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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并不是说他们会自相残杀。武功切磋,点到为止,若是有人发狂杀人,云青会阻止的。” 秦玉宝道:“这个方法不错,可是万一都没出来呢?那这一轮岂不是一个晋级的都没有?” 李闵君:“那当然,并不是每一组都有晋级的人,一共晋级的只有十二人。若是超出了这个规定,那么排在末尾的几人,就会另外安排一场比赛,直到只剩下十二人为止。” 秦玉宝盯着桃花林,继续道:“这片桃花林又不是很高,为什么不直接用轻功飞出来?” 李闵君解释道:“初赛是禁止轻功的。当然,过于险恶的招式也是禁止的。” 秦玉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观战。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燕玉南问道:“大师兄,这片桃花林,难吗?” 明长宴道:“不难,你无须担心。” 燕玉南“哦”了一声,转头继续围观赛事。 桃花林,对于明长宴来说,确实不难。 但是对于置身于桃花林中的众人来说,那可就太难了。 一上午过去,参赛者一共数百人,最后晋级的,却只有寥寥六人。 这六人也并不是轻松晋级,其中伤势深浅各不同。出来时,伤势较轻的,也只是走路没走稳,衣服也略显破烂。伤势严重的,则是满身是血的爬出来,看着令人唏嘘。 李闵君道:“你看这个人,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他下一场要怎么参加?” 燕玉南道:“是呀。我听闻有很多人,虽然初赛是过了,但是勉强的很,根本无法进行下一场比赛。” 李闵君听罢,略微有些担忧。 明长宴道:“这里来的大部分国家,都会带上本国最好的医师前来。” 他看向明长宴,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的身体不要紧吧?我记得你的时间可不算早,到了傍晚能撑得住吗?” 明长宴道:“绰绰有余。” 听他这么说,李闵君的心放宽了不少。 “你自己小心一点。” 中午,稍作休息。 明长宴望向观战台的最上面,帝后已经立场。 晨起,那华盖之下,就被遮了一层厚厚的帘子。据说,皇帝就在帘子之后。 对此,明长宴深感怀疑。 上一次,他见到皇帝之时,对方已经在龙床上奄奄一息。如何又能走那么远的路,来到太微庙? 明长宴暗道:此事大有古怪,我要马上见怀瑜一面,问问清楚。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趁着晌午停赛的半个时辰,立刻往太微庙之后赶去。 明长宴戴着斗笠,走在人群中,并不是很显眼。 现场,“一念君子”众多,他只是其中之一。 绕到太微庙的后边,人就逐渐减少。此处,是中原皇族大臣休憩之处,十三卫重重把守,没有令牌,绝不可能进入。 不过,他进皇宫都如同进自己家门,越过几个十三卫,轻而易举。 就在他准备翻墙的时候,冷不丁,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明长宴听闻此声,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浑身发冷。僵了一僵,他恢复常态,轻飘飘跳到墙上,又从墙上飘至树上,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废物!” 这一句,是大月国的语言。 说话的人,是一名英俊的中年男人。他虽生的好看,但脸确实怒极到了扭曲的程度。并且一抬脚,就将其中一名浑身是伤的侍卫,踹翻在墙上。 那侍卫被踹在墙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落在地上之后,连忙爬起来,磕头道:“国主,属下无能,望国主宽恕!” 明长宴面无表情,死死盯着。 这一幕,勾起了他十分不好的回忆。 那位被称作“国主”的男人,方才那一脚的力道,明长宴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回忆出来,踹在身上有多狠,有多痛。 因此,此人,正是他的父亲。 明长宴肖母,唯有一双眼睛与大月国主相似。 对方踹完了一脚,似乎还没有解气,又抽出鞭子,狠狠的抽在那人身上。一块铜令,从侍卫的怀中落下。 凭借明长宴对他这个便宜老爹的了解,被他全力殴打的这个侍卫,多半就是方才在初赛中落败的大月国选手。国主生性残暴,这些侍卫一旦落败,等待他们的不是自己的死期,甚至,迁怒于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侍卫怕极了,被打得一声不吭。 明长宴知道,越是叫唤,被打得就越多。 他幼时没少尝过此等毒打,往往痛得满地打滚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若是秦桢在也就罢了,他断然不敢如此嚣张,怕的是秦桢不在,明长宴就是哭死,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往事翻腾至心中,明长宴抿着唇,眼底隐隐泛起恨意。 却不料,就在此时,一丝若有若无的暗香飘来。 明长宴微微一愣,回过神来,懒得看自己便宜爹揍人,立刻跳下树,寻着暗香前行。 果不其然,刚拐弯,便看见怀瑜一人独行。 他心中那股烦躁感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明长宴三步并两步,往前走去,冷不丁伸出手,从背后捂住怀瑜的眼睛。 “小公子,你可知道你走的这条路是我家开的?” 怀瑜淡然开口:“不知道。” 明长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本少侠要打劫。” 怀瑜没作声。 明长宴笑嘻嘻开口:“你怎么不问我劫财还是劫色?” 怀瑜捉住他的手,将其从脸上扒下来。 “何事?” 明长宴道:“今日大宴封禅,皇帝来了么?” 怀瑜:“没有,帘子后面是假的。” 明长宴道:“果真如此。我就说他那个样子,还能下床就奇了怪了。” 说完这个,怀瑜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明长宴摸了摸下巴:“……那不然呢。” 怀瑜突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他。 明长宴顿了顿,心中不由想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问个话,还要暗示我付出点什么吗? 难道是…… 明长宴心中想了许多,嘴唇抿了抿,险些就要闭上双眼。 谁知,怀瑜却移开视线了。 明长宴猛地回过神,连忙拍了拍脸颊,转移话题:“当然不是这一个事情,我么,自然还有一个事情!” 怀瑜说道:“继续。” 明长宴从怀里掏出了一串包好的糖葫芦,展现在怀瑜眼前,这是来的路上特意给怀瑜也捎上的。 怀瑜接过糖葫芦,微微有些发愣,脑海里想起了一些什么。 明长宴笑道:“四年前,我参加大宴封禅的时候,老实说,全天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