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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苍御的确是遇到了很大的烦恼。 他被扶风城的人给包围了。 但与白濯涟所猜想的害怕不同,他现在很苦恼一个问题。 从哪个方向突围,才能造成最小的伤害呢? 他怕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就把这些凑热闹的民众给一锅端了。 毕竟六界第一神剑的威力不是说着玩玩的,剑芒一扫而过,没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一个不小心就是屠城的结果。 苍剑大人头都快大了。 我不是逃不了,而是我怕逃走了,你们就都死了。 谁能体会一个强者的痛苦,谁能! 第7章 剑找主人 眼看周围人群越渐逼近,脸上那垂涎的笑容越发碍眼,尤其扶风城那位高阳城主,那看赤果美人一般的色眯眯眼神,盯得苍御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再不跑,恐怕真会有麻烦。 只有从上面突破了。 扶风城不远处就是人界与妖界的交界处,苍莽之森,扶风城半空之中布置有结界,一般人无法出去,外人也无法进来,这结界很大程度上保护了扶风城的安危 ,一旦结界破裂,不说人,就是妖兽也有可能会随意攻进来。 但现在顾不得什么了,是这些人先招惹他在先,损失什么的,让他们自己承担吧。 锈迹斑斑的长剑猛的一下震荡,发出一声清亮悠远的长吟声,白色剑芒瞬即大盛,剑身一转,宛如一道极光冲天而起。 高阳一见到那剑的动作,霎时心里一喜。 半空之中有扶风城的结界笼罩,除了从城门出去,别无他法,就算是地阶宝剑也无法破掉结界。 这是得自于以前一位拿着地级中阶宝剑的城主来扶风城砍人而被结界拒之城外之后得出的结论。 高阳城主满心得意,只要这剑被结界反噬所伤,足够虚弱之时,就是他得到这剑之刻。 他是扶风城城主,这城里的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他倒要看看,有谁敢和他抢。 一飞冲天的锈剑就在他志在必得的目光之中继续一飞冲天。 直接飞到云层里去了。 中间好像看到有鸡蛋薄膜一样的一层光芒闪了一下,就像被刺破的皮革,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高阳城主仰着头,看啊看,看啊看,看啊看。 所有人都仰着头,看啊看,看啊看,看啊看。 整座城池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高阳城主嘴边的笑慢慢僵在了那里。 半响,他问:“剑呢?” 他身边的范蔺愣愣的说:“飞了吧。” 高阳眨着眼,又问:“结界呢?” 范蔺道:“破了吧。” 高阳整个人都懵逼了,“我怎么没看到结界被破了!” 范蔺道:“瞎了吧。” 高阳:“……” 高阳城主气急败坏:“你说什么?” 范蔺猛的反应过来,总算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赶紧转移话题,“城主,我改主意了,只要你把这剑送我,我可以不计较它炸了我铸剑炉的事。” 高阳顿时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呢,你那炉子虽是地阶,最高也只可以炼出地极低阶的剑,这剑可以于不知不觉中轻易破结界,至少有地级高阶,说不准还有晋阶天阶的可能,比你的炉子可值钱多了。” 范蔺被他说破,心里也着恼,“城主可别忘了,这剑可是神子的,之前若是融了,让你的剑吞噬剑胚,外人倒还看不出来,现在它出世了,神王必会得到消息,若你随意占据,神界岂能饶你?” 他说着,得意一笑,“我是魔族,我自不惧神王,但你现在还是人界扶风城城主,人界还是神界归属之一,万一惹得神王生气,就连昆华圣主都保不了你!” 高阳小眼睛一眯,眼中瞬即闪过一丝寒芒,半响,冷笑一声,“若能得一柄天阶剑,就算背弃人界又有何妨,大不了,我去投奔妖皇!” 范蔺一惊,“你你你……” 大概是太过惊骇,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话来,神色却是更加惊怒。 正在这时,不远处忽而一道白芒疏忽射来,到了近处变成一朵神圣圣洁的白色莲台,莲台之上,一白衣白发的清冷男子负手而立,淡色的眼眸四处一扫,眉眼随即皱了起来,清冷如玉的声音霎时响在所有人的心底,“剑呢?” 高阳与范蔺先是一惊,继而彼此对视一眼,连忙躬身行礼,“见过神子。” 扶风城的民众们听城主这么一说,顿时也对眼前人的身份有所了然,齐齐单膝跪地行礼,“见过神子。” 白濯涟四处一扫,见没人回答他的问题,神色更加冷了几分,“剑呢?” 高阳满身肥rou隐隐一抖,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朝天指了指,“往天上飞去了,具体去了哪我们并不清楚。” 白濯涟看了他一眼,淡色的眸子里瞬息变得冰冰凉凉的,淡淡道:“作为人族,还是不要随便修习妖力的好,这会让你筋脉全废。” 说罢,他便再没多停留一分,脚下莲台一转,化成一道白芒冲天而起,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高阳微低着的眼里霎时布满惊惧。 他以为隐瞒的很好的妖力,竟然被这位神子一眼看了出来。 ……果然不愧是神子。 不过既然看出来了,那也没必要回去了,正好那锈剑,也是他想要的。 他肥厚的下巴微微动了动,勾起一丝隐隐的冷笑。 苍御冲破结界后,一路借着云层躲避,来到了一处湖边。 剑身之上白芒一闪,原地霎时多了一个……乞丐。 说是乞丐绝对不为过,一身布满酒红色不明物质的衣服散发出难以忍受的异味,就连皮肤之上都是一层类似于铁锈一样的东西,看着都嫌碍眼。 苍御嫌弃的要命,忍不住捏着鼻子挥了挥手,“我这到底醉了多少年啊,天呐!” 那些看似是铁锈的东西,实则是酒渍。 苍剑材质特殊,就算在水里泡个上万年也不会生锈,只是这次好巧不巧泡在了酒里,而这酒又好巧不巧的是开天辟地之时就存下来的酒,效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强大到里面的酒渍都沾苍剑剑身之上了。 他揉了揉眉心,颇是苦恼,“我记得我好像坠入了一个池子里,怎么会在酒里呢……” 而且醒来莫名其妙就来人界的铸剑炉了? 百思不解,无奈之下,只好运功开始驱逐身上的酒渍。 这一运功,又发现一件事。 酒渍之上附着了一层效力很强大的血,把酒渍整个给黏他身上去了。 “咦?”苍御皱了皱眉,“是谁以血祭炼过我?” 而且这血还不是一般的血,是精华之血,数量还不是一般的多,至少经过大几十年日夜不停歇的祭炼,祭炼之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