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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在南方大学遭受了什么刺激,心性大变,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我刚刚从校方那里得知,他儿子是十九天前突然离职的,也就是在命案发生前的两天。说不定他辞职是另有隐情。” “不管怎么样,朱铁塔是不能呆在这里了,我先黄三爷送他到我们灵管局下属的招待所呆着,找人把他监控起来,如果朱大黑出现的话,就立刻把他控制住。” 季丹臣道,然后朝黄三爷招手。 黄三爷屁颠屁颠地过来,季丹臣吩咐一番,他便马上按照组长大人说的走到朱铁塔身边,揽住老爷子的肩。也不知道他朝朱铁塔说了些什么,刚刚还坐在地上不愿意离开的朱铁塔马上站起来,抱着小包袱,跟在黄三爷身后走了。 “海因里希,这里血气重,我看你也不是经历惯这些事情的,要不你先回家吧。” 敖泽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海因里希问。 “不清楚,这里的阴气很重,我们要再调查一番。” 敖泽道:“校园传说里一个月会死七个人,现在已经是第三个了。虽然这个传说可能是假,但不排除有心人利用传说做文章,真的杀死七个人。如果暂时没有眉目,季丹臣,我和那只猫可能会留在此地,静观其变。” “我不是猫!” 应朝阳不能发出人声,只能“喵嗷”一声以示愤怒。 “留在这里?现在距离第一个人死才十几天,你们难道要住在这里吗?” 海因里希问道。 “没错。我们应该会在校工宿舍住上一段时间。” 季丹臣忽然走了过来,说:“这次案件到目前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手段特别残忍,局长让我们好好调查,如果有必要,还会继续派别组成员来增援。” “那我也要住在这里。” 海因里希坚定地说。 “你现在才刚刚能够使出基本的火系法术,这里或许会很危险。” 敖泽道。这段日子的药浴不仅疏通了海因里希的骨骼经络,让他的翅膀又长大了十公分左右,还让他能够喷出几个和橙子差不多大小的小火球来了。不过,他实际上想说的是,海因里希心思单纯,这案子更需要的是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推理能力,他在这里或许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可是你的身体也弱啊。” 海因里希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留下来保护你的。你上两次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肯定会被妖怪给吃掉。” “……” 敖泽无语,并觉得很想敲海因里希的头。 但海因里希马上眨了眨他那长卷的金色睫毛,继续真诚地说:“你对我那么好,给我做好吃的又教我知识,我应该要报答你的。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一滴水的恩惠,都要一个喷泉来报答吗?” “是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季丹臣笑着走过来说:“就让海因里希留下来吧。他是龙,身体素质好,等闲妖物也奈何不了他,说不定能帮我们很多忙呢。” 敖泽看海因里希一副星星眼单纯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好。” 反正有自己看着他,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第17章 女生宿舍 很快,季丹臣、敖泽、海因里希和应朝阳穿过小树林,来到了传说中闹鬼的校工宿舍。 这是一栋看上去十分破败的四层小楼,建在潮湿而洒满落叶的土地上。白底绿点的瓷砖墙,墙面裂了几条不大的缝,旁边爬着几排生锈了的管道。宿舍上面两层的窗户已经全部被木条封死,有些窗子的玻璃干脆消失了,看样子似乎很久都没有人入住了。下面两层的小阳台上挂了几件橙色的工作服,想必校工都住在这里的一二层。 他们走近重新被锁好的大门,那斑驳的外墙上有一个告示栏,上面的纸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已经斑驳发黄,有些只剩了半张。 海因里希是个汉字迷,看到这样的汉字就忍不住要念出来,于是便轻声念道: “女生宿舍守则: 第一,宿舍大门晚上十一点钟关闭,晚归者需在宿管处登记姓名并扣除2分; 第二,女生宿舍,男生不得入内。若经发现,男女生各扣除2分; 第三,为了保障宿舍安全,请勿使用如吹风机、电饭锅等高功率电器,若经发现,一律没收并扣除2分……” 中间有一段字似乎沾了水渍看不清楚,但最后两行仍旧能隐约看见: “第十,凡被扣除10分者,永久取消住宿资格。 1999年5月1日南方大学学生处宣” “原来十九年前这里还是女生宿舍。” 季丹臣道:“这样看来,起码在那时候,这栋宿舍的大门还没有被常年锁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时,忽然一个粗砺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们回过头,只见一个拿着大扫把的人正瞪着他们。他看上去已经五六十岁了,驼背,罗圈腿,一只水牛一样的鼻子横亘在他脸的中间,为他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愤怒:“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还带着外国人和宠物过来!走走走,这里不是参观的地方。” 敢情这位校工是把他们当成乱走迷路的游客了,看来他还不知道树林那头发生了什么。 “您好,这小树林里发生了人命案件,我们是警方派来协助办案的。” 季丹臣将工作证递给那个大爷,问道:“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张……” 校工依靠惯性回答了这么一句,然后像恐惧忽然攫住了他,让他的鼻孔不断翕张,他问道:“小树林那里,又死人了?” 季丹臣注意到,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没错,张校工。看来您对上一次的案件有所了解,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具体聊一聊这两个案件吗?” 季丹臣的态度很有礼貌,但语气却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他一手微微往前伸,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校工看上去很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但他也知道如果真是警方的人,他一个小人物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拒绝,便魂不守舍的将扫把丢在地上,带着季丹臣等三人一猫,来到了宿舍的一个侧门。 他从裤子上拴着的绳子上选出一把钥匙打开铁门,一条幽暗的走廊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打开右手边的第一个门,里面是两张上下床,但只有两个下铺有被褥。前头空余的地方放了两张木桌子,但却只有一把椅子。张校工让季丹臣等人坐在其中一张床上,自己则靠着另一张床的铁床柱站着,显得背更驼了。 应朝阳四处嗅了嗅,跳上季丹臣的膝头,将头凑近季丹臣的耳朵悄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