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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背着我吃糖葫芦了? 薛白:背不动。 第59章 “咚!” 官府的鸣冤鼓已经许久未曾响起, 过路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翘首观望, 季秋隼对此视若无睹,只自顾自地敲击着鸣冤鼓。 有人认出他来, “这、这莫不是京城第一才子季秋隼?” “可不就是他!” “你们有没有听见他方才说的?这天子脚下, 皇城根上, 庄丞相与陆大人怎么会如此大胆?” “谁知道呢,先看看再说。” …… 周遭一派窃窃私语,刘大人闻讯穿上官府,匆忙赶至公堂。他看了一眼挤在公堂前的百姓, 命令捕快将人带上堂来,刘大人的右手握住抚尺, “砰”的一声重重拍下,再无人敢喧闹不休, 刘大人方才出声问道:“击鼓者何人?” “季秋隼。” “所为何事?” “庄丞相与陆大人两人身居高位, 却以权谋私,使我无端蒙受牢狱之灾。” 季秋隼的状告,涉及到了两位朝廷命官,若是寻常官员,只会设法息事宁人, 将击鼓者拖出去杖打, 逼得其缄口不言,而刘大人自然不会包庇这两人,更何况他也事先得有薛白的指示, 知晓今日幼有为一案,薛白会设法为其洗清冤屈。 刘大人问季秋隼:“你可知若是你要状告朝廷命官,必须先杖打五十下?” 季秋隼回答道:“草民知道。” 刘大人神色一肃,气势威严,“即便如此,你也要状告庄丞相与陆大人?” “他二人身为朝廷命官,却毫不作为,甚至恣意加害他人。”季秋隼一顿,冷冷地说:“今日是误我前程,明日许是又会落至他人头上,倘若坐视不理,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哪怕依大人所言杖打五十下,草民依旧要告!” “你可知道若是你拿不出来证据,便是污蔑朝廷命官,这是杀头的大罪。” “草民所言,无一捏造!” “好。”刘大人说:“这五十下,打自然要打,只是过了辰时,本官尚有其他案件,不能为此耽误了时辰。你便先在此说说看,庄丞相与陆大人为何偏偏与你过不去,将你困于牢狱?” 季秋隼冷笑道:“只因我不肯迎娶庄家小姐,庄丞相怀恨在心。” 庄家小姐? 刘大人神色有异,“可是庄秋桐?” 季秋隼颔首道:“原本庄丞相已特意登门,要与我季家取消婚约,不想中秋那一晚又前来声称希望我与庄小姐成婚,只是我已不愿意,回绝了这门亲事,庄丞相道我猖狂,科举前一日,官兵闯入家门将我带走,关入地牢。” 说到这里,他紧抿薄唇,“草民先前疑惑不解,后来才知晓——” “原来是庄家小姐在宫中的中秋宴上,设计从嘉王不成,反倒让自己失了清白。”季秋隼冷冷地说:“庄丞相连夜赶来季府,趁着草民尚不知情,口口声声道我同他女儿相衬,实则不过是怕此事传开来,庄小姐再无人肯娶,要我做这个冤大头罢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议论开了,“庄小姐?庄小姐难道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多少人求之不得?” “真真是孤陋寡闻!我妹夫的堂兄的表哥在宫里当差,他说庄小姐在中秋宴上自己往湖里投水,又命宫女带着从嘉王到她更衣的宫殿,幸好是明善郡主跟着一起,要不然……从嘉王府约莫就没有什么宁日了。” “此事当真?” “这样说来,是庄丞相急着趁此事没有传开,尽快把婚事办了,再拿丞相的身份施压,让季公子后悔无门?” “当真是歹毒!” “怎么会碰上这种事?季公子不若去归元寺烧几炷香,去去晦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只是过来凑个热闹,倒不由对季秋隼生起几分同情,而刘大人略微思索一番,也明白了个中原由,毕竟当日宫中举办的中秋宴,他也在场,而回到府邸以后,刘大人的夫人又将此事当笑话向他说了一遍。 庄丞相聪明一世,却在此事上糊涂至极。 这般想着,刘大人缓缓地说:“季秋隼,虽说你的一席话听下来,有理有据,但到底不过是你一人的片面之言,本官不能武断地下定论,不若请来庄丞相与陆大人,听一听他们如何说。” 季秋隼傲然道:“那便请。” “齐全、张明。”见他面无惧色,刘大人招来自己的下属,“齐全,告知庄相与陆大人此事,请他们来公堂一趟,至于张明……” 刘大人稍微犹豫片刻,还是说:“去一趟从嘉王府。” 薛白交待得终究太少了。 两位下属领命而去,不多时,张明赶至从嘉王府,他向邹总管道明来意以后,邹总管皱着眉头说:“王爷进宫了。” “进宫?” 邹总管点了点头,“真是不巧。” 说是这样说的,实际上薛白早在一个时辰前便进了宫。 这会儿薛白已经到了广明宫。 “今儿个一早,陛下道他身体抱恙,没有前去上朝,奴才正慌张着,要去请太医过来呢,结果贵妃娘娘也来了这广明宫,她不肯进去见陛下,只自个儿跪在寝宫外,陛下几次让人扶她起来,贵妃娘娘都不肯起身。” 常公公对着薛白大吐苦水,“王爷,陛下在里面直砸东西,贵妃娘娘又跪在外面又不肯开口,你说这天气这么凉,你可得好好劝劝贵妃娘娘。” 薛白瞥他一眼,“皇兄劝不动,本王如何劝得动?” 常公公揣着明白装糊涂,谄媚地说:“贵妃娘娘平日多疼王妃,这不,多少对王爷也该爱屋及乌一些,若是王爷肯开尊口,贵妃娘娘兴许就不和陛下赌气了。” “常公公。” 薛白淡淡地说:“红脸都让你唱尽,白脸倒是留给了本王。” 常公公在宫里的几十年,早已熬成了人精,当然知道薛白并无怪罪自己之意,“奴才在陛下这里占尽好处,可不就是王爷占尽了好处?” 薛白不置可否。 宫殿外,幼枝垂着眼跪在地上,茶白色的裙衫在这片萧索秋色中,无端显得冷清。点翠频频侧过脸,终于担忧地唤道:“小姐……” “嗯?” “天气这么冷,受凉了也是小姐受凉,而且还会让老爷和夫人担心的。”点翠小声地说:“小姐不若直接向陛下求情,往日陛下这么疼爱小姐,看在小姐的份上,兴许就不会再对老爷怎么样了。” 幼枝闻言,眉眼俱是凉意,“向他求情?” “……不若求己。” 她一早便知道薛蔚对幼老爷心有不满,是以再三劝阻幼老爷在衣食住行方面不要过于奢侈,然而幼老爷并未听进去。如今先是贩卖私盐,后又有护城河弃尸,幼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