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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来自木璋的警告,捂着伤口面不改色的跟在易枋身旁。 庄烟哉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看奚落那无所畏的样子,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易枋,再抬头瞅瞅最前方的木璋,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今天一天得罪这些人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多,这种时候,他还是收敛收敛的好。否则进到了天元宗,他被暗地里弄死都有可能。 既然奚落想要跟着,那后果还是让奚落自己承受吧,他就不趟这浑水了。 走了一段路,木璋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奚落的举动,看到他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抿唇御剑转过了身。 “天赋测试没有通过的人不能随同我等回天元宗,请速速离去!” 奚落抬眼看着面色严肃的木璋,微微向易枋靠近。 木璋看出了点名堂,将视线移到这个天赋在这些人中最高的人身上。俊美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站着,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易枋?你该知道天赋测试没有通过的人,是不能跟去天元宗的。” 易枋这才看向木璋,道:“他必须要跟去。” 木璋:“理由?” 易枋道:“他是我的随侍!” 第18章 十八.随侍随侍 天元宗 山与山相隔之间有一条窄窄的小道,他们穿过了那层结界,向着小道的深处行去。越往深处视野便越是开阔,层层峦峦的山峰,延绵不绝。一眼望去,触目便是养眼的绿,其间夹杂着繁盛的花。 上空翩翩而来雪白身黑尾的仙鹤,那头顶有一抹嫣红,在云雾缭绕的山间,仙灵之气十足。 家族子弟控制不住情绪的露出惊喜的表情,虽然很想装作见过大世面的模样,但还是忍不住看呆了眼。 这就是天元宗,修仙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此地灵气充盛,空气中散满了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是草叶香,还是繁花香,亦或是灵气之香。 天元宗弟子骄傲的昂了昂头,藐着下方这群惊呆的家族子弟,油然生出高人一等的傲气。 中品灵剑的伤害自然是很大的,肩膀的伤口此时还在向外涌着血,只不过由于奚落从他那本来就破烂的衣袍上撕下了一块布裹扎了起来,血没有再滴落到地上。 只不过因为血流失的过多,奚落的气息变得有些微弱,如果不是满满的血污,肯定可以看到那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色。偏偏奚落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易枋没有特地减慢速度,奚落就同速的跟在易枋身边。 天元宗的主峰——宗主峰,是天元宗宗主所在的山峰,山峰高耸入云端,四周灵气充盛,单单站于山脚,便令人从内而外生出一种清爽感,仿若被洗精伐髓,明目醒神。 奚落不由闭上双目深深吸了口气,竟也觉得自己身上的剑伤有所修复。 天元宗弟子御剑在半空中,朝向下方的家族子弟。木璋特地看了眼奚落,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够一路坚持到现在,如果不是那阵法是宗主所设,他都要怀疑是阵法坏了,才会显示这人没有丝毫天赋。 不过这人也确实令人怀疑,为何没有丝毫天赋,却已经是筑基期修为?这人虽一身破败,但年纪应当也不算大。 “这便是宗主峰,天元宗宗主所掌管的主峰。” 木璋面容严肃,一板一眼的道。瞧着下方那些家族子弟瞬间放亮的眼神,仍旧端正庄重的开口,颇有点刻板的意味。 “易枋、石袖语、祝分……方才点到名字的单独站出来。” 那些家族子弟面面相觑,虽然木璋没有说那些人单独站出来是有什么事,但是天赋测试中天赋最瞩目的易枋和石袖语都在内,想来肯定是好事。 不由都向那些被点到名字的人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同时又暗恼自己的天赋,怎么就不出众呢! 庄烟哉也是了然的看着易枋,估计凭借易兄的天赋,很有可能会成为宗主的弟子。到时候,灵药灵丹修炼宝地什么的,肯定是不会或缺了。光是想想,他就羡慕嫉妒得不得了! 却见易枋前脚才一踏出,奚落后脚就跟了上去。这着实让庄烟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快步上前拦在奚落面前,板着脸说教。 “奚兄,大师兄刚才点的是易兄的名字,此时单独站出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跟过去肯定是不能被允许的!” 奚落偏了偏头,看向已经走到另一边站定的易枋,随意道:“有什么重要的事能够拆开我和他?” 他伤得重,说话时很虚,声音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给人一种听不真切的朦胧模糊感。 但在场的也都不是常人,这声音再轻,也都清清楚楚的入了他们的耳。对于这个天赋测试结果为没有天赋的废物,他们当然不用顾及什么,当下便向奚落投来无比鄙夷的目光。 “这个废物怎么还在啊?我以为他早就死在路上了呢!” “就是!也不瞧瞧他自己的样子,谁给他的脸还敢跑到宗主峰来。” …… 那些家族子弟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就像是特意说给奚落听到的一样。同时他们又偷偷的拿眼瞟着另一边的易枋,却见他面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宽大袍袖随风而动,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胆子大了起来。 奚落也很不在意,绕开庄烟哉就向着易枋走去。 “我可是他的随侍,随侍随侍,自然要时刻都跟着侍候。” 众人只觉侯中突然卡了一口血,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庄烟哉还待再上前,却因着方才一愣神的时间,奚落已经加快了脚步,行至了易枋的身边。微微偏了偏身子,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倚靠在易枋身上一样,而易枋却没有将他推开。 瞧着易枋,他们心生退却,庄烟哉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此时已经很清楚了,他一向是很懂得看形势的人。 奚落稳了稳身形,刚才走的太快,现在头有点发晕。 木璋转向易枋,道:“被点到名字的人要随我等去见宗主,闲杂人等,不可随同。” 易枋仍旧面无表情,道:“他是我的随侍,是要时刻跟着侍候我的人。” 意思很明白,奚落不是闲杂人等,要带着一同前往。 木璋:“……”从没见过这种人,难道就真的以为以他的天赋,天元宗就非巴着他了不成?未免太傲了! 奚落虚弱的扯起嘴角,有一股暖流流经体内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