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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碗,宗禄已经开口。 “小施主不想知道,贫僧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吗?” 明长宴道:“当然想知道。我还想知道,你明明是大寒寺的方丈,为何会落魄至此。说来,你也没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看来施主来之前,也已经摸清楚了贫僧的身份。”宗禄温和道:“贫僧与小施主同是天涯沦落人。” 明长宴追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总不至于是你自己闲得无聊挖了的。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和大寒寺闹矛盾啦?” 宗禄点头:“不错。贫僧的双眼是被三皇子剜去的。” 明长宴:“三皇子?” 宗禄道:“现在是三王爷。” 明长宴:“好端端的,他剜你的眼睛干什么?” 宗禄道:“贫僧与三王爷有些言语上的冲突。三王爷自你拿到苍生令的第二年起,就一直和大寒寺来往密切,贫僧虽然不得罪三王爷,却也很不支持他的所作所为。本来,一切都是相安无事的,因为三王爷的野心虽大,但是翅膀不够硬,始终顾忌着你。” “又过了两年,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门客。” 明长宴道:“我知道。这些皇子皇孙最喜欢的就是广招天下贤才。” 宗禄道:“这个门客,贫僧不知道她从何而来,又有何本事,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明长宴微微愣住。 宗禄继续道:“三王爷有了这个门客,逐渐与贫僧有了嫌隙。” 明长宴插嘴道:“你们以前不就是有嫌隙吗?” 宗禄笑道:“只不过,现在我们的嫌隙更大了而已。” 明长宴问道:“大到他决定挖了你的眼睛?” 宗禄:“非也。三王爷并不是一个心软之人,他斩草除根,同琮竟联合起来,想杀了贫僧,不过贫僧命大,躲过了一劫。” 明长宴道:“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东西?” 宗禄道:“贫僧要和你说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三年前,出兵围剿你的虽然是大皇子,但实际上确实三皇子在背后cao控。我想说的是,你并不是因为武林围剿而死。” 明长宴:“何出此言?那时候,你已经不在大寒寺了?” 宗禄:“贫僧若在大寒寺,就不会有围剿你的这一出了。小施主,你可知道雨阵?” 明长宴微微一笑:“我怎么不知,这可是我的老朋友了。难道你没有听过江湖传言,说一念君子就是雨阵吗?” 宗禄道:贫僧当然知道雨阵不是你,毕竟当年你被逼死,就是雨阵的手笔。” 明长宴奇道:“这说得就很有意思了,当年我是被六大门派所逼,自己跳进了烟波江,为何这又是雨阵的手笔呢?” 宗禄端起一碗水,喝了一口,缓缓道:“你死后,江湖上被灭的门派,只有一部分是庄笑歪打正着,算到了你头上。他如今被拿出来当做挡箭牌,但并不是所有门派都是他做的,还有一半,则是雨阵肃清。” 明长宴道:“那么雨阵是真的肃清江湖中心术不正的门派吗?” 宗禄问道:“什么是心术不正?心术正的是朝廷,心术不正,就是违背朝廷的门派。雨阵要肃清的,就是这一批人。” 明长宴道:“包括我。” 宗禄点头:“包括你。小施主既然夺得苍生令,又不服从朝廷,可想而知,是留你不得。” 明长宴并不完全苟同,道:“可我从未接触过雨阵,他又是如何杀我的?” 宗禄道:“你怎么知道你从未接触过?你认为你只是运气差,只是杀了个万千秋,就被六大门派忌惮,最后逼死的吗?他们怕你是雨阵,怕你一言不合灭了他们,怕你出道多年却不曾露面,是对中原武林有所企图,这背后难道就没有一个推手吗?” 明长宴正了神色:“这么说,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确实存在?” 宗禄道:“你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 他听罢,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是不敢确认。他杀万千秋,就这么巧的被一人引导。什么人武功与他相仿,甚至在他之上。又是什么人与三王爷来往密切,与大月国主也有所交集。明长宴抿着唇,一言不发。 其实,答案十分明显。若此人是华云裳,那就说明她从到中原,二人相遇开始,就全都是她布的局! 明长宴双手握拳,又松开,闭上眼,又睁开,最后,吐了一口气出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宗禄道:“既然阻止不了你,起码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他继续问道:“那关于雨阵,还有其他的消息吗?你说的三王爷的那一名门客,又是什么来头?” 宗禄道:“贫僧不知。三王爷对她言听计从,无人能撼动她的位置。” 明长宴道:“难道是什么妖女么?三王爷这模样,倒像是感情用事了。” 宗禄道:“贫僧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小施主,你若是没死,雨阵一定会在找机会对你下手。此人深不可测,玄妙非常,还望你多加小心。” 明长宴道:“如此说来,我讨厌雨,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沉默半晌,宗禄突然开口:“还有一事,贫僧有求于小施主。” 明长宴道:“和尚请说。” 宗禄道:“此事过后,贫僧可否去见一面天牢里的那位小朋友。” 明长宴道:“小朋友?庄笑?他还在天牢里关着。你要见的话,也不该跟我说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怀瑜。” 宗禄笑了一声:“找你不是一样的吗?” 明长宴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 从破庙中走出来,雨势已经收了不少。 老和尚不同他一道,明长宴便独自往太微庙走。 到了观战处,他晃晃悠悠,找到了李闵君。 此时,观战台上都撑起了华盖,或淋着雨观战的,或躲在华盖之下观战的,当然,也有自己带伞的人。 明长宴就是其中之一。 李闵君看到他,目光凝聚了一瞬,等明长宴上来,他又说道:“要死啦!你还知道回来!” 明长宴将伞递给秦玉宝,答道:“你干什么?李闵君,你真是越来越像一个泼妇。” 李闵君咬牙道:“我像一个泼妇?那是谁逼的!你到是快活得意的很,说走就走,下次麻烦你不回来的话,能不能跟我们打一声招呼!” 明长宴道:“好说好说。今日上午出来了几个? 李闵君道:“今天上午么?两个,你怎么不问问今天死了几个人?” 明长宴看向他。 李闵君沉下脸色:“昨日出来的人,今天几乎死了快一半。” 明长宴道:“你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死。你也不会,放心,师兄罩着你。” 李闵君:“哇,大恩大德,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