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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天网结!” 茫茫大海轰然一响,万里潮水奔涌着飞流向了天空,灼灼红日和三族罡气一瞬间聚集。 秦兮后退数十尺,手中长剑脱手,自发地飞向了天网中间。 “走。”妒灵的声音还没传出去巨大而无形的天网蓦地从天而降把三恶齐齐包裹在了里面。 “秦兮!”妒灵恶狠狠叫道。 被天网网住的三恶缩成了个黑色的圆球,里面三道黑气不断试图往外冲,然而罡气死死挡住了他们钻出去的路。 秦兮张开双手,刺眼的蓝光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在瞬息之间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 刺眼的蓝光过后,帝天缓缓睁开了眼,眼前的恶灵奇迹般地消失了,秦兮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无力地掉了下去。 “见鬼。”帝天立刻飞过去接住了他。 秦兮惨白着一张脸从他怀里站起来由他搀扶着走到了三恶旁。 “我本相为水我自己不知道吗还用你来提醒。” 妒灵恶狠狠地咬牙,憎灵笑嘻嘻道:“一个天网而已,我们过些日子就能破了。” 秦兮冷笑:“在你们破天网之前泰阿会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妒灵尖声笑道,“秦兮你知道吗你像个傻子。直到现在你还没反应过来吗,泰阿根本不是还没出来,他被困住了。哈哈哈哈哈,你找,我看你使劲找!” 三恶静默了下来,团成团的天网一闪一闪地冒着白光。 就如憎灵所说,现在的天网是靠着天下的罡气,指不定就什么时候破了,只有找出泰阿和溯世才能以六器的罡气镇下三恶。 然而泰阿和溯世的行踪现在却成了个谜。 秦兮喘息着靠在帝天身上,洗涤万恶消耗完了他的所有法力,他现在能站住都靠帝天撑着。 帝天握住他的手,源源不断的法力送了过去:“好点没?” 秦兮摇了摇头,虚弱地没说话。 三恶暂封所有人心头都去掉了一个大石头,然而谁也说不准这个石头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当务之急是立刻找到泰阿和溯世。 礼数周到的人皇朝着秦兮行了个大礼,随后问:“秦主可有其他二器消息?” 靠在帝天怀里的秦兮摇头:“有东西阻碍了我们之间的感知。” 人皇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神王疲惫地揉揉额角,显出几分不合往常的年老。魔君拍拍他的肩:“看开一点吧。” 神王默然。 恶灵肆虐后的三族都还要整顿,三人很快就散了,现在事情没完秦兮依旧是留在魔族,为了以防万一射日跟着帝玄去了人族,轮回则跟着神王去了神族。 秦兮实在是脱力了,眼皮直打架。帝天背起他,悄声道:“去睡会儿。” 秦兮困顿地点点头。 第34章 帝衷(一) 秦兮这一觉就睡了两天一夜,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正吵闹,他头疼地起身扶墙走了出去。 一开门,炙热的日光明晃晃的,照的他眼前一白,脑子空了那么一瞬间。 帝天以手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旁悄声问:“好点了吗?” 秦兮点点头:“外面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帝天缓缓移开了手。 眼前白了那么一下,随后就变回了正常,秦兮看见不远处被拦在外面的帝衷看见他眼前一亮。 “秦主!秦主!”帝衷高声叫道,“阿筝……你见过阿筝的,救救她!” “别拦着了。”秦兮朝着两个守卫说了一句,守卫立刻低头下去了。 帝衷小心翼翼地抱起靠坐在石头上的苏筝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救救她救救她!” 秦兮额角一突一突的疼:“阿筝jiejie她怎么了?” 苏筝缓缓睁开眼,勉强笑起来:“阿衷。” 她用手擦了擦帝衷有些脏兮兮的脸:“我们这是在哪?” “我们来找能救你的人,你再睡会儿,你再睡会儿。” “天罚林破的那夜,恶灵很多,我没想到,我要是知道……要是知道……”帝衷难以抑制地流出了眼泪,他紧紧抱着苏筝,“我刚开始以为只是异象,就继续呆在山里砍柴也没放在心上。阿筝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有人敲门她就以为是我回来了,开了门,那个恶灵……那个恶灵……” 秦兮伸手搭在苏筝的额头上,感觉她的身体冰冷冷的,生气已经近乎没有,肚子里更是毫无动静。 “我没办法,她的魂魄破损太厉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 苏筝吃力地睁开眼去看帝衷:“阿衷,我想回家。” 帝衷崩溃地搂住她哭出声。 “别,别哭。”苏筝费力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去和你父亲认个错,让他原谅你。我走了以后你好好的过。是我对不起你,明明说好的……说好的……” 她抚摸着帝衷脸颊的手落了下去。 帝衷抱着她,一边哭一边笑,踉跄着往外走:“阿筝你别睡,我们回家,阿筝!” 秦兮望着他狼狈的身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以后我走了你可别这样。”帝天把他扶回屋里,开玩笑似地说,“你一哭就不好看了,大哥会嫌弃你的。” “我的墓上就写:秦主大哥帝天之墓,多威风啊。你要好好当你的秦主,给我长脸。” 秦兮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握着帝天的手微微用力,指甲都陷了进去。帝天疼得紧却忍住了没吭声,反而笑着安慰他:“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是不是,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走,你就风风光光地送。” “大哥会在天上一直一直看着你。” 秦兮眼泪猛地就出来了,他用所有力气啪的一下打掉帝天的手把他往门外一推:“你怎么这么烦。” 随后摔上门就自个哭去了。 帝天站在门口愣愣地看了门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把泪水憋回去:“你这个傻子,大哥总有一天也要走的,到时候又是你一个人了。” 只有这个时候,才恨相逢为何如此迟。 他叹了一口气:“麻烦了,又要哄好长一段时间。” 另一边,帝衷抱着苏筝一路走,他嘴里不停地叫着苏筝的名字,可是苏筝已经理不了他了。苏筝的体温一点点降了下去,面上惨白一片,她歪着头,眉目还是那么好看,只是再也不会吻他,再也不会笑着叫他相公。 帝衷猛地跪了下去:“啊!!!!!” 他抱着苏筝的尸体哭了一个时辰,眼睛肿得像个核桃,随后,他终于认清了现实,和来时一样孤零零地带着苏筝的遗体回去了。 当夜他下葬了苏筝,一个人找了个酒楼喝酒。 雨声淅淅沥沥,凄凄切切,他坐在酒楼一层窗户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窗外,假装等自己回去后还会有个人守在家里,轻声责备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即使知道不可能,然而能骗骗自己也是好的。 叮铃——叮铃—— 耳边铃铛声一直在响,响得他脑壳疼。 “这位兄台,我可以坐这吗?”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突然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