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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用征求我的同意。”平时这个小祖宗总是这儿不让去那儿不准的,此时突然如此懂事,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他,丝毫不加阻拦,明长宴竟有些不习惯。 上完药,怀瑜仿佛想着什么,说道:“你已经可以参加大宴封禅了,我之前答应要帮你医治,如今已经完成约定了。”怀瑜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当初你的身体损伤到那种程度,就算是神仙草,也不可能让你完全恢复如初。” “现在,你确实可以承受与和从前一样的程度打斗。只不过,这是会被消耗掉的,如今你的根基重建,就算是恢复也比旁人慢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与高手争斗。”怀瑜这是在告诉他,他曾经用之不竭的东西,如今成为有限的了。明长宴愣了一愣,醒来后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才找来皇宫,能恢复到如此程度已是意外之喜。而怀瑜告诉他的东西,他并不是不知道,毕竟身体是他自己的,他比谁都要清楚。 “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怀瑜收起了纱布和药材,递给了他。 明长宴只道:“正好。自从我醒来之后,几乎日日与你一起行动,如今也该分开。否则,时间长了,要腻歪。” 他突然不敢看怀瑜的眼神,说完之后,随意地接过对方递给他的药。 “我看你是用的这几种吧,多谢你了。”他急匆匆地说完,头也不回,逃似的离开了九十九宫。 明长宴认为自己需要一段时间冷静。他径直走到元和坊,李闵君见他前来,诧异道:“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紧接着,又看到明长宴背后的包,更加惊讶:“你背包来?你不是跟云青一起住吗?” 明长宴摆摆手道:“不住不住。现在有大事在身,住在九十九宫不方便。” 李闵君却十分八卦,一边坐下磕起了瓜子,一边多嘴道:“难道,你们吵架了?” 明长宴鄙视道:“并无。你别废话,我来是要告诉你几件事情。” 李闵君倒了两碗茶,用手拂了拂热气:“什么事情?” 明长宴道:“小心丑观音。” 李闵君问道:“这件事,也正是我要问你的事情。上一回说得的仓促,那云青简直有毛病,合该你跟我说了几句话,我就能吃了你一样。只让我听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细问你,你就被他给拽跑了。上一次,我也听你说了丑观音,她如何了?为何是又是天下第一美人了?” 明长宴道:“玉楼和明月的事情,我已经同你说过。我要跟你说的,是丑观音与嫁衣阎罗。” 李闵君道:“他们怎么了?” 明长宴:“丑观音生性狡猾,且性格诡异,行踪不定,千人千面,十分无耻。这一段时间,他们或许是因为大宴封禅安静了下来,你要留心身边不对劲之人。” “我看你就挺不对劲的,你都舍得拿着包裹从九十九宫搬出来了,一定有什么问题。” 明长宴翻了个白眼。李闵君又正经地问道:“既然你知道丑观音是离离,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说道此处,明长宴啧了一声。 “原是该我得手了,结果中途出了小岚那事,我抓着她去了赵府看是不是真的,谁知真如她所说一样。当时我急着去皇宫,虽然伤了她,但最后是被她跑了。” “若是直接就能杀了她,那倒省事了。可她背后还有喜阎罗,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喜阎罗会是谁。玉楼死了,你们都还好好的,可听你说天清除了被小寒寺砸过一遍什么都没丢,我想知道她为何要那样害死玉楼。” “我还想知道明月在她手上呆了两年,都做了些什么,我有好多东西想要问。” “此人最擅长易容,一旦钻进人群,就是把江湖翻过来找一遍,也找不到她。只能等她自己现身。” 李闵君道:“或者,我们逼迫她现身。以她们做的那些事,不可能只是被识破就落荒而逃。” 一边说着,明长宴陷入了回忆,二人沉默片刻。中途,被书客前来问是否买报纸的敲门声打断。 打发走了小二后,李闵君又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跟云青到底怎么回事?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几年没见到你的原因,我这会儿真觉得你看着挺不对劲的。” 明长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茫然道:“什么怎么回事?” 李闵君眉头一皱:“还能有什么事!我说,你不会扮他老婆扮上瘾了吧,我承认当年是我们的打赌,我让你去带男人上来。但是,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难道你当真了吗!”随即又嘀咕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开玩笑太多,害了你。” 明长宴听到这些,不知道怎么的更加烦躁了,道:“你胡扯什么呢?” 李闵君急了:“我同玉宝他们开开玩笑,说说假话罢了。我告诉你,你可别真的给我出什么事情了,天下的女人什么不好,你非要这个云青不可吗?” “退一万步来说,我对你喜欢的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但是祖宗,就算是搞断袖,你也找个听话的,乖巧的,懂事的啊!你倒好,你跟国相搞到一块儿去了!你知道你这个做法,仅次于什么吗?” 明长宴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道:“仅次于什么?” 李闵君骂道:“仅次于你去给皇帝当老婆!” 明长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转过身背对着李闵君,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怀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今武功恢复全部仰仗他的医术,此恩此德,本少侠没齿难忘。” 李闵君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只觉得此人浑身都散发着不对劲,扶额道:“你最好是这么想。只不过,你这么想,他呢?听你说一年多来你几乎天天和他腻歪在一块,他还帮你做了这么多事,连神仙草这种东西都给你吃了,他图什么?” 这一问,倒是把明长宴问住了,怀瑜这么帮他图什么?他是这么闲得无聊的人吗? 明长宴哼哼了两声,突然想到自己身为一个长辈,喊了怀瑜一年的“哥哥”,大概这就是一个大哥对小弟的关照吧。只不过,这等丢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李闵君的。 “好歹他当年也在天清呆了好几个月,我又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就他那个脾气,帮你帮到这种程度,在我这个旁人看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如果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明长宴,老实说,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明长宴转过身来,挑眉道:“你有病?” 李闵君道:“你才有病!你是不知道,我跟你闹一下,他那眼神就立刻要扫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没有,总不会要一个男人吧。”他打量了一下明长宴,总结道:“还是一个说话可恶、开口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