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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幸而香囊里的粉末不多,至多只会让人昏睡一日,所以……” 点翠立即明白过来,她喃喃道:“奴婢的香囊让人换了,给小姐斟茶的时候,粉末从香囊的针脚里洒落,小姐才会遭人诬陷。” 说完,她不安地捏住手指,自责不已地说:“小姐,是奴婢连累了你。” 幼枝偏过头笑了一下,“你又不知情。” 点翠低头说:“这香囊奴婢日日贴身带着,竟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察觉它的味道与往日有所不同。” 幼枝云淡风轻道:“日日饮茶,这味道早已习惯,自然难以发现。” 点翠点了点头,心里却仍是愧疚,她逐一思索着碰过自己这香囊的人,良久以后,轻轻地说:“……是梅妆。” 幼枝托着腮,并不意外自己这里有内鬼,她暗自忖度片刻,把事情的始末在心里过了一遍,正欲派人把这个给她梳发的侍女带过来,忽而有一个宫人推开门,慌慌张张地说:“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那宫人焦急地说:“小贵子、小贵子他失踪了!” 点翠不可置信道:“什么?” 在他们眼里,小贵子是失踪,可在旁人眼里,小贵子只会是畏罪潜逃,毕竟这后宫里的诸多嫔妃,没有一个不把幼枝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她挡了太多人的路,此番必会有人大做文章。想到这里,点翠捏住香囊,强自镇定地说:“娘娘,有人要致你于死地,决意把通jian的这盆脏水泼到你身上。” 幼枝抬起眼,似是并不在意小贵子的失踪,她把目光从自己染着蔻丹红的指甲上挪开,又瞟向恨不得竖起耳朵来偷听的幼清,轻飘飘地问道:“王爷又把清清送过来,自己已经回了王府?” 点翠摇了摇头,“还没有,王爷在等小公子。” 幼枝便笑吟吟地说:“把清清喂饱还给他的时候,顺便再问一问王爷,白日他把清清丢在这里,自己是去到了哪里。” 点翠对上她的笑眼,忽而心神领会,“……是王爷?” “畏罪潜逃自然比不过畏罪自尽,倘若王爷没有出手,小贵子这会儿应该只是一具尸体了。”幼枝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说:“兴许还留有一封认罪书,让我百口莫辩,不得不担下这罪名。” 点翠想了想,“而且王爷不会无缘无故地带走小贵子的。” 幼枝把一颗荔枝喂给幼清吃,笑眼弯弯地说:“既然王爷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不如我们就拿清清来还债。” 幼清茫然地问道:“还什么债?” 幼枝笑眯眯地回答:“把你卖给从嘉王,还了我们的人情债。” 幼清压根儿就不担心,“他才买不起。” 幼枝轻轻地捏了几下幼清的脸,逗弄他道:“买你哪里用得着花钱?天天只会招人烦,简直是个烦人精,有人要你,当然是立即给你收拾好包袱,白白送过去,省得过几日人家反应过来,我们家还得倒贴钱。” 幼清鼓起脸,“阿姊才是烦人精。” 吃饱喝足以后,点翠把幼清送出去,她正要按照幼枝交待的那样开口询问,薛白一个眼神瞥过来,目光无波无澜,“小贵子在本王手里。” 他的余光从少年身上掠过,见幼清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又平静地说:“本王闲来无事,在大理寺走动时恰巧碰见有人意图谋害小贵子,便命人将他们一同带走了。” 这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还不是说来哄小公子玩儿的。 点翠忍不住笑,“是庄妃的人?” 薛白微微颔首,而后语气淡淡道:“贵妃若是不便,可交由本王处理。” “多谢王爷出手相助。”点翠婉言回绝道:“小姐说了,既然庄妃娘娘不自量力,她便要让庄妃娘娘知道,纵然污名在身,只要有小姐在一日,庄妃娘娘想要的,永远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她日思夜想的,陛下早已捧在小姐的面前,可小姐却弃之如敝履。” 既然幼枝已有打算,薛白便不再多言语,与幼清一同坐上返回王府的马车。 幼清把手心摊开,低头摆弄起点翠的妃色香囊,这是他盯了好久,临走时从桌上摸过来的。幼清玩了一小会儿,又扯住薛白的衣袖,献宝似的给他看完,脆生生地说:“太医说这个可以让人睡一整天,爹爹老是怪我害他睡不着觉,以后他再说我,我就悄悄把这个给他喝下去,这样他就可以睡一整天的觉,不能再追着我念一整天的经了。” 说完,幼清沾沾自喜道:“爹爹肯定要感动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老爷:???亲儿子。 第27章 薛白的眉头一动,自然不能让幼清乱来,他从幼清的手里拿走香囊,半阖着眼帘说:“我来替你保管。” 幼清不肯,伸手去够,“我要自己保管,你把它还给我。” 他为了抢回香囊,几乎整个人都扑在薛白的身上,并且在薛白的怀里动来动去。薛白没有让他碰到香囊,只顺势把人按坐下来,不过即使幼清被按住动不了,也依旧不死心,他不满地说:“你再不还给我,我就、我就……” 幼清凶巴巴地威胁道:“我就让爹爹来揍你。” 薛白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幼清指责道:“你连香囊都要和我抢。” 薛白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毕竟本王太穷了。” 稍微想了想,幼清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把金珠子,他歪着头和薛白商量道:“那我用这个和你换。” 薛白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几眼,把幼清手里的几颗金珠子与香囊一同收起来,他趁着幼清尚未反应过来,把人抱紧了些,而后抬眉道:“……当真是个散财童子。” 自己的金珠子没有了,香囊也没能换回来,幼清不可置信地瞪圆眼,扭头就要揉他的脸,结果薛白轻而易举地捏住幼清的手腕,害得他动弹不得,幼清只好气鼓鼓地说:“穷死你算了!” 没过一会儿,幼清踹了薛白几下,终于发现自己又被人抱在怀里,气得只想跟薛白打一架,“你、你等着!” 薛白低笑一声,给幼清剥了几颗荔枝,喂到他嘴里。 幼枝用力地咬住晶莹剔透的果rou,决定暂时放下仇恨,吃完再和他打架。 这一放就回到了王府,幼清早把这回事抛到了脑后。候着他们归来的幼老爷与赵氏则连忙凑上来追问幼枝的状况,幼清眨着眼睛说:“阿姊没事的呀,吃饭睡觉养狸奴,她不用出门,还没有人唠叨。” 他是没心没肺惯了的,赵氏摸了摸幼清的头,又望向薛白,“枝枝她……” 薛白说:“岳母不必忧心,贵妃的事,她已有眉目。” “这就好。”赵氏叹了一口气,“枝枝一人在宫中,即使做的是贵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