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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将身子放置在床中央,把床隔开成泾渭分明的两边。 他道:“今晚不许越界。” 明长宴:“?” 怀瑜躺在属于自己的半边床上,俨然是不想理会明长宴。 明长宴纠结的看了一会儿绳子,心道:好吧,他这个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和他计较什么! 说罢,略有些生气,背对着怀瑜,愤愤不平地睡去。睡前,又想道:臭小子,前段时间还亲了本少侠,算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明少侠在心里暗自腹诽对方还是个小屁孩,而自己是个长辈,理当让着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孩子,同时又为自己作为长辈的大度忍让感到十分钦佩,感叹不已。 怀瑜又提醒道:“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动。” 这是什么话?说得我这个当长辈的仿佛要轻薄他一般?我是这样的人么? 明长宴道:“我睡觉安分得很,绝不会乱动,小国相,你放心好了,本人保证,一定不会超过这绳子的一星半点儿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也不管怀瑜准备如何回答,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明长宴正如他所说的,睡觉姿势十分老实,只要睡着,几乎是一动不动。他呼吸声平缓绵长,过了两刻钟,便睡得不省人事。 这毛病,还是跟怀瑜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明长宴曾经睡觉绝不会睡得太熟,往往睡觉时都要担心是否会有仇家来找他偿命,因此一星半点儿动静都能把他惊醒。 自从在怀瑜身边,被“罩”习惯了,身体也顺从本能,但凡与他在一起时,总是无比安心,一觉睡下去,哪怕是拿刀砍他,都不一定能砍醒。 更别说,宫外的炸雷了。 怀瑜睁着眼睛,等到了半夜,都没见明少侠动一下。 他坐起身,曲起腿,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侧过头看着明长宴。 “平时让你听话,一句也不听,这时候来装什么懂事。” 可惜,明长宴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怀瑜哼了一声,明长宴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什么,眉头轻轻皱起,随即又闻到了那股奇异的暗香,便理所当然,安心地继续睡去。 第二天一早,明少侠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他第一时间,倒不是怀疑自己瞎了,而是因为他浑身不能动弹,直接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明长宴的腰被紧紧地圈住,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推,这下,把怀瑜也推醒了。 明长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被子从他的肩上滑落,起身时,腰上还有怀瑜手心留下的温度,准确无误地告诉他,昨晚上,两人滚到一块儿去了。 明长宴还在震惊中,怀瑜先发制人:“你不是说不会乱动吗?” 顺着他的意思,明少侠不负众望地上套了,他冷汗狂落,又惊又诧:“我乱动了吗?” 怀瑜点头:“你自己滚过来的。” 明长宴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滚过来的……” 陡然,他又问道:“那你怎么抱着我!” 怀瑜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 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 明少侠还在晕头转向之中:“问问我自己?怎么问?难道是我滚过去了,我还把他的手放在我自己腰上?这算什么,这也,这也——” 这也太丢人了吧! 怀瑜洗漱完毕,替明长宴换了水,此时的明少侠,还在为起床时自己因太差的睡相在小辈面前丢人而懊恼。 “还准备赖到何时?” 明长宴连忙掀开被子,一边试水温一边道:“我看小国相平时那么金贵,还以为洗漱更衣都要有人伺候,怎么,这九十九宫竟没有一个贴身丫鬟么?” 怀瑜转过身,难以置信道:“你还想要贴身丫鬟?”觉察到怀瑜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地,明长宴总觉得此时要慎言,连忙哈哈敷衍过去。 明少侠洗漱之后,把刚起床的事抛之脑后。他向来如此,实在想不通的小事情,干脆就不想了,省得自己纠结。 用完早膳,昨夜的大雨还没有停。明长宴取了笔墨纸砚,平摊在案几上,点了一注烟,开始练起了字。 明长宴要写的几个字,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名字。因要签给赵小岚,为了保持自己高大不羁的形象,明少侠在签名方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拢共写了三炷香,他挑出一张最满意的。将其慎重搁在一旁,明长宴伸了个懒腰,回来一看,那张纸却是不见了。 明长宴翻遍了整个案几,便问在一旁看书的怀瑜:“我刚才放这儿的纸呢?” 怀瑜道:“我怎么知道。” 明长宴嘀咕:“奇了怪了,我刚才明明放在这里的。” 怀瑜哼哼地开口:“你怎么连张纸都看不好。”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懒得再找,于是又写了一遍。 他晾干墨汁,去隔壁的书架上寻了个好看的盒子,将签名装置其中。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最西面的白鹭书院中,赵小岚双手撑着下巴,哀怨地叹一口气。 没人理他。 赵小岚丝毫不气馁,继续重复的,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 柳况瞥了他一眼,依旧不理。 赵小岚:“哎!” 柳况问道:“你做什么?” 赵小岚见柳况理了他,连忙道:“柳先生,我能不能出书院?我好像有一点点急事。” 柳况道:“你有什么急事。你云青哥哥同我说了,这一段时间只准你待在白鹭书院补课,哪儿都不许去,你自己看看,你之前落下了多少课程。” 赵小岚心虚道:“我是因为……” 柳况:“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跑的。你先把先前的课都补回来,况且,现在下着雨,你想去哪儿?” 赵小岚听罢,郁卒了。 前几日,他被自家阿姐拧着耳朵压到这儿来,怀瑜一道死命令就把他关在白鹭书院了。往年他逃课,都有祝瑢从旁辅助,双人作案,如今要想靠自己一人的本事在柳况的眼皮子底下离开白鹭书院,简直比登天还难。 明明和离离姑娘说了第二天就去找她,结果转头就被关在了书院,怎么都离不开,自己在离离姑娘那边的形象要成什么了!将来要成为天下第一大侠的人,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思及此,他又叹了口气。 赵小岚忧愁万千,盯着书院前面的大门。大门外,是白鹭书院的“行路难”,这几日书院放假,就只有他被抓回来补课了。因他期末又是倒数第一,所以柳况对他格外严格,一天非逼着他抄好几遍课本。 百无聊赖之际,行路难上,突然出现了一把伞。 赵小岚暗道:这么大的雨,谁还会来书院? 那人影往上,逐渐露出半个身子,脸却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