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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朝那声音奔去,才刚站定,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海因里希压着一个独脚怪物一顿连环暴锤,那怪物身上的黑毛已经被烧焦了,冒着白烟,正在“萨萨”哀鸣,看上去十分可怜。 海因里希一拳揍到了怪物的脑袋上,怪物翻了个白眼,终于晕了过去。 “额……海因里希,你清醒一点!” 应朝阳看这里没自己战斗的余地,便变回了猫的大小,朝海因里希喊道。 海因里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这才从怪物身上翻了下来,看到敖泽和应朝阳,连忙朝他们奔过去,眼睛红彤彤、心有余悸地说:“感谢上帝,你们终于来了,我刚刚差点被吓死了。” 应朝阳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山魈,说:“应该是它差点被你打死了吧?” 海因里希看了山魈一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刚刚吓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敖泽甚是护短,便道:“只要你人没事就好,这样杀了不知道几人的孽畜,怎么惩戒也不为过。” 应朝阳上前去绕着山魈前后转了一圈,好奇地用爪子拨了拨山魈的独脚,说:“原来这就是山魈,看上去倒也挺神奇的。我们先把他捆起来,然后季丹臣会找人把他运到灵管局去的。” 正说着,季丹臣拿着罗盘也出现了,他方才走出学校,在马路上好不容易搭了一辆的士,一路跟着罗盘找到了敖泽他们。 “这么容易就抓到了?” 季丹臣有点惊奇地问,应朝阳说:“别看我,都是海因里希搞定的。看来龙族虽然比不上我们金猫,但还是名不虚传。” 海因里希一脸自豪的傻笑。 “得,我们找人把他弄回去。” 季丹臣从背包里拿出捆妖索,给山魈捆了个结结实实,那山魈被一顿折腾,刚刚有了苏醒的迹象,又被应朝阳一巴掌给再度拍晕了。 “老大老大!” 他们刚刚拖着山魈走出树林,黄三爷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你们去哪里了呀?你让我找的那个教授不在办公室里啊?” “什么?!” 横生枝节,曾铭的处境极其危险,季丹臣的语气也不似往日平稳了,如果曾铭再出事,他无法和单清交代,更无法对自己交代。 这时雨已经渐渐停了,但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敖泽单膝跪在泥泞的土地上,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他那个干燥的,装着五十根蓍草的小袋,专心占卜。 季丹臣和应朝阳屏住呼吸看他的手法,彼此的眼神中都有惊艳。他们是玄学中人,自然对周易八卦是熟知的,但敖泽如今演练的,却仿佛是早已在殷商时期便已失传的伏羲十六卦。难道说,赣泉大师真有那么厉害么? “他就在校工宿舍,目前暂时性命无虞。但我们若不在一刻钟内赶到,情况便难说了。” 敖泽将蓍草收起,对季丹臣道。 “那好说。” 应朝阳便成巨兽,对敖泽三人道:“你们骑在我背上,我五分钟之内就能跑回去。” 这不是矫情的时候,大家都骑在应朝阳身上,朝校工宿舍狂奔。海因里希从来没有骑过马,更别提一只大猫,便被敖泽和季丹臣夹在中间,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地抱住敖泽的腰,才能避免被甩下地的可能。 当他们回到校工宿舍的时候,便见曾铭被五花大绑的吊在403窗口,一个女人手里攥着那根细绳子,面无表情地站在窗里。 “那是秋秋!” 海因里希惊讶地说。 “季组长,快来救我啊!” 曾铭看到了他们,仿佛找到了救星,拼命呼救,但身体并不敢随意晃动。 这个时间点,校工自然都出去干活了,小树林又被警察封住,他呼救都没人来救。 “你们来了。” 秋秋阴沉地说。 “你是何方妖孽?为什么把曾教授给绑起来?” 季丹臣断喝一声。能把曾铭一个大男人弄到403,还五花大绑吊在窗外的小女生,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弱女子了。 “我是何方妖孽?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秋秋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一样,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很快便说:“你们叫屠至强屠教授,屠系长,叫曾铭曾教授,可是却叫我妖孽?” “没错,我就是妖孽,你们想看看,我就让你们看看吧。反正蒙着齐静露的皮实在让我作呕。” 秋秋将手放在脸上,反手撕扯下一块面皮,远远地扔到了地上。 霎时间,一阵恶心的腐臭味从秋秋的身上传来,曾铭恐惧的扭头一看,便见到秋秋的脸上没有皮肤,而是一片猩红色、凹凸不平的腐rou,里面起起伏伏的也不是血管,而是钻进钻出的白色蠕虫。 “呕——” 曾铭再也忍不住,将昨夜吃到肚子里的食物全都淋淋漓漓地吐出来了。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做什么?” 季丹臣避开从天而降的呕吐物,沉着脸问秋秋。 “我是谁,你应该问曾教授啊。” 秋秋手一紧,将曾教授提了起来,几乎和自己脸贴着脸,曾教授拼命扭头,脸都憋成了青紫色。 “你看看,这就是只看皮相的男人。十九年前将我看成一朵花,刚才还摸我的手呢,现在就害怕成了这样。哈哈哈哈哈!” 她仿佛觉得有趣,把绳子稍微提上来,将自己的脸和曾铭的紧紧贴在一起,柔声问:“阿铭,你是不是很怀念这段时光啊?” 曾铭吐得胆汁都出来了,恨不得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可他没有那样的好运气。 “你是徐妙妙?屠至强和齐静露都是你杀的?” 季丹臣问。 “是啊。” 徐妙妙大方地承认了,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似乎这是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她倏然将攥着的曾铭的绳子放掉,坐在403的窗户边,两只白生生的腿悬空一晃一晃。 “你看,他现在恨不得我摔下去呢。” 徐妙妙用手一推沾着半脸血腥的曾铭,让他在空中左右乱晃。曾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当年,他也是这幅害怕的模样。” 徐妙妙道:“屠至强欺辱我,他为了自己的前途让我忍着,等到他真得把我强-jian了,这个男人又开始怀疑我,疏远我,甚至和我的宿友搅在一起!” 她脸上的黑气渐浓:“屠至强那个畜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的女孩,齐静露背叛朋友、赶我出宿舍,他们两个难道不该死吗?凭什么我最后自杀了,可他们继续风光无限的继续活着!” “他们确实该受到惩罚,但是并不是这样被你残忍地杀害。” 季丹臣道。 “惩罚?” 徐妙妙大笑起来:“你知道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