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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要在一线忘川,夜里才能赶到这里。”说着倾身看向小土盆,又拿起旁边的小木勺搅了两下。 萧景胜终于忍不住道:“这,这是何物?” “药。”傅慕赤手端着小木盆,将药倒进碗里,端着碗走过来,“喝了。” 见他一脸拒绝,傅慕冷笑:“这两日你每日三次不间断,不想要你右手就不喝。” “……你放这儿吧,等我能动了……” 不曾想傅慕突然伸手,隔着一层布料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下一掰,另一只手里的药往前一送,全都进了萧景胜的嘴里。“吞了。”他道。 萧景胜呛的厉害,吐了大半出来。 傅慕也没说什么,又倒了碗水放在他床边,对着萧景胜道:“好好修养。” 萧景胜就眼睁睁看着他出了门。 接下来半月两人就在重复灌药与被灌中度过,在他能动之后,第二日傅慕丢给他些盘缠,坐在桌边看着喝药的人道:“明日离开。” “……”萧景胜放下碗,“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傅慕道:“我姓傅。”顿了顿,“你被猛兽所伤,我虽给你用了药,右手失去的rou还需些时日才能长出,切记不能遇水,不能劳动。” “多谢……” 傅慕皱起眉来:“明日走的时候小心些,不要遇到长云族人。” 提到长云,萧景胜静默了一会儿,快要到傅慕回一线忘川的时辰他才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开口道:“那种猛兽,是,是。” 他连说了好几个“是”,傅慕来了兴趣:“是什么?我倒是挺好奇,我给你用普通药物对这伤口不起作用,难不成还挑药草不成?” 萧景胜道:“狌(sheng,一声)兽。” 傅慕拍桌起立:“你说什么!” “傅公子没有听错,就是‘生于姜族,啖食人rou’的怪物。” “你没骗我?” “萧某记着傅公子的救命一恩。” 傅慕皱着眉,“难怪,难怪。”他往门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着那人道:“明日离开长云,否则我不会救你第二次。” 萧景胜点头应了。 “然后?”姜枢问道。 傅慕阴沉着脸恨恨道:“他食言了。他把狌兽带来了一线忘川。” 姜枢突然想到攀木崖上被豢养的怪物,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舔舔有些干的嘴唇:“狌兽,长什么样啊?” 傅慕看着身边的姜枢,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平日里带着笑意,此时却流露出了紧张,他别过头,闭上了眼回忆道:“有头有身,四肢着地,全身为青黑色,面目狰狞丑陋,能直立如人,且满身脓包,肌rou纵起,啖食血rou,故才有狌兽之名。” 姜枢如同被雷劈中僵立在原地,无论在华山有多少人多少证据告诉他姜族的存在,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有了一种前路迷蒙的真实感。 傅慕接着道:“百年前姜族覆灭,狌兽也被捕杀殆尽,直到四年前,萧景胜告知我,我才知原来这种怪物并没有随着姜族的逝去而消失,甚至是有人有所图的豢养这怪物。” 用来做苦力,用来训练后人,用来……姜枢心里默默道,回想着在攀木崖的一切,身体发了冷,疑窦终于开了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15章 第十五章 凤凰关北部的华山。攀木崖十几人正在姜枢待过一晚的石洞中盯着那简易的石盘。 身后的狌兽压着声音吼叫。 陈叔皱着眉,忧心忡忡道:“这局棋……” 陈小三纳闷:“少主可是不会下棋。” 陈小二:“唉,我说这怪物是不是不好使了,怎么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个破洞?” 陈小三冷哼:“连下了几日的雪,前日刚停,更何况你觉得少主会待在原地等陈叔找他?” “我是不着急,我这不是替陈叔着急?你看看陈叔。” 两人看向陈叔,沉默许久的陈叔突然一掌打碎了石盘:“你俩就没看出来这局棋的来历?” 陈小二咽咽口水,陈小三皱着眉回想:“……的确有些眼熟,但侄儿暂时没有头绪。” “你我都见过,”陈叔更加忧心,“就在崖上藏书中。” 经他一提醒,两人皆是倒吸一口气,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那堆碎石。 陈叔看着两人:“有人发现少主了,华山不用再寻,立刻启程去南疆!” “陈叔!”所有人叫道。 陈叔转身看过去,有人颤着声音问道:“南疆?” “是,必须找到少主,不管是哪。” ————我也不知道是的分割线———— 十七岁的傅慕连夜赶回一线忘川,刚刚走出桃花阵就有人喊他:“三公子稍等。” 他按捺下担忧与不安转身看向来人:“何事?” 那人是出了五服的族人,他蒙着脸,傅慕看不清也认不出来,那人道:“三公子怎么今日回来的如此早?” “你说什么?”傅慕漠然,“我一直没有出过忘川谷。” 那人闻言低低笑了声:“不知后山的萧姓人是?” 傅慕皱眉:“你威胁我?” “自然不敢,只不过二族长不施与援手定是萧姓人对长云有威胁,属下也只是想提醒三公子万不可因自己的恻隐之心而酿下大错。” “你的名字?”傅慕问。 “属下,傅清。” 傅慕微微挑眉:“傅清?你既然尊称我三公子,必然是在长云学习的,我倒是好奇,这么繁重的课业,你哪里来的精力心思来关注我?”他缓缓走向傅清,“看不惯我?” “不敢。” “想取而代之?” “……不敢。” 傅慕停下脚步,他从袖子里掏出白纱蒙上脸:“连我长什么样你都知晓,又有什么不敢的?内三院外人不得入内,再犯你就离了长云!”说完一甩袖转身进了一线忘川。 傅慕冷着脸畅通无阻来到了傅沈房门前,他还没抬手去敲门,木门就被人从里慢慢打开了。 傅沈问:“这时候来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二伯,你还记得半个多月前的那个右臂受损的血衣人吗?” 傅沈皱皱眉:“云亭,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救了他。”傅慕坚定道。 “你,”傅沈气的指着他,又不得小下声来,“你怎会如此!你知不知他是齐国的人!而我长云