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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活火山,给他整哑火了。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出发时候景炽依旧没有好脸色。 “景炽哥哥这是怎么了?”秦兮和他面对面坐着,直面他那张仿佛时刻都能张嘴喷出一口三味真火的脸,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靠着帝天嘀咕。 帝天言简意赅:“要喷火了,离他远点。” 秦兮看看景炽气呼呼的脸,无压力接受了这个说法,小声地“哦”了一声。 “……”景炽。 眼见着这活人爆竹又要在车厢里炸一炸,轩昊赶紧拦着他给他顺毛。 有着两个天生不对盘的在,这一路精彩的很,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景炽三番四次差点炸成个大爆竹,吓得拉车的兽都数次走错了路。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池鱼秦小兮每日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眼前暗箭乱飞,心惊胆颤的,生怕自己成了个活靶子。 还好有轩昊在,两人一掐架就开始安抚景炽,总算是让秦兮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几天。 第16章 器语(一) 章澜城位于魔族聚集地东南方,逐水而居呈一字形。城池规模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多少也算个热闹的地方。然而这几日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家中有女儿的都把自家女儿严加看管起来,恨不得绑在自己身上,免得出事。 好好一个小城镇硬生生弄得生气全无,一入城满目萧条,家家户户紧闭着大门,只有得到消息带着人前来迎接小少君的城主领着人站在城门口。 一群人在城门两侧一字排开,整齐划一,看着连高矮都没差多少。 “小少君,”章澜城城主苦巴巴地道,“您可算是来了。再这样搞下去章澜城可以直接改名叫死城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事说起来也奇怪,原先一直好好的,前些日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一直出命案,不光抓不到凶手,连线索都查不出来。不少人都说是那宅子闹了怨灵,属下也派人进去看过,结果什么也没有。”章澜城城主满面愁容,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为了防止慌乱属下特地派了两个在宅子门口守着,然而第二天还是会出现命案,守宅的人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都说夜半原本好好的突然就没意识了,等他们醒过来就和尸体躺在一起了。这两日城里的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自己遭了毒手,连隔壁城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都避着这里走了。” 章澜城城主原本就苍老的面容越发愁苦起来,像个霜打了的茄子。身后一排的人也低下头,个个愁眉苦脸,活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妙龄少女,看得帝天眼睛疼。 “成了,哪个宅子,先带我去看看。” 帝天这一发话,众茄子总算是恢复了点精神,众星捧月地簇拥着帝天去了被称为鬼宅的徐宅。 徐宅位置略有些偏僻,但背山面水,风景是极好的,站在朱红大门前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朝阳湖中的荡漾水波,和远处半隐于白雾之中的巍峨山峦——若不是知道这里发生了几日的命案,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个好地方。 景炽搓了搓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心理问题,总感觉这地方给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他戳了戳轩昊,不确定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地方比其他地方冷不少?” 轩昊摇了摇头,关切道:“实在冷的话你先让人带你去住所吧。” 怎么着帝天还在这呢,输人不输阵,景炽梗着脖子死不示弱:“没事,我现在好多了。”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谁还不知道他的尿性,帝天深深怀疑:“你真没事?” 景炽哼了一声,耸肩跺脚使劲产热,上蹿下跳像个野猴子。 秦兮拉拉他的衣服,抬起头认真道:“景炽哥哥不能逞强哦。” “我怎么可能逞强。”景炽打了个大喷嚏,随后跳得更加欢实。 别人是一路走过亭台水榭,九曲长廊,只有他是跳着过去的。 沿着长廊走过后花园再穿过女子的绣楼,这一路过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屋内都蒙着白布,但是都能看出物品摆放还是很讲究的。 “属下前几日就带着人来查看过了,这宅子里委实看不出有脏东西的痕迹,”章澜城城主絮絮叨叨:“属下也和他们解释过了,然而他们就是不信,死活说这宅子里面有东西。唉,你说这秦主还在秦山坐镇呢,怎么可能会有脏东西……” 风吹过九曲长廊呼啦一声带起贴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前的白条。白条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周边泛着些黄,还有些细细碎碎的碎口,写在上面的字迹倒是经久不变——那偌大一个“封”字方方正正地写在正中央,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等会儿,”帝天骤然停下了步伐,看了那个“封”字良久才问,“这个房间为什么是封着的?” “这个……”章澜城城主想了半天才不确定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宅子颇有些年头了,似乎从来没人住过。” 偌大一个宅子而且位置颇为优越,竟然没人住,这已经不只是奇怪了。帝天把封条扯了下来,伸手一推,门没开。 帝天松开秦兮的手上前又推了两把,门依旧没开,关得死死的。 “打不开吗?”秦兮问。 景炽站在一旁一脸鄙视。 这要是还打不开真就是面子问题了,帝天狠狠撞了一下门。 门“咣当”一声,堆积的灰尘随着敞开的大门飘了出来扑了门口众人满脸,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帝天,好好一身黑衣服立刻变成了黑白混色。 “咳咳……”帝天连忙退出了一段距离,等飞扬的灰尘都平息了下去才和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我的天……”入眼是三排整齐有序的牌位,牌位上面用朱笔写着名字,看到的一瞬间真是遍体生寒,景炽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屋子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数十个牌位安安静静地呆在上方,仿佛一道道眼睛一样冰冷冷地看着他们。 谁也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这样的。除去对门口的牌位林之外,屋内两侧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格子,上面绑着样式不一,奇形怪状的各种武器,最大的一把武器则挂在众牌位的上方。 如果说这屋子是个祭拜堂的话又不对,毕竟没人会在祖宗的牌位前挂那么多的武器,但是说是武器厅前面的牌位又没法解释。 趁着帝天没注意,秦兮走到了牌位前,伸手摸了摸最右边的牌位,然后仰头看向挂在牌位上方的武器:“割云。” “什么?” 正在看那些武器的帝天回头看向他,秦兮指着那把武器道:“它叫割云。” “你怎么知道?” 秦兮指指牌位上的“割云”两字:“这写着呀。” 果然他所指的牌位之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割云二字。 秦兮又指着那些武器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当轮到左侧那个排在最后的匕首身上时,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它们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它是后来才被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