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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事,大可来寻,君家之事便是本尊之事。 仔细算算,千年前的那时,微生玄炀还未参加不夜之战,也未一战成名;微生玄炀的玉清师尊也已隐于界外,不问仙域之事。 君家家主自然是不喜这个拱自家白菜的微生玄炀,何况家主又是个刻板迂守之人,更是见不得这师徒相恋之事,不把这玉印弃入尘土,便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如今君家遇难,无论是君家家主还是君逸然,皆是有傲骨之人,哪怕死也不会把如此狼狈一面现于外人,更不会来寻微生玄炀,只能死撑。倒是这君逸修,心思活泛,眼看自家兄长支撑不住,寻到青玉方印,来求一条生路。 林容微思量片刻,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方白玉面具来,覆于面容之上。 两人亲眼看着林容微身形一晃,成一俊美少年的模样,唇红齿白,乌眉菱眼,只是那眸中一片寒意,久散不去。 林容微修为直降上仙中期,无一剑也敛了光华,剑鞘之上的纹路消散,就连一袭白袍也换为玄色,着实是大变样。 “妙啊!”药尊鼓掌,“如此这般,既隐去了身份的尴尬,又帮助了君家这帮犟驴,十分的好。” 药尊摸摸下巴,“老夫久未出世,怕是认得的也没几个,这流萤奇特,老夫也去跟着凑个热闹。” 君逸修抹了一把汗,“今后小辈如何唤得仙尊?” “林容微,年三百。” 能换回自己名字,感觉极好。 “小辈斗胆唤仙尊一声容微兄,小辈之后多有冒犯,还请仙尊海涵。”君逸修再次行礼,“多谢仙尊仗义相助,日后小辈必为仙尊效犬马之劳!” 林容微一言不发,起身行于前方,紧闭松堂大门,一身玄色衣袍衬得少年气质如虹,眸光如雪,天资异禀。 “请容微兄与仙长与小辈共上灵兽。”君逸然此行竟是骑御风兽前来,速度极快,看来君家情境果然是十万火急。 药尊坐稳了屁股,小毛团跳与林容微怀中,一双琉璃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林容微现今的模样。 灵兽起身御风前行,药尊偷偷蹭到林容微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小声问道,“仙尊,变这么嫩,怎么镇得住场面啊?” 林容微沉默着,拿出一坛繁花似锦来。 “你该不会是一直未补充仙力,所以只能维持这般模样吧?”药尊吸了一口凉气,竖起大拇指来,“仙尊的心如胸怀一般,真宽。” 林容微不是没试过打坐,但吸纳灵气转化仙力的速度太过缓慢,自己丹海犹如一无底洞般,怎么也填不满。 从北邙回来,闲暇时间一直打坐,泡药浴,也只恢复了十分之一。 眼看危机在前,林容微拍开一坛繁花似锦,端起坛来,大口吞咽。 君逸修闻到酒香,转头只见少年畅饮模样,鲜红酒汁伴着少年雪肤寒眸,极是清冷美艳,晃的人离不开眼。 “这么一说,老夫似乎还欠着仙尊几枚仙丹。”药尊在身上摸了半晌,掏出一木制小瓶来,塞与少年怀中。 “呐,九转天元回灵丹,一共六粒,一次一粒,六日一个药程,够补你北邙所失。”药老有几分不舍,“吃完把瓶子还老夫啊,五柳根做,可金贵着呢。” 少年一坛酒下肚,醉眼朦胧,嘴唇红的诱人。只见少年拿起木瓶来,倒一粒丹药放入口中,便歪倒在灵兽身上,沉沉睡去。 药尊闲着没事,摸摸身下灵兽,便感觉出些名堂来。 “你们君家的灵兽吃啥长大的啊?这么肥。”药尊抚着灵兽皮毛,惹得御风兽一个颤栗。 “回禀仙长,是重刃山上灵草山泉。”君逸修勉力一笑。 “吃草能吃这么肥壮?”药尊有些纳闷。 “君家所饲灵兽皆为放养,用时召唤便可。”君逸修耐心解释。 “也是。”药尊摸摸胡子,“你们君家人清高的很,怕是也不肯收归起来饲养灵兽,铲屎喂食的,坏了你们形象。” 君逸修苦笑,“灵兽天性喜爱自由,君家重刃山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如此放养也是无奈之举。” “那我们怎么进重刃山?”药尊一愣。 “如今情况特殊,连那君家外亲都以流萤之故,带人进了重刃山。”君逸修忧心忡忡,“小辈只能也以驱除流萤之由,带两位前辈入山。” “你说,这流萤会不会就是你君家外亲干的好事?”药尊试探问道。 “此事逸然兄长曾调查过,依现今来看,流萤之事着实与外亲无关。”君逸修皱眉,“这流萤很早之前便有,只是当时未有如此厉害,数量不多,更别提伤人,只是近三四个月来,才有了如此异变。” “怎的异变?”药尊坐近些细听。 “先是几位君家弟子不见人影,做早课时未到,长辈携其余弟子去寻,舍中不见,训练场未见,直到在后山寻到这几位弟子,皆是沉眠不醒,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唤不醒。”君逸修愁眉不展。 “接下来断断续续,又有七八位弟子中招,沉眠之人仙力不断消逝,仙力流尽后,毁的便是寿数,长辈只得不断续与仙力维持。家主巡察后发现,这些中招弟子多喜清净,于重刃山深处修炼。 家主带领数人去往重刃山深处,只见那流萤主动攻击闯入之人,不惧仙力,触之即眠。 家主以火攻之,着实烧了不少,但今日烧毕,明日又现,明日烧毁,后日还不见少。 家主欲图寻找流萤之源,却不幸碰触,当即修书一封,便陷入沉眠。 君家灵兽多放养山间,不知那些流萤怎的所为,竟能控制几些灵兽来攻击主人,有长辈欲要杀尽山上灵兽,以绝后患,逸然兄长不忍,提出先抓捕灵兽,控于一处,日后寻到解决方法再进行救治。 就在抓捕灵兽之时,逸然兄长为护一弟子,被灵兽所伤,此时君家外亲又私自上山,逸然兄长又要与外亲周旋,况且……” 君逸修一顿,满是苦涩,“家主沉眠后,逸然兄长日日续以仙力,连自己伤也照顾不得,每况愈下。 小辈一日汇报情况时,逸然兄长上药患处,痛昏过去,口中还念仙尊名讳,小辈实是不忍,若是再如此下去,怕兄长坚持不了几个时日,就要随姨母而去,故拿了青玉方印,厚着脸面前来请仙尊出手相助。” “你这小辈倒是口舌流利得很。”药尊掏掏耳朵,“你们那君家家主看不上仙尊,君逸然之前怎么厌恶仙尊,你也应该清楚,如今又来求人,岂止是厚脸皮,照老夫看,你就是仗着仙尊心软面硬,故意让他进了你们君家这一摊浑水。” “小辈自知理亏。”君逸修一作揖,“仙长怎样说小辈都可,但有一点小辈不认。若逸然兄长真是厌恶仙尊,怎又处处学仙尊姿态处事,连发式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