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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长宴找了一颗树,顺着树往上爬,接着翻墙而入。 他做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熟练非常,轻飘飘落下之后,便隐了身形,绕开怀瑜与赵小岚,往屋檐上走。 离离在二楼久候多时。 明长宴翻身上房,屈膝半蹲在窗外。 窗内,小玉掀开帘子,开口道:“姑娘,赵公子来了。” 离离侧卧于贵妃榻上,榻前有层层红幔遮挡。明长宴打量一眼,发现屋内布置极其奢靡,与离离本人的性格大相庭径。 她愣了一下,坐直身体:“小国相?” 赵小岚立刻解释道:“离离,是我带怀瑜哥哥过来的,你手上的伤实在太严重啦,我光拿药膏过来还是不放心,由怀瑜哥哥亲自看看会更好!” 离离起身行礼:“小国相大驾光临,妾身惶恐。” 怀瑜道:“不必。” 明长宴从窗外看去,只能看见离离的背影,以及透过那一层一层的红幔,看见怀瑜的影子。 赵小岚道:“那事不宜迟,离离姑娘,我们进来啦?” 离离点头,小玉撩开红幔。 明长宴连忙将身体往外一缩,免得被怀瑜察觉。 小玉搬来软凳,赵小岚道:“离离,你把袖子挽起来罢!” 小玉看了一眼赵小岚,离离道:“无妨。” 她挽起袖子,果不其然,那如玉一般洁白的手臂上,纵横交错着无数伤疤。俨然是旧伤,很难根治。 若这些疤痕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天下第一美人,那就十分奇怪了。 怀瑜盯了许久,明长宴也盯了许久。 他暗道:奇也怪哉,这疤痕看似纵横交错,实际上非常规律,委实不像她所说的,是被不小心碰碎的瓷片割伤,倒像是被人故意伤害导致?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接触到这样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道:怀瑜到底要盯到什么时候! 明少侠眉头一挑,心里很不爽:连我都看出来这个疤痕不简单了,怎么他还一直盯着不放?难道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把她看上了? 赵小岚道:“怀瑜哥哥,怎么样?” 怀瑜道:“尚可,并非无救。” 离离莞尔一笑,感谢道:“我原本以为,这个旧伤会跟着我一辈子,想不到竟还有如此转机。” 赵小岚听罢,颇为自豪:“是啦!怀瑜哥哥医术很好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偷偷把烟jiejie治好了,大伙儿都蒙在鼓里!” 小玉偷偷看了怀瑜几眼,大约是从来没见过如此俊俏的男人,无论看了多少次都很荡漾 怀瑜开了药,起身告辞。 赵小岚正欲多和离离说几句话,却看见怀瑜出了门,自己也不敢多待。 离离笑道:“小岚,你过来。” 赵小岚脚步一顿。 离离从抽屉中摸出一块美玉,放置他的手中:“礼尚往来。你若是想见我了,就拿着这块玉牌,百花深处无人敢阻拦你。” 赵小岚大喜过望,脸上泛着红晕,激动道:“那、那我明天来看你!” 离离笑了一声,点点头:“好呀。” 赵小岚得心上人允诺,一时间得意忘形,狂奔至门外。 冷不丁,在百花深处的门口,被一双纤纤玉手拧住。 “赵岚!” 赵小岚一听这个声音,身体猛地一震,哭喊道:“阿姐!!我耳朵疼!!” 来得妇人,正是赵小岚的长姐,赵翎。 赵翎拧着他的耳朵:“小兔崽子!你往哪儿出来呢!还撒谎骗我说读书,我怎么不记得我把你送到窑子里来读书了!你来读的什么书?啊?!” 赵小岚呜呜哭着,赵菱松了手。 她道:“问你话呢,你又跑到青楼来做什么!” 赵小岚双手捂住耳朵,谨防赵菱出其不意,再掐他双耳。 “我是来送药的。” 赵翎柳眉一挑:“送药?你来这儿送什么药?” 突然,她脸色扭曲,凶巴巴的喊道:“你再说你来送药的?!” 勾栏窑子,能用什么药? 赵翎微微一想便想通了。因此,她气得浑身发抖。 赵小岚忽然反应过来,他阿姐误会了什么,连忙道:“不是!不是那种药!” 他余光瞥见怀瑜,立刻指着怀瑜:“怀瑜哥哥可以为我作证!我们真的是来送药的,就是普通的药!” 赵翎看到怀瑜,收敛了许多。 她行了礼,瞪了一眼赵小岚。 赵小岚可没有明长宴胆子那么大,外头被人欺负了,敢直接往怀瑜背后站。因此,他被赵翎一通打骂,至始至终都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听训。 赵翎教训够了,看见赵小岚这个小可怜样,心软了。 她的目光落在赵小岚的手上,脸色突然一变:“小岚,你的镯子呢?” 赵小岚连忙将手缩回袖子里,装傻道:“什么镯子?” 赵翎猛地把他的手一抓,赵小岚瑟缩一下,原本在他右手的白玉镯子,不翼而飞。 赵小岚见遮掩不过去,索性老实交代了:“我送人了。” 赵翎瞪他:“你送谁了?”顿了顿,她又道:“这镯子里面放的是救你命的东西,好端端的你就把它送出去了,你问过我没有?!” 赵小岚道:“阿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放了药。但是我很厉害的,不用这种暗器保护……” 赵翎骂道:“你厉害个屁!成天书不读天天做春秋大梦,祝瑢呢?他怎么也没在你身边,我看你是找死了,镯子也不要,又不带祝瑢一起!” 赵小岚道:“祝兄、祝兄也有自己生活的嘛,我总不能老是缠着他。” 赵翎道:“总之,你给我把镯子拿回来。” 赵小岚脸色一白:“不行,我送都送人了!怎么可以再拿回来!那我成什么了!” 赵翎:“你送谁了?” 赵小岚又不说话了。 索性,赵翎现在也懒得同他说话,跟怀瑜告辞后,连拉带拽地带走了赵小岚。 明长宴等她走后,姗姗来迟。 他四下望了望,突然大惊意外地开口:“怀瑜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怀瑜冷淡道:“好玩儿吗?” 明长宴嘻嘻一笑:“好玩儿。问你,你刚才看到离离手上那些伤疤,怎么想的?” 怀瑜突然饶有兴趣地打量他:“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总不至于——是思春吧?” 怀瑜呵呵一声,往前走去。 明长宴道:“等等,你又开始不讲道理了。我开个玩笑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情的。” 怀瑜道:“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一定要用跟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