楚稍稍弱下去—— “与父亲不同,我体内始终有圣力余留,鬼王现世,我本欲以己身封禁。但他不知怎么……发现了我的行踪。” 余下话音未再言明,但酒保已经猜到了个八九分。 他看一眼面前的男人,又扭头看一眼帘子里,最后无奈地吐一口气—— “你俩到底是谁给谁下药,我现在也搞不太明白了。不过,我能回答你那个问题。” 谢忱抬眼,微皱着眉望向他。“什么?” “你体内不是始终有圣力余留吗?而且据我观察,你体内的圣力经过这几百年的孕育,已经自成循环、快要凝结新的圣力之源了吧?” 谢忱刚欲问,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厉:“你偷看他的记忆了?” “哈……哈哈……”酒保尴尬地笑了两声,见躲不过谢忱眼神,只得认命地叹气,“你说我这劳苦功高的,也没跟你们收个手续费,就偷看一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有多大的罪过吗?再说了,我要是不看,就宋绝那个天生别扭的性格,他是死戳在那儿熬着也硬要反说我不疼你弄得我有点痒的——这你能不了解?” 谢忱目光不善地看了酒保一眼,“……原因。” 知道这一劫算是过去了,酒保松了口气,低头在谢忱身上打量—— “他送你那珠石手串呢?” “……” 谢忱拉起袖子,将手串露给了酒保看。 酒保凑过去就要上手摸,被男人目光一扫,讪讪地缩了回来,“……真小气。”咕哝了声,他对着那些石头研究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直起身。 “记不记得我之前卜算出来的——宋绝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