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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踹开!” 他猛地灌了一口好酒,恍惚间,回到了他意气风发的那一年。 要说最难忘的,还是在军中的时候。每当打败了一个国家,那个国家的漂亮女人,就会被抓来军中,供兄弟们享乐。 一只耳活到现在,见过无数的女人,但是无论见过多少女人,都没有当年见到的那名少女绝色,事到如今,一只耳已经想不起她的样子了,只知道,这个人很凶,很不好对付,十几好手联合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女人。 后来,是将军一箭扎穿了她的左肩,又挑断了她的四肢,否则,谁敢动她。 一只耳痴痴地笑了起来,又灌了一壶酒。 他退出军营之后,就混在江湖中,成了一个二流子。江湖的事他都爱去凑热闹,江湖的人他都听说过,当然,同样的,江湖的厮杀,也从未远离过他。 一只耳如果想要走回自己的破庙,就必须再穿过一条长长的巷子。 他抬脚,刚走了一步,一阵阴寒古怪的风,突然从背后刮起。 一只耳的醉意被刮走了大半,他打了一个寒颤,冷不丁,眼前多了一片纸钱。 紧接着,两片,三片,无数雪白的纸钱,洋洋洒洒,从空中飘落。 一只耳猛地瞪大眼睛,急急的往后退去,他拔腿就想跑,却不料,一转身,整个人便再也不能动弹。 距离他不过二十步距离的地方,一个鬼魅非常的女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红嫁衣,白喜事。 一只耳目眦欲裂:“……嫁、嫁、衣阎罗!” 夜半三更,阎王设宴。鬼门大开,黄泉不留人! 嫁衣阎罗手中,一本厚厚的书籍,随着阴风,兀自翻动。 一只耳曾在江湖上听过,这一本书,就是生死簿。 但凡她要杀人,便在生死簿上勾选名字,若是把人杀了,就将这个名字划去。 一只耳已经多年没有听人叫自己的名字,此刻听见嫁衣阎罗死寂冰冷的声音,如同坠入无间地狱,骇得神志不清。 “你要杀我!”一只耳大喊:“嫁衣阎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何杀我!” 嫁衣阎罗杀人从不废话,一只耳突然被数百跟银线绞紧了身体,他的七窍被挤出浓血,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就听得“噗嗤、噗嗤”两声,一只耳从一“个”人,马上变成了上百“快”人。 杀人时,细线是慢慢没入身体,但是脑袋上却不缠绕任何凶器。 一只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被切割成无数块,终于,被削得越来越细的脖子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脑袋。 只听一声闷响,头砸落在地上。 鲜血横飞,嫁衣阎罗缓缓地在生死簿上划去了此人的名字。 簿上,一只耳九族以内的亲朋,皆被划去了名字。 一阵风过,巷子中,只剩下一滩烂rou。 血腥味四下溢开,却不见嫁衣阎罗的身影。 第104章 大宴封禅(三十一) 第二日一早, 江湖日报准时发行。 沉寂了一晚上的京都, 跟随者书客的争相奔走,渐渐沸腾起来。 辰时一刻, 元和坊内, 人头济济。 说书先生老王将将登场, 惊堂木一拍,说的就是昨日大宴封禅太微庙桃花林, 仅仅用半柱香就出来的神秘侠客! “半柱香!”说书的唾沫横飞:“半柱香是一个什么概念,白国蛇姬虞沉简,当今天的天下第六!同这个男人一天进的桃花林,她上午的时候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半个时辰,四炷香!四炷香,天下第六才出来,在坐列公, 你们可对这个桃花林有什么看法了吗!” 一时间,群情激昂。 “他是从一念君子最多的那个组出来的!难道有没有人猜过吗!” “猜什么?猜一念君子没有死?” “这几年, 不是一直都有他没死的说法吗,否则,普天之下除了他, 还有谁能做到这个程度, 谁能恐怖如斯!” “不可能,若他真的是一念君子,他是傻子吗, 明明知道自己被六大门派围剿,还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参加大宴封禅,难道他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当年万千秋的死,这一笔账都还没算清楚呢!” “糊涂,你还活在三年前吗?京都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那赵家公子被庄笑所杀,江湖日报与玲珑阁早已声明,近年来江湖上的门派被灭皆是庄笑所为,他也是用针的。现在谁人敢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念君子当真如此罪大恶极吗!” “这……” “这什么这?就算不是他做的,他逃得出干系吗?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昏了头了,才会认为这个人是一念君子。三年前他的尸体可是公之于众的!” “我呸!泡得发白的东西,有什么可信的!他活着有什么不好,万一真的活着……” 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冷不丁,有一人道:“不用做这些无畏的猜测,明长宴真的活着,又怎么会等到三年之后才现身?天清被欺负了三年,为何他不给天清出头?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找人寻仇?” “别的不说,他与小寒寺积怨已深,他就这么大度,一点也不找小寒寺的麻烦?昨晚上那个要是他,那就说明,他的武功完全没有任何一点退步,有如此之功力,还能看着别人争夺苍生令?再者,小寒寺如果知道他活着,还能放过他?任由他来参加大宴封禅?” 听此人一番分析,众人心中也略有些信服。 “说的也是。不过,我们也是抱有一点希望,要是昨晚上那个真的是明长宴,那这些外邦的蛮子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一阵唏嘘。 一人道:“其实,若是武林新秀,也未尝不可。他武功如此之高,说不定,还能影响到中原武林的格局!” “但总是明长宴比较好,一个新人,有什么震慑力。万一苍生令不认他呢,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天真了一些?一念君子那个组,个个都是黑纱蒙面,谁知道黑纱下面是人是鬼,是中原人还是外邦人,说不准人家就是外邦人混进来的呢,这几年中原弱成了什么样大家又不是不清楚。” “你在这儿泼个什么冷水呢!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是外邦人?就算是世外高手也是中原的世外高手!” 元和坊中,热闹非凡。 书客吆喝道:“报纸!谁要!江湖日报和玲珑阁都有!!” 一跨进门,书客的报纸被一扫而空。 众人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人高呼:“死人啦!” 大街上,一名灰衣服的小贩,从琅琊小河的方向跑来。 连滚带爬,最后滚了数圈,被一个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